方正上前,把家里的事說了:“如今我爹娘好似中了邪術(shù),妹妹更是一門心思求死。如果掌柜您有辦法,務(wù)必救救他們?!?p> 南無笑了笑:“自然可以,不過我打開門做生意,你要求的我能做到,你拿什么來給我呢?”
方正正要說話,曹保就搶話:“掌柜要是有真本事,不如就把那湖神爺爺收了!他在那盤踞多年,說不定就有諸多財寶!”
南無笑起來:“你說的有理,那么你呢,你也同意嗎?”
方正一愣:“這……若是能如此自然是好,不過那湖神爺爺只怕不是什么善類……”
“我只問你,你同意嗎?”南無輕笑:“你同意,就可成交。我做生意向來是不肯賠本?!?p> “掌柜,可那湖神爺爺也不是方家的呀?”柳生忍不住插話。
“那又如何?我只管收,誰家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掌柜的你不能這樣,你這是……這是……”柳生說不下去了。
南無笑問:“除暴安良,哪里不對?”
“就是就是,掌柜的你只要能除了那個害人的東西,肯定就是善舉!”曹保激動。
南無又笑了一下:“好了,先去解決你們家的事?!?p> 說著,她拿了一盒香:“拿回去點上,只需一夜,你爹娘妹妹就會恢復(fù)正常。時辰還早,你來得及趕回去。明日我就去幫你除掉那個湖神爺爺?!?p> 她又拿了一盒遞給了曹保:“至于你,我看你還算有點用處,也點一盒香吧,好保住你的小命。艷鬼也敢隨便睡,真是不怕死?!?p> 曹保臉一下爆紅起來,方正張大嘴看他。
曹??人裕骸捌稹鹣纫膊恢朗恰?p> “那過后怎么知道的?”南無好奇。
“她自己說的,她也不像是個鬼,就……就說一夜歡愉……然后就走了,再也沒見……我……”曹保說不下去了。
“好吧,那她沒想著害你,只是人鬼有別,自然不能交媾。對你對她都沒好處。行了,以后收收色心,別分不清對方是什么就瞎來?!蹦蠠o搖搖頭。
曹保的臉都埋進肚子里了,紅的豬肝一樣,再說不出一句話。
方正的臉色也是精彩的很,也不知道該夸自己這位同窗膽子大,還是倒霉,還是又膽子大又倒霉。
不管怎么說,兩個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走出了黃粱許久許久后,兩個人齊齊回神。
曹保臉色刷白:“那就是……柳兄吧?”
方正點頭,臉色也難看:“是,就是他。”
“看來,是那個掌柜不想叫我們叫破他……”方正咽口水:“我記得以前看書,說死去的人魂魄不知自己已經(jīng)死去,就會如同活人一般活著。一旦被人叫破,他便是要魂飛魄散……”
“柳兄看起來……過得還不錯?!辈鼙5馈?p> 二人面面相覷許久后,曹保道:“我先陪你回家去,先把你家里的事解決了?!?p> 黃粱中,柳生還是樂呵呵的。
嘀嘀咕咕的責(zé)怪南無不該這樣那樣,然后被兇一頓,又去揉香泥了。
二人緊著趕著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天黑透了。
方家父母甚至已經(jīng)從方正姑母家里把方正的妹妹接回來。
明日就是正日子,他們這會子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方正也不再阻攔,如今他也只能相信黃粱的香。
只要不阻礙他們嫁女兒,好像二老還正常得很。
甚至歡歡喜喜做了一桌飯菜招待曹保。
方正找機會把香點上,這一夜就這么安然的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方家二老和女兒方蕊兒就都清醒了過來,回想這幾日的瘋魔,三人嚇得面如土色,方蕊兒放聲痛哭。
“那一日我去取冰,瞧見湖上有個女人,她一個勁兒叫我過去,我不肯,可腳下仿佛是有什么吸著我,就一路往湖心去。她拉著我的手,說我長得好,給她夫君做妾吧,七日后就來接我。我回來后就不清醒了?!?p> 方正一算,家里人不正常,果然就是七日之前開始的。
“這是什么鬼東西!”曹保怒道:“不管是妖魔還是鬼怪,也不該這般強拉好人家姑娘給她夫婿做妾!可見定是邪物!南掌柜的香如此有用,想必定有手段能收服了那妖孽的!”
差不多同時,南無和金獅落在了那片湖邊。
“這里住著湖神爺爺?”南無趴在金獅背上蹭了幾下:“嗯,鬼爺爺吧?!?p> 金獅哼了一聲。
南無就從他背上下來:“來吧,咱們來收拾收拾這個鬼東西?!?p> 金獅甩了一下尾巴,往前一躍就要吼叫。
南無忙一揮手,在那湖面四周豎起了看不見的屏障。
金獅這一嗓子,周圍的凡人都要被震成癡傻。
金獅對著冰凍的湖面吼了一聲,那一聲雄渾有力,冰面瞬間被震裂,一塊一塊的碎了。
不多時,湖面上就飄起了黑霧,只見那黑霧中飄出來隱隱約約的慘叫聲。
才是個百年老鬼,哪里經(jīng)得住金獅一嗓子。
不多時,岸邊就排了一排的鬼。
一個穿金戴銀的男鬼七竅流血的跪在地上不住給金獅磕頭。
他身側(cè)跟著幾十個女鬼,此時也看不出美丑,個個披頭散發(fā),面容扭曲,七竅流血的鬼哭。
還有些年老的男鬼女鬼,跪在他們身后也是一樣的形狀,看起來很是嚇人。
南無哎喲了一聲:“這生意可算是賺了啊?!?p> 金獅化作人形,看著這群鬼。
他可不吃這個,臟。
此時,那一群年輕女鬼里的一個忽然撲出來:“求大仙救我,求大仙替我報仇!”
“你們在這里害人,還求我救人?”南無好笑:“你說說,你有什么仇恨?”
那女鬼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擦了一把血淚,對著南無一福身:“奴家本是好人家的女兒。就在這洪山縣下槐花村,那一年,奴家十六歲,跟隨家中長輩進了縣城,途徑了這個升仙湖,被湖中女鬼迷了心智,從此就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等再清醒過來,已經(jīng)成了他的鬼妾,因奴家不肯服從,被關(guān)在湖中水牢十年,日日受鞭打,實在受不了,只能委身于賊,沒想到竟看到奴家舅父一家都在這里做奴仆,奴家命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