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狠狠往薛秉白背上打了一棍子
裴寂殊倒也不意外,畢竟當初姜綰就已經(jīng)在村長面前都說的清清楚楚了。
他笑了笑,“你倒是坦誠?!?p> 姜綰對他的話倒是有些無所謂。
事實就是如此,她并沒有什么好認。
即使他同村長沒有關(guān)系,那她也會救。
畢竟就擱在那旁邊,并沒有什么危險。
“我也不想挾恩圖報,但我不得不這樣做,如果讓你不舒服了,我同你道歉。”
裴寂殊把湯喝了一半,聞言抬眸看向她。
他把湯放下,問道:“是你救了我,我又怎能恩將仇報?!?p> 想到姜綰不久前說的話,又說道:“你說的是你家田地一事?”
姜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是啊。”
姜綰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今天剛認識的人竟然還能說一大堆話。
也許是因為,他因為落水加上身體有些缺陷看著格外脆弱?
姜綰雖無從得知,但還是遵循心中意愿說了出了口。
這并沒有多難以啟齒,畢竟到時候她同裴寂殊見面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多。
“我娘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家里開銷也不夠,每月她的藥,還有白…”
話到嘴邊,姜綰便吞了回去。
她不知為何,不想再在外人面前說關(guān)于薛秉白的一切。
自從他同姜綰發(fā)過一次脾氣后,姜綰每每聽到村里人拿他們?nèi)?,她總是會解釋一番?p> 久而久之,除了王大嬸這種看不慣她們家的,就沒什么人再把他們兩個拿到明面上來說了。
裴寂殊也敏銳的察覺到姜綰后半句話沒有說。
但他并沒有多問。
“要是你有什么我需要幫忙的,只要我力所能及,那我定會幫你。”
姜綰一喜。
“這不是多大的事,到時候只需要你配合我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己就可以做?!?p> 裴寂殊沒有拒絕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姜綰立馬覺得此行并沒有白來。
原本有些不悅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裴寂殊屬實有些餓了,又繼續(xù)喝湯。
姜綰見他一直在喝,有些疑惑問道:“你還未用膳嗎?”
裴寂殊喝完最后一口后,這才慢悠悠開口。
“我剛回來就碰到你了?!?p> 實則不然,裴寂殊已經(jīng)好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
村長雖然有時候會給他送些飯。
但一般他自己都是湊合著吃。
可以說是食不下咽。
所以對于姜綰這碗湯,他是打心底覺得好喝的。
更別說是姜綰救了他。
要不是姜綰,他估計都不知道還在哪里飄著。
姜綰聽完他的話后,有些懊惱。
“我不知道你還沒吃飯,只給你帶了湯?!?p> 雖然只是順手帶。
“無礙,湯也很好喝。”
說完把東西都準備好,放到她旁邊。
“多謝你的湯?!?p> 姜綰手里接過來碗,順口問了一句。
“那你喝藥了沒?”
裴寂殊搖了搖頭。
姜綰有些驚訝,“那你…”
看著裴寂殊無所謂的樣子,姜綰突然心里涌出一個想法。
他不會是不想吃藥吧。
“你不會不想喝藥吧?”
裴寂殊動作一頓,隨即又裝作不在意的模樣。
“并未,只是家中并未有可以煎藥的碗罐?!?p> 姜綰隨即這才想起來他也剛來這薛家村沒多久。
住的地方也只比他們好些。
姜綰沉默片刻,開口道:“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順便幫你?!?p> 裴寂殊盯著姜綰沒有說話。
姜綰則是被盯的聲音越來越小。
但她又想起來了什么,又堅定說道:“我這不是怕你不吃藥身體好不了,到時候村長來找我,你臥床幫我嗎?更何況,我娘也每天都要吃藥,我可以順便幫你的?!?p> 姜綰越說越自信,突然,她聲音頓了頓。
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裴寂殊。
“你不會害怕喝藥吧?”
裴寂殊咳了兩聲,掩蓋住自己的不自在。
姜綰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東西一般。
“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害怕喝藥唉?!?p> 裴寂殊被戳中心事,立馬反駁。
“誰說我害怕了…”
姜綰點了點頭。
“那你在擔心什么?擔心我做些什么手腳嗎?”
裴寂殊蹙了蹙眉。
話雖不是這樣說。
但那時候村長已經(jīng)把姜綰的一切都告訴他了。
村長對姜綰的印象不錯。
不僅僅是因為姜綰當初也救了他的妻。
裴寂殊當時就忍不住想這姜綰去哪里都能撿到人來救。
但聽著村長接下來的話,他也笑不出來了。
在這里,他最信任的便是村長。
自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所以,他并未對姜綰有什么警戒心。
反而是有些憐憫她。
憐憫她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把家頂起來了。
而原本應該做這些事的人卻安然無恙的在屋檐下讀書。
裴寂殊自然也知曉薛秉白。
因為他整日把自己以后要當狀元的話掛在嘴邊。
裴寂殊雖沒有異議,但自從從村長嘴中得知了兩人的關(guān)系后,便對這個素未謀面的人不由得多了一絲厭棄。
裴寂殊嘆了一口氣,“那便麻煩你了?!?p> 姜綰立馬搖頭。
“不麻煩不麻煩!”
裴寂殊又進去把藥材拿了出來。
姜綰這次不敢再亂看。
直到裴寂殊把藥材遞給她時,她的目光還是在往地下看。
姜綰接過去以后便打算要走。
裴寂殊叫住了她。
“你不問問我姓甚名誰?”
姜綰動作一頓。
還是順著她的話問出了口。
總不能當著他的面同他說我知曉你,你剛來的時候我同人過來瞧過你。
姜綰一想到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了。
“好,你叫什么?”
“裴寂殊。”
姜綰立馬也回道:“姜綰?!?p> 兩人就這么虛情假意的來回說了幾句姜綰這才脫身離開。
…
回到家中后,她卻發(fā)現(xiàn)門前坐著一人。
姜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此時天色已有些晚,她并未看清人是誰。
但姜綰想著屋內(nèi)的姜母,還是鼓足了勇氣。
她看到身邊有根棍子,立馬蹲下?lián)炝似饋怼?p> 在離家里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瞧見那人似乎是要往她的方向走來。
姜綰心一橫,立馬揚起來手里的棍子狠狠往下一甩。
“嗯…!”
人被他打的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姜綰此時還未反應過來自己怎么那么順利就打中了。
沉悶呼吸聲在安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姜綰一愣,覺得這人的聲音怎么這般耳熟。
下一秒,地上的人便站了起來。
“姜綰,你好樣的!我看你這么晚還未回來,好心在外面等你,卻沒想到你給了我這么一個驚喜。”
姜綰眨了眨眼,這才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是薛秉白。
姜綰嚇得立馬掩耳盜鈴的丟下手里的棍子。
有些心虛說道:“白哥哥,你沒事吧?對不住對不住,我以為家里來了歹人,這才打傷了你,我沒想到是你,對不住對不住,你沒事吧?”
姜綰連忙道歉。
枝遼
有些卡文了…等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