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梔很驚訝祁若玉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而且一副非常排斥姬落涯的樣子,但聽見姬落涯的問題,她還是先回答了姬落涯:“不是,不過如果你想這么認為的話,也行。”
當時給自己起花名,初梔也是考慮到祁若玉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別穿幫,才用了個諧音的“檸檬”。
“嗯~”姬落涯狐疑地看著祁若玉身后的初梔,“怎么你似乎有好多名字???”
“怎么,你有意見???”初梔挑眉反問道。
“當然沒有,小檬就小檬吧,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姬落涯見初梔不愿回答,也不深究,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好歹我也是付了一千兩黃金的,現(xiàn)在就先給我唱個曲兒吧?”
邊說,邊繞過祁若玉,往初梔身邊走去。
祁若玉再次生氣地擋住了姬落涯:“不準碰小萌!”
姬落涯停住腳步,好整以暇地盯著祁若玉的面具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初梔:“他就是之前在臺后念白和唱歌的男人?”
“你猜對了?!背鯒d覺得沒什么可隱瞞的,就坦率承認了。
“你們倆什么關系?他怎么在你的房間?”姬落涯后退兩步,上下打量著祁若玉的身形。
“我們倆什么關系不重要,他怎么在我的房間我拒絕回答?!背鯒d對姬落涯說完,又扯了扯祁若玉的衣袖,好聲好氣地哄道,“小白乖,不要擋在前面了好不好?他不算是壞人,只是愛開玩笑,不太正經(jīng)而已?!?p> 祁若玉這次卻沒像平時那么聽話,他堅定地站在初梔和姬落涯的中間:“他就是壞人!”
姬落涯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問道:“怎么,聽你說話的口氣,似乎是在哄小孩子啊?”
初梔無奈的聳了聳肩:“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情況?!?p> 說到這里,初梔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然后看向背對著自己的祁若玉。
姬落涯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頓了頓,姬落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沒想到幾個月沒見,你真的從宮里逃了出來。更沒想到的是,你身邊居然還多了個這樣的拖油瓶?!?p> 當初在船上,姬落涯和初梔相處的那段時間里,初梔有說起過自己有逃離皇宮的想法,姬落涯為了助她一臂之力才送給她毀容的毒藥。
“哼,你沒想到的多著呢?!背鯒d沒好氣地說。
“確實,”姬落涯認真地點頭,說,“比如,我就沒想到會在青樓里遇見你,你怎么會到這種煙花之地賣藝呢?做什么不比做這個好?”
“你以為我愿意??!”初梔無奈地嘆了口,把自己被迫待在這里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只是隱藏了祁若玉的身份和進入青樓之前的事情。
“原來如此,你可真是倒霉?!奔溲母糁钊粲瘢焓峙牧伺某鯒d的腦袋,“好不容易逃出來,居然又遇上了這種事?!?p> “是啊,現(xiàn)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背鯒d聳了聳肩。
沉默了一會兒,姬落涯突然雙眸明亮了起來,他一個閃身,快速避過了祁若玉的遮擋,站在初梔的身邊摟住她的腰,笑嘻嘻地說:“不如……你跟我私奔吧!保你吃香喝辣,不再受人擺布?!?p> 還沒等初梔推開姬落涯,祁若玉就用力扯開了姬落涯的手臂,再次把初梔護在了身后:“你這個壞男人!不準碰小萌?。 ?p> 姬落涯沒想到祁若玉力氣還挺大,就這么被推開了。他看著祁若玉激烈的反應,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一樣。
想了想,姬落涯走上前,一把扯開祁若玉,緊緊抱住了初梔,挑釁似的對祁若玉挑了挑眉:“我就是要碰,你能怎么樣?”
“你……你這個壞人!”祁若玉氣急,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不停地重復這么一句話。
姬落涯則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看到祁若玉這么氣急敗壞,開心的不行。
“你幼不幼稚啊!”初梔翻了個白眼,用力掰開姬落涯的手,“我又不是玩具,而且你和一個智商低下的人爭來爭去的,難道你也是弱智兒童?”
“小檬啊,這可是你不對了,你這明擺著是在偏袒他嘛!”姬落涯雖然沒有再次試圖抱住初梔,卻還是不滿地撇嘴。
“我偏袒什么了,明明就是你欺負他?!背鯒d不為所動。
“哎,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啊!”姬落涯作痛心狀,下一秒又立刻回復了妖嬈的笑臉,問道,“我說跟我私奔的這件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
“還需要考慮嗎?”初梔毫不猶豫地揮了揮手,“當然不行!”
“為什么?。课疫@么真誠的邀請你。”姬落涯一臉委屈的樣子。
“真誠你個頭!”初梔再次白了姬落涯一眼,“我可從沒聽說過請人一起私奔的,再說了,什么叫私奔啊,兩個有感情又不能在一起的人才要私奔,我跟你算什么???”
“感情都是可以培養(yǎng)的嘛!”姬落涯循循善誘道,“何況你跟著我,總比在青樓里過日子要好吧?”
這時,祁若玉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后腳步聲啪啪響的回到了臥榻邊,再“嘭”的一聲狠狠坐了下去。
初梔趕緊跟過去安慰性地摸了摸祁若玉的腦袋,然后轉(zhuǎn)過頭對姬落涯說:“誰要跟你培養(yǎng)感情!要我每天都忍受你這沒完沒了的開玩笑,我還不如在青樓里待的自在呢?!?p> 她安慰祁若玉倒不是真的怕他生氣,只是怕他一生氣就更難恢復記憶了,人不都說要保持好心情才有助于恢復的嘛。
現(xiàn)在祁若玉腦袋上的傷好不容易好了,初梔可不希望他腦袋里面再有什么內(nèi)傷。
祁若玉看到初梔關心自己,這才心情稍微好些,默默拽住了初梔的衣袖不肯撒手。
姬落涯看到祁若玉的小動作,忍不住抬手點了點初梔衣袖的位置,問道:“這小子怎么這么粘著你?。俊?p> “大概是雛鳥情節(jié)吧。”初梔一開始也很納悶,祁若玉失智之后對她的依賴程度簡直到了牛皮膏的地步,不過后來她總算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