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也沒有想到她搬過來的救兵一點用也沒有。
但她一直信奉的就是方法總比困難多。
但顯然如今的王大嬸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此時要是再去講道理,恐怕只會事與愿違。
姜綰嘆了一口氣,只能再過幾日再去同王大嬸交流。
她朝著村長擺了擺手。
“罷了,村長你先回去吧,到時候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你也會逃不過的?!?p> 村長只笑了笑。
卻在轉(zhuǎn)身離開的抹了一把汗。
姜綰打開自己家門的時候卻沒看到一個人。
姜母又不知道去哪里問哪家人還需要洗衣服了。
剛想到薛秉白,姜綰便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想太多,只會給自己帶來煩惱。
但此時她心中郁結,不干點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于是她便開始打掃起來了家中的衛(wèi)生,但經(jīng)過薛秉白房中的時候,姜綰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不進去了。
免得到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又得跟自己發(fā)脾氣。
往日里他的房內(nèi)不是姜母就是他自己打掃。
她就像外人一樣被他提防著。
但姜綰把家中都打掃完好,最后還是忍不住又重新站在薛秉白房內(nèi)。
想到今日王衛(wèi)說的話,姜綰直覺告訴她,薛秉白所需要的五兩銀子,與這件事有著十分大的聯(lián)系。
而他的房內(nèi),定會告訴她一切。
猶豫了片刻,姜綰還是打開房內(nèi)進去了。
他的房內(nèi)整潔無比,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也許是第一次進來薛秉白房內(nèi),姜綰感覺整個人不自在極了。
但來都來了,她得好好觀察觀察。
不然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只會根深蒂固。
姜綰不敢亂翻,只敢繞圈走。
正當她一無所獲的時候,她在薛秉白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
她上前看了看,卻看不懂寫的是什么便只能放棄。
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的時候,姜綰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眼見自己呆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姜綰生怕薛秉白回來,立馬起身離開。
但沒想到她剛出來,下一秒便迎面撞上薛秉白。
“??!”
薛秉白皺眉看向她。
“姜綰,你在做什么?”
姜綰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
“我?我能做些什么,不就是打掃了一下家中?!?p> “是嗎?”
看著姜綰這副模樣,薛秉白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但姜綰手里卻真真切切拿起來了掃把。
“是啊!”
姜綰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話可沒有作假,她確實在打掃。
薛秉白信了幾分,照常說道;“沒有進去我房內(nèi)吧?”
姜綰連忙擺手,“怎么可能!這么多年了你見我進去過一次嗎?哎呀不說了,我得給娘熬藥去了。”
說完她便略過薛秉白,徑直走向廚房的方向。
薛秉白去自己房內(nèi)的時候,下意識環(huán)繞了一圈。
見一切都沒有變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剛才姜綰的行為屬實讓人生疑。
他走向前,把那張未寫完的信重新拿起來看了看。
//
姜綰在廚房等了一會,沒見薛秉白出來找她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
“天天就知道防備著她,有本事別跟我要銀子??!”姜綰往里面丟柴火,嘟囔道。
熬完藥后姜綰便在門外編籮筐。
恰好薛秉白走了出來,她便順口道:“白哥哥,不如你陪我將這籮筐拿到城里面賣吧!”
薛秉白看了她一眼,直截了當?shù)木芙^。
“你自己不會去嗎?”
姜綰撇了撇嘴,知道他這是在嫌棄吆喝丟臉。
“可是我又不識字,也不會算賬,到時候只會被人騙。”
“那就是你自己笨了?!?p> 說完他便毫不留情的重新進去了房內(nèi)。
姜綰只是隨口一說,雖然這件事她已經(jīng)同他講了好幾次,他也總是拒絕。
姜綰有一次不服氣,帶著自己摘的蘑菇同一同去鎮(zhèn)里的人去集市上賣東西。
沒想到回家后,姜母看著她手里少的可憐的文錢,一臉欲言又止。
姜綰不懂,但看著姜母的臉色,便也直到自己闖了禍。
而薛秉白則是毫不留情的說她是個蠢貨,這么簡單的算數(shù)都不會。
姜綰從那次以后便不再隨著人去集市賣東西了。
想到之前的一切,姜綰簡直氣不打一處。
現(xiàn)在自己又在同薛秉白吵架的階段,而自己剛才對他還是往日的模樣,姜綰就氣不打一處。
她在心中唾棄自己沒用的模樣,又在小聲嘀咕罵了薛秉白幾句心情這才好了許多。
罷了,就當是為了姜母,要是知道她同薛秉白鬧矛盾了,又得操心了。
這時她眼尖的瞧見王大嬸的兒子醉醺醺的往家中去,身后還跟著一直抹眼淚的薛昌母親。
而王大嬸則是上前把他拉進去屋內(nèi)。
姜綰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編籮筐。
這都是別人的因果,不能因為自己的善良讓自己過的更艱苦。
姜綰安慰了自己幾句,這才把心中的憐憫之心給摒棄掉。
//
隔天,姜綰又去找了裴寂殊。
裴寂殊倒是十分意外她還會再來。
他照常把姜綰帶來的吃食一分為二。
“村長還說你不會再管我了呢,沒想到他小瞧了你?!?p> 姜綰托著下巴嘆了一口氣。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這樣不就相當于我被你們玩弄于手心一樣?!?p> 裴寂殊笑了笑,“那你還打算要回田地嗎?”
姜綰聞言拍了拍桌子。
裴寂殊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碗差點就飛了出去。
“你干嘛?”
“不是你問我嗎?我現(xiàn)在就把話說在這里了,這個田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裴寂殊這時倒是有些好奇了。
“照你的話來說,過了四年,怎么現(xiàn)在才想要回去?”
姜綰搖了搖頭,“不是不想要回來,是因為我娘不好意思,當初我年齡也小,而現(xiàn)在我長大了,我娘不好意思去,那我就去!”
看著姜綰堅定的模樣,裴寂殊問:“你很缺銀子嗎?”
姜綰聞言瞪了他一眼,知曉他曾經(jīng)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都來了薛家村還有村長照顧,怪不得不懂得銀子有多難掙。
“不然呢?我家要是有錢我還至于每次都省下來我的飯給你送過來嗎?”
裴寂殊確實不懂。
“其實你也可以不聽村長的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