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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仵作驗尸破案,兇一點怎么了

第8章 非常奇怪

  謝溶裝模作樣地扔下手中的書信,又拿起另外幾封:“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徐世子可是你們鎮(zhèn)北大將府看上的人,不敢說,不敢說呀?!?p>  陳清寧順勢道:“既然不敢說,那就繼續(xù)說回這個渚白好了,從趙思儀臥房內的鞋印大小,大致可以推斷……”

  “既然心疼,”謝溶打斷她的話,手撐著膝蓋,半傾過身子,一錯不錯地看著她,“先前我動手之時,陳二小姐為何不阻止?”

  陳清寧不避不讓地看著他:“我阻止了,你就不動手了?”

  謝溶干脆道:“當然不會。”

  陳清寧挑起一側眉梢:“可以談渚白了嗎?”

  謝溶笑了,不過這次的笑就有些意味深長了:“我不認識叫渚白的王爺,但徐世子不惜抗令也要阻攔我?guī)ё呲w大人、趙夫人等,顯然與趙三小姐被害一事脫不了關系。換句話說,想要找到渚白,徐世子是最好的突破口。”

  陳清寧從容反擊:“既然徐世子是最好的突破口,謝大人為何不將他一起帶回大理寺?”

  謝溶又開始裝了:“徐世子有鎮(zhèn)北大將軍府庇護,連皇上的令牌都不放在眼里,我哪里敢?guī)卮罄硭??貴妃娘娘和孫大人雖然有權有勢,我也有那么幾分本事,但為著我這幾分本事,還犯不著讓他們去得罪鎮(zhèn)北大將軍府?!?p>  陳清寧學著他的樣子,手肘撐著膝蓋,半傾過身子逼近他:“謝大人有什么話不能直說,非要這么拐彎抹角地試探他人嗎?”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謝溶嘴角微微一勾,又逼近兩分:“陳二小姐既然知道我在試探,卻依舊避而不答,莫非當真心疼徐世子?”

  看著耳尖漸染紅霞的模樣,陳清寧忍不住笑了,她解剖過的尸體沒有一千具,也有八百具,她連尸體都不怕,還怕他的這一點小小挑釁?也跟著逼近一分,在兩人的鼻尖只差分毫就能碰上之際,陳清寧揚起一側眉梢:“心疼如何,不心疼又如何?”

  謝溶被她眼里的笑意逼退,好半晌后,才興趣盎然地看著她,低笑出聲:“我從不免費幫人查案,心疼與不心疼,自然是價格不一樣?!?p>  陳清寧不是一個有趣的人,也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看他又要開始新一輪的試探,不由干脆地將徐恩已經掌握了大半鎮(zhèn)北大將軍府兵權的那幾封書信挑出來推到他跟前,在他看時,跟著說道:“謝大人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我們的目的或許有所不同,但目標至少一致,都是為了找出真正的殺人兇手。”

  “你急著將趙大人、趙夫人等帶回大理寺,無非是在預防渚白一方的人拿著皇室丑聞當由頭,讓皇上出面來壓下這件事。同理,我已經是嫌疑人,若是現(xiàn)在就把徐恩拉到案子中,渚白一方未必不會利用鎮(zhèn)北大將軍府來力壓此案?!?p>  “所以,想要查清渚白的身份,我們可以兵分兩路……”

  鏘。

  清悅的劍鳴聲打斷她的話,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謝溶刺來。

  是徐恩。

  徐恩面色沉冷,眼中殺機熾烈。

  謝溶那一腳,是出其不意,是他的心思都在怎么阻攔他們帶走趙吉、趙夫人等人身上。

  這一次,他定要讓謝溶加倍還回來!

  一雪剛才之恥!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

  長劍穿透車窗,刺向謝溶胸腔的瞬間,謝溶不避不閃地伸出兩指夾住了劍身,任憑他如何用力,劍身都再難前進半分。

  “你……”

  徐恩驚恐地想要抽回長劍,但劍就好像焊在了謝溶的手上,無論他怎么用力,也難抽出半分。

  “還真是不堪一擊?!敝x溶指節(jié)用力,劍身寸寸斷裂的同時,殘余內力落到徐恩的身上,將他再一次打飛出去。

  緊接著,輕甲侍衛(wèi)迅速上前,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徐世子剛回京城,還不懂京城的規(guī)矩,將他扔到路邊即可,不必苛責?!敝x溶淡聲吩咐。

  兩個輕甲侍衛(wèi)拖起徐恩的胳膊,將他扔到了路旁。

  謝溶不屑地笑上兩聲,馬車重新啟動,沿著青石路緩緩遠去。

  徐恩羞怒交加地躺在路邊沒有動,直到謝溶‘去孫大人府中,將徐世子百般阻撓我查案一事如實告知’的聲音伴著夜風徐徐傳來,才猛然從地上爬起來,快速收拾好斷劍后,風馳電掣地回到了南陽侯府。

  換上一身夜行衣,于半個時辰后,悄然去了會寧王府。

  有一道影子,一直若有若無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進了會寧王府,才悄然離去。

  半個時辰后,影子回到大理寺,端著茶盞自然而然地出現(xiàn)在了謝溶的身邊。

  是周安。

  ……

  趙府坐落在達官貴人群集的宣陽坊。

  盡管夜色深深,趙吉、趙夫人等被謝溶帶去大理寺的消息,還是如一陣風般,不出半個時辰,便鬧得各權貴府邸盡人皆知。

  大理寺。

  謝溶沒有急著去審趙吉、趙夫人及趙思儀的那些奴仆,而是快速翻看著書信,面色嚴肅地說道:“你父親在一年前就出了事?”

  陳清寧搖頭:“我沒有收到消息?!?p>  謝溶隱晦地看她一眼,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是吩咐:“回來路上你想說什么,繼續(xù)?!?p>  陳清寧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卻懶得再解釋,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從這位渚白寫給趙思儀的書信,不難推測出他的身份是一位皇子。而從信中某些露骨的內容來看,這位皇子的年紀應該在趙思儀之上。符合以上兩點條件的皇子有五個,大皇子汧陽王,二皇子平涼王,三皇子會寧王,五皇子靈昌王,六皇子東平王。”

  “從趙思儀臥房水波紋,中間有麒麟圖案的腳印深淺大致可以推算渚白的身高在五尺四上下,體重在一百三到一百四之間,體型比較偏瘦。滿足這兩個條件的皇子只有三個,即大皇子汧陽王,三皇子會寧王和五皇子靈昌王。”

  憑著一個腳印就能推算出身高和體重?謝溶壓著心底的震動,打斷她的話道:“怎么根據鞋印推算出身高與體重?”

  陳清寧看他一眼,示意他拿來紙墨后,將推算的原理與各種公式都給他講解了一遍。

  謝溶聽不懂。

  陳清寧冷靜道:“哪一步聽不懂?”

  謝溶指了公式里涉及的那些高數(shù)。

  陳清寧狐疑:“你沒有學過?”

  謝溶坦然:“我沒有學過很奇怪嗎?”

  不是很奇怪,是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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