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拿我的命測真情
老婆為了測試我對她的真情,合伙男閨蜜上演了一出遭遇歹徒的戲碼。
為了救她,我與歹徒殊死搏斗,被砍數(shù)十刀,鮮血流盡而亡。
而她早就趁亂溜走,撲進男閨蜜的懷抱撒嬌。
直到警察來后,她才裝模作樣站在我尸體前痛哭流涕:「老公,這下我真的相信你對我是真愛!」
我死后,他們兩個將我的財產(chǎn)盡數(shù)霸占,把我的父母送進監(jiān)獄。
每年忌日,在我的墳頭親熱恩愛。
但老天垂憐。
重來一世,我回到被砍前的半小時。
1
「老公,我們走西邊燒烤店后面的小路吧!那里離家近。」
血肉被刀活刮的疼痛仿佛還停留在上一刻。
再一睜眼,我卻好好地活著。
直愣愣地站在馬路邊,被撒嬌的妻子生拉硬拽起胳膊。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我重生了,重生在遇害前半個小時。
前世,我聽從老婆的話,走到后邊的小巷子。
那里是幾棟廢棄的老舊居民樓。
沒有路燈,更沒有監(jiān)控。
只能僅憑手機的微光摸著路前行。
然而,我們在路上遭遇了窮兇極惡的歹徒。
他揮舞著菜刀向我們砍來。
當時我腦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猶豫地將我老婆護在身后。
唯一的念頭就是保護好茜茜。
她那么愛美,平時破個皮都擔憂地睡不著,怕留下疤痕。
她那么怕痛,平時打個針也是眼眶紅紅,要我安慰好久。
所以顧不了其他,我甚至徒手上前與持刀歹徒搏斗。
頭也沒回地大喊:「茜茜快跑!」
情況危急,腎上腺素飆升。
我堅持與歹徒搏斗了很久。
而時間卻像是靜止一般,沒有任何人前來救援。
只徒留我緩緩倒下。
看著歹徒一刀一刀地落在我身上,發(fā)出磨骨的響聲。
直至心臟停止跳動。
而我的靈魂未滅,飄蕩在空中。
無意中,我找到了我的妻子。
原來她早就趁亂溜走,撲進李啟明懷抱,嚇得嚶嚶哭泣。
直到警察來后,她才裝模作樣地站在我尸體前痛哭流涕:「老公,這下我真的相信你對我是真愛!」
兇手經(jīng)過調(diào)查,是個有前科的精神病人。
警察很快定案,我是不幸被他無差別攻擊的倒霉路人。
可我一路跟隨周雯茜回家。
才發(fā)現(xiàn)付聰是她好到可以上床幫她解決生理需求的好閨蜜!
而且哪是什么偶然,完全是她和男閨蜜付聰?shù)念A(yù)謀!
她為了測試我對她是否真愛,伙同李啟明,故意買兇傷人。
我死后,他們兩個將我的財產(chǎn)盡數(shù)霸占。
不僅如此,這兩個畜牲誘騙我父母身份證件來注冊公司,讓他們成為黑心企業(yè)的法人。
事情敗露后他們美美攜款抽身,而我的父母被追究法律責任抓進監(jiān)獄。
每年忌日,在我的墳頭親熱恩愛。
但老天垂憐。
再睜眼,我回到了遇害那天。
2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刮依淠仄查_她,立即往反方向走去。
明知那里有他們提前埋好的陷阱,我說什么也不會再跳了。
「林逸卓,你敢現(xiàn)在走掉,我就跟你離婚!」身后傳來周雯茜尖銳的嗓音。
身體的肌肉記憶讓我猛然停下腳步。
她總是這般,對待我像牽著編繩的狗一樣。
教訓威脅直至聽話。
可周雯茜最初并非如此,就連對我提個要求都會臉紅半天,
直到她通過網(wǎng)聊認識了男閨蜜李啟明。
從前她對我仰慕的目光消失不見,重新出現(xiàn)在李啟明身上。
對他的話奉為圭臬。
李啟明對她說:「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如果不加以管教,你老公以后一定會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偷吃!」
「所以對待林逸卓必須訓導他,這樣他才能像狗一樣對你忠誠、聽話。」
自那以后,周雯茜像是被洗腦完全變了一個人。
從前的溫柔解意消失不見,對我是千般指責,萬般挑剔。
我看在多年的感情份上忍氣吞聲,希望能夠打動她,重拾當年我們甜蜜的情感。
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被她玩弄的死亡。
一想到我多年的感情最后竟被枕邊人玩弄,丟了性命,我的心就隱隱作痛。
而此時的周雯茜見她的言語威脅行不通,我仍然沒有停下腳步。
便快步上前直接攔在我身前,對我生拉硬拽。
我的手臂上很快被她留下的劃痕和掐印。
即便如此,我回去的態(tài)度依然堅決。
漸漸地,她的力氣似有些松懈。
但我知道這絕非她的妥協(xié),而是另一出辦法的開始。
突然,我見她看向地面,像是在估量什么。
隨后她松開握緊我的手,腿腳一軟,即將摔倒的模樣。
敏銳的直覺讓我迅速做出反應(yīng),比她更快地撲倒在地充當她的肉墊。
她幾乎全身重量都壓在我的手腕上。
頓時,我略帶夸張地慘叫一聲。
她想在街上將事情鬧大,用輿論向我施壓,卻沒想到事情出現(xiàn)意外發(fā)展。
她十分震驚,仍然呆坐在我的手肘上。
還是周圍熱心的路連忙將我倆扶了起來,仔細詢問情況。
腦中靈光一閃,我忽然意識到這是個擺脫當前困境的好機會。
