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教訓(xùn)狗父子
肖慕白只得硬著頭皮,抱起楚靈兒往上爬,沒走一會兒雙腿就開始發(fā)抖。
身上的長袍都濕透了……
寺廟里傳來的悠揚(yáng)鐘聲,像是都在嘲笑他。
“慕白哥哥,不然你放下我吧。”
楚靈兒躺在他的懷里,撅起小嘴兒心疼道。
“沒事,我看看她能堅持多久?!?p> 肖慕白憤恨的眸光,死盯著前方的轎子,恨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倒要看看楚輕歌還能堅持多久。
肖慕白篤定,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心軟。
看著吧,到時候她不跪下來哀求,今天這事不可能就這么輕易作罷。
楚輕歌特意讓轎夫走的慢些,她好,好好欣賞一番肖慕白吃力的往上爬的窘樣。
這要是以前,她肯定心疼壞了,各種哄,各種卑微哀求。
如今,她一拍大腿覺得一股爽意直沖天靈蓋。
下一瞬楚輕歌雙眸一咕嚕,喊停了轎夫,撐著一把碎花油脂傘走了下來。
她從一旁,折了一根枯枝,百無聊賴的在地上隨意的畫著什么。
直到肖慕白爬上來,從她身旁擦身而過。
楚輕歌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嘖!”
“跪下來,給我磕頭求我,不然我就一直這樣。”
肖慕白聽到響動,立刻站住腳步,得意的抬起他那高傲的頭顱。
他在等楚輕歌哀求的模樣。
半晌,等來的卻是淡淡的一句:“哦,好的?!?p> 楚輕歌上轎前,還不忘貼心一番:“大概還有幾百個臺階,肖老板加油。”
“你!”
肖慕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輕歌的轎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楚輕歌先到了寺廟,肖老爹肖峰忙不迭的來接,不見自己的兒子:“小姐,怎么就你一個???”
“今兒是我楚家的主場,你還在等誰?”楚輕歌瞅了一眼肖峰。
“小姐,這上香祈福,還得是公子來上第一炷香對咱們的生意好?!?p> 肖峰嬉笑著。
“哦?怎么說?”
楚輕歌裹了裹身上的斗篷,面無表情道。
肖峰不知收斂,舔著一張老臉笑道:“小姐,您這一介女流,豈能和公子八尺男兒比啊。”
“呵!”
老東西的一句話,惹得楚輕歌笑出聲來,刀人的眼神兒直逼肖峰:“我楚家當(dāng)真是給你肖家臉了,讓你們迷了心,搞不清楚誰是主誰是仆了吧?你確定,和我講尊卑?”
肖峰被她壓人心魄的氣勢鎮(zhèn)住了,一度覺得自己老眼昏花,使勁兒眨眨眼。
心頭腹誹:今天怎么了,這丫頭像是換了一個人。
說話硬氣的很啊。
她雖說是首富疼愛的掌上明珠,可架不住她一直都是自己兒子的舔狗,他肖家哪怕是一個遠(yuǎn)房親戚說句話,她都乖乖聽著,發(fā)脾氣她乖乖受著。
如今這是怎么了?
“哦,小姐是和公子吵架了吧?這……像你們這樣的少年少女,哪有不拌嘴的。你的脾氣也該改一改了,總是大小姐脾氣,誰受得了啊。”
啪!
一記耳光打在肖峰臉上,肖峰半晌還是懵的狀態(tài)。
“你一個下人,也敢教訓(xùn)本小姐!”
“我可是慕白的爹!”
肖峰捂著火辣辣的臉,怒火中燒。
在楚輕歌無底線的舔他兒子的歲月里,肖峰早就徹底迷失了。他以為自己才是楚家的當(dāng)家人,所有楚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我打的就是肖慕白的爹?!?p> 楚輕歌上前一步,梗著脖子吼道。
此時,肖慕白抱著楚靈兒才算是爬上來,看到自家老爹受到欺負(fù),肖慕白沖了過去握住楚輕歌的手腕:“楚輕歌我給你臉了?你在做什么,我警告你!我現(xiàn)在十分的厭惡你,你再這樣下去別怪我不讓你留在我身邊?!?p> 楚輕歌用力甩開他,輕蔑的笑著:“行啊!”
“楚輕歌,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意見,對慕白哥哥有意見,你沖我們來。肖伯父對你那么好,他都一把年紀(jì)的人了,你欺負(fù)老人家,算什么?”
楚靈兒也沖了出來,站在肖家陣營,指著楚輕歌的鼻子,喋喋不休的叫嚷著。
直接被楚輕歌抬手打了下去:“沖你來又如何?”
楚靈兒一個踉蹌,肖慕白順勢攬過她,憤怒的想要沖上去。
“好了!我看你就是慣壞她了,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慕白,你去上第一炷香吧。過了吉時就不好了?!?p> 肖峰狠狠的瞪了楚輕歌一眼,心里憋著一口怒氣,要往外撒。
“我看誰敢!第一炷香,必定是我的?!?p> 楚輕歌撩起裙擺,大踏步的走了進(jìn)去。
幾人隨即追了上去。
肖峰不死心:“你別那么鬧,這里是佛寺莊重的地方。都說了,女的上頭香是不吉利的?!?p> 他使眼色給肖慕白,肖慕白一把奪走了楚輕歌手上的香:“這種大事,輪不到你在這里鬧?!?p> 肖峰還拉著她,不讓她去搶。
楚輕歌趁其不備一腳踹翻了肖慕白,肖慕白手里的香也斷在手上。
“你……這……這可如何是好啊?!?p> 所有人呆住,肖峰更是急得全身發(fā)抖,臉色煞白,他指著楚輕歌:“跪下,誦念經(jīng)文一百次,贖罪!”
楚輕歌佯裝害怕的小可憐模樣,怯生生的走到肖峰面前:“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俊?p> 看到她恢復(fù)了往日怯懦的模樣,幾人不約出了刺耳的嘲笑聲。
肖峰一字一頓的說道:“誰搞砸的,跪下誦念一百次經(jīng)文,贖罪。”
到底是一條垂垂老矣的老狗了,吼的聲音都顯得那么虛。
“好的伯父!遵命伯父!”
楚輕歌一臉乖巧的模樣,認(rèn)命一般往蒲團(tuán)旁走。突然她側(cè)身,眼神鎖定肖慕白,揪住他的胸口甩了過去,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啊——”
肖慕白慘叫一聲,扎扎實實的跪了下來,痛的捂著后腿蜷縮在蒲團(tuán)之上。
像極了,被人砸到爪子,狼狽的狗子。
“竟然還愣著,沒看到都快要把伯父給氣嘎了嗎?我真是看不慣,你這樣不孝的孩子?!?p> 她站在那里,氣勢如虹的模樣,讓人心生畏懼。
“你,怎么可以……”肖老爹被氣的語塞,心疼的慌忙去檢查自家兒子的傷勢:“兒?。∧阍趺礃??傷到哪里了?”
肖慕白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慘白,額上噙滿了汗珠,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滾。
“你,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