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和你領(lǐng)證了!顧維!你要點臉!”溫寧大聲吼道。
顧維怒火中燒,這臭娘們,竟然當(dāng)著單大老板的面子讓我下不來臺面!
欠收拾!
“溫寧,別給你臉不要臉”顧維用手指著溫寧的臉,“再說一句,跟我結(jié)婚時你高攀我!你特媽壓根就配不上我,你個臭教書的”
……
顧維抬手迎著溫寧的腦袋就要劈下去
溫寧下意識躲閃,不管旁邊站的是什么人,得著拽著衣領(lǐng)把頭埋了進入。
沒想,竟窩在單璟言的懷里
溫寧心想,這……竟然忘記單璟言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的單璟言。
他現(xiàn)在是橫走在京港的商業(yè)神話締造者。
溫寧心臟漏掉一拍,大腦告訴她:溫寧,單璟言不是你能依靠的。
她有意抽離出自己的手臂,輕輕劃過單璟言的手臂,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緩緩傳過來的熱意,那是心跳加快的聲音。
而單璟言幾乎是下意識摟緊溫寧,另一只手緊緊對抗顧維的力道,活生生地攔在半空中
兩個人相擁的更親密
“我竟不知,溫寧何時有了你這種未婚夫!”單璟言譏笑道,“看來,你這種人不配和我合作,三輪融資的事……我會考慮——撤資”
“溫寧,別怕,有我”
單璟言從懷里捧起溫寧的臉,輕輕順著臉頰,將她的頭發(fā)捋到耳后。
那臉頰猶如新生的蛋白,滑嫩無比。
那雙眼睛水波浩渺,裝得下萬千星辰,攝人心魄的眼尾,向上延伸,無意中勾引著單璟言的心。
單璟言大步流星攬著溫寧從茶館走出。
旁若無人
而這短短幾分鐘,溫寧像是過了幾年一樣難熬。
他——變了。
更成熟,更俊冷
她十七歲那年的單璟言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少年郎;而她二十七歲的單璟言是“平蕪盡處是春山”的修行者。
沉穩(wěn),淡然的氣息縈繞在單璟言的周圍,溫寧擁向他時,胸膛的柔軟與堅實讓溫寧貪戀。
溫寧坐在單璟言身旁,眼神若有若無地飄向單璟言。
他鬢角長了幾根白發(fā)
眼角也有了皺紋
胡子變多了
……
溫寧一點一點如數(shù)家珍,默默在心里數(shù)著他的變化。
唯一不變的,單璟言至始至終包裹著溫寧的手。
一只大手纖細修長,骨節(jié)分明略有老繭卻有力量,緊緊按著一只小巧,肉肉的,短短的手掌。
他們十指相扣。
從掌心里傳過來的暖意讓溫寧難以置信這是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溫寧往后扯了扯自己手,企圖脫離。
卻不料,再次被握緊,反倒緊了兩個度,捏的溫寧手指節(jié)隱隱作痛。
……
車內(nèi)太寂靜了。
單璟言:“阿寧,如果你個顧維這路貨色的人都可以約出來見面,商定終身大事,那我們——”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單——老板”
單璟言扭過頭,用雄鷹獵食的眼神上衣打量著溫寧,“明天,我們就去領(lǐng)證吧”
“什么?”
“既然,你都可以跟顧維那種貨色的人談,為什么,我不可以?”
“我……比不上他嗎”
……
溫寧啞口,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亂了,大腦真的處于宕機狀態(tài)。
……
單璟言見狀,幽幽說道,“就明天吧”
突然反應(yīng)過來的溫寧大聲拼盡全身力氣吼道,“單璟言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你的玩物嗎?憑什么,你來替我做決定!憑什么?憑什么都要你說了算!那我是什么!”
“我有思想,我有主張,我有一個成年人該有的判斷力!你憑什么總要替我做決定??!”
……
溫寧累了,再喊完最后一句之后,從心往外,徹底癱軟下來。
單璟言認真聽完她的狂風(fēng)暴雨般的怒吼,側(cè)過身子,撐著座椅單膝跪在溫寧面前,露出央求般的神色,“阿寧,別鬧了好嗎?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鬧夠了嗎?阿寧,我們回家吧”
“阿寧”
“阿寧”
……
溫寧不顧單璟言,扭過臉,嘴角憋屈成一條線,強忍著眼淚不要在單璟言面前哭。
因為溫寧一哭,瘋的就是單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