我便裝作痛苦難耐的樣子,大聲痛呼:「額啊——手好痛!我好像是骨折了?!?p> 「老婆,對不起。我可能今天不能陪你去西邊燒烤店了?!?p> 周雯茜沒好氣地驚叫:「我就輕輕壓了一下,怎么手腕就骨折了?你是哪來的豌豆公主轉(zhuǎn)世!」
我還沒說什么,一位老大爺急忙出聲:「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手都骨折了,姑娘趕快帶你老公去醫(yī)院吧,別想著吃燒烤的事了!」
旁邊群眾紛紛附和:「是啊是??!趕緊找輛車去醫(yī)院吧!」
「這小伙子蠻好的,媳婦兒摔倒,不怕自己受傷去接?!?p> 周雯茜眼看去不了目的地,又一貫被我嬌養(yǎng),這些人的話語在她看來簡直是在和她作對,令人討厭。
她當即不客氣地反駁:「這是我老公,我叫他去哪,他爬都要給我爬去!沒有你們管的份!」
可她哪知道這些路邊的老大爺、大媽戰(zhàn)斗力十足。
左一言右一句地把周雯茜懟的話都說不出來,氣得滿臉通紅。
看著她十分難看的臉色,我心中笑得更加暢快。
3
在眾人的目送中,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趕往醫(yī)院。
醫(yī)生診斷是軟組織挫傷,拿完藥就可以回家。
周雯茜的臉登時就垮了下來:「這么點傷,你有必要來醫(yī)院嗎?真矯情。」
雖然有些夸大其詞,可我確實受了傷,手肘上一片紅腫疼痛。
周雯茜看也不看,就認定我矯情的態(tài)度,讓我十分不爽。
我真的很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她連基本的同情與關(guān)心都沒有!
所以我也不慣著她脾氣回懟:「如果你忍受不了,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
她驚訝地看向我,大聲尖叫:「林逸卓你瘋了!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就在她準備繼續(xù)指責我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接聽的一瞬間,她的嗓音切換成嬌滴滴的夾子音。
「喂~明明~」
頓時驚起我身上一片雞皮疙瘩。
看來電話對面就是躲在背后的另一個主謀——李啟明。
聽著電話,她充滿委屈:「沒有,他怎么也不肯去!」
他們談話斷斷續(xù)續(xù),很快就提起了我的名字。
周雯茜眼神充滿埋怨地目視我,撇了撇嘴說:「林逸卓手受傷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
我差不多明白了,李啟明剛知道今晚謀劃的落空,正打電話找周雯茜詢問情況。
他們倆自顧自地聊天,我靠在座位背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可周雯茜掛了電話以后,還是不放過我,嗓音刺耳:「看看人家啟明!主動打電話問我的情況,聽見你手受傷,讓你好好修養(yǎng),還準備來家里看你!」
「不像你,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如果早聽我的話走了,哪還有這些事?!?p> 我在心中哂笑。
是!確實沒后面這些事了,可我人都被你們害死了!
還有李啟明來家里找我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倒要看看他又想做什么「好事」。
李啟明來的那天,周雯茜一早就起床打扮自己。
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她還是怎么都不滿意。
我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不由為自己心酸,原來不是「玫瑰」不美麗,只是從來不為我盛開。
李啟明還沒來,周雯茜便已經(jīng)通過電話語音把他喜歡吃的菜通通準備好了。
每道菜為了迎合他的口味,都是重辣。
她似乎忘了,或者說根本不在意我有嚴重的胃病。
當年李啟明出了嚴重的車禍,每天住院花錢如流水。
她哭著求我?guī)兔Α?p> 可我哪好意思問我爸媽要錢,只能把我身上所有積蓄給了她以后還是不夠。
她就背著我去借了高利貸。
為了還債,那段時間我只好沒日沒地的工作,為了每一單生意的成功,連生病也不敢休息。
每晚我在酒桌上一杯一杯地陪老總喝酒。
喝了吐,吐了喝。吐到清空腸道里所有的食物,只剩鮮血。
我喝到胃穿孔昏厥,還是被同事發(fā)現(xiàn)幫忙送進醫(yī)院。
醫(yī)生說有生命危險要家屬簽字。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接通。
等來的卻是她一句:「明明要我照顧根本走不開,沒事你自己處理?!?p> 現(xiàn)在想來我是真傻。
在那時就應(yīng)該放手,何至于縱容這倆豺狼虎豹奪我性命。
但現(xiàn)在也不晚。
重來一世,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