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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雪

江遇雪

禰玄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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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0-15上架
  • 4958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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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雪 禰玄 4958 2024-10-15 11:12:07

  一場飛來橫禍讓江了落入了懸崖,一不小心翹辮子了,嗝屁了,但是很意外的是她死了卻又沒死。

  她從混沌中醒來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和全是觸目可及郁郁蔥蔥的林木和野花

  江了躺在草里,身上的傷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現(xiàn)在除了脖子能動,其余的地方就像是被蟲蟻啃噬著。

  她靜靜的聆聽著林中的稀嗦聲,人往往會對一些奇怪的聲音和陌生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莫名的恐懼,她也一樣,所以彷徨不期而臨。

  恐懼和絕望將她包圍

  她深深的吸氣呼氣,想借此克服恐懼,可是心態(tài)的崩潰和不知名的壓力接踵而上,導(dǎo)致她缺氧缺得厲害。

  可是江了滿腦子都是控制不住的‘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只期盼她的小命不要丟在這里

  昏厥前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沒過多久她就被路過的人救了。

  那人似乎是個醫(yī)者……

  他們處在林子的后方,可是每天都會有不少的人來找他看病,一來一去她的身子被養(yǎng)的不錯,她也順便在他的手下學(xué)得了許多藥理,有時也幫著他處理藥材還有一些病患。

  所以倒也不是白吃白住。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她也漸漸地習(xí)慣了這里的生活習(xí)慣,只是每每對鏡梳妝時瞧見鏡中的模樣時,總是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這姑娘長得也是嬌美動人,但她總覺得這好像不是她的臉。

  春來杏花時,桃夭惹人醉,稚童散學(xué)歸來早,春風(fēng)田里戲花蝶。

  這是江了頭一次同青年醫(yī)者同往村莊時所有的觸感,孩童的嬉鬧聲和裊裊炊煙,讓她頭一次有了歸家的感覺。

  不知不覺逗留了許久,直到近黃昏的時候她才滿臉通紅的一步一個腳印跟著青年醫(yī)者回到木屋中。

  青年醫(yī)者從沒有同她講過話,總是用筆墨代替。

  她不好意思地為她看景色看的有些呆愣了忘了時間也忘了她該做的活計(jì)直向他道歉。

  不過青年醫(yī)者并沒有怪罪,只是指著一席子的藥材比劃。

  通過這一年的接觸江了也基本明白青年醫(yī)者想做什么,連忙跑到藥倉里去拿收起來的篩子

  江了抱著篩子站在屋口看著那個背對著她悉心擺弄藥材的身影,青年醫(yī)者的面容突然浮上心頭。

  他長的是真的好看,眉目迢迢,一雙溫情似水的秋水眸微翹,帶著些許的凌厲的眼型也被他中和的十分巧妙。

  清逸動人的面容中透著溫雅,他的氣質(zhì)很獨(dú)特就像是雪山上的青蓮,一舉一動都溫質(zhì)入髓。

  青竹似的身姿著著一席月白色的長袍,烏發(fā)微垂散著淡淡的香,是長年浸在書中的墨香和藥香。

  江了忙拿著篩子掠過青年醫(yī)者的身旁,對著藥材一頓挑撿。

  夕陽籠下,光輝蕩漾,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幅遣鳥歸綣的相依畫幅一般。

  遠(yuǎn)處的馬蹄聲擊破了這樣的和諧,江了看著停泊在門口的馬車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感在心底漫延開來,她想扯住他的袖子想讓他不要靠近,可是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后的那一眼讓她仿佛置身冰谷……

  他們好像認(rèn)識,江了看著兩人進(jìn)了木屋,夕陽殘留的余溫并沒有使她的手腳變得溫?zé)帷?p>  江了低頭把篩子上的藥擼了幾遍收拾進(jìn)了藥倉才進(jìn)了屋子,她也不抬頭,就靜靜的站在青年醫(yī)者身邊。

  桌子上擺著醫(yī)者長用的紙筆,醫(yī)者很認(rèn)真地在寫著什么,可惜她心神不寧根本看不清醫(yī)者寫了什么。

  她本能得害怕對面的那個男人

  “這是先生新收的徒弟?”男人似乎是查覺到了異樣,明是問著醫(yī)者,但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猶如柴豹一樣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他的聲音很低沉,和他的人一樣……

  江了被盯的頭皮發(fā)麻,正要開口卻見醫(yī)者抬筆頓了頓,然后放下將手中的藥方遞給他。

  只是他沒接反倒是又問“那可是你的妻?”

  江了驚然抬頭,夕陽飄落的余暉停在兩人的交視中,他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地低笑了起來

  “這么看來,是在下冒昧了”

  “父皇希望見你一面,三日后會有馬車來接你”

  解唯瑜不容反駁的強(qiáng)勢是他這些年來征戰(zhàn)沙場所留下來的氣勢。

  明明這氣勢不是對著她的,卻好像有所波及……

  江了紅著眼后退的腳步踩到了簸箕,咔嚓的一聲才打破了寂靜的屋子。

  “看來,本宮是嚇到這位小娘子了,本宮就不多打擾了”

  解唯瑜翹著嘴角,心情很好地回到馬車上,書侍見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不錯,手中的藥方被疊了又疊。

  “殿下是有什么喜事?”

  “很明顯?”

  “自是明顯的,殿下每每高興嘴角都是揚(yáng)著的,就像花開了似的”書侍捧著書傾著頭輕言道

  “這東宮里啊,就屬你嘴甜,這藥方記得煎了給母后,記得要看著母后喝完才可”

  “殿下放心,奴會照看顧好皇后娘娘,定不負(fù)了殿下孝心?!?p>  淙祿伏跪在解唯瑜腳旁,手里撰緊了藥方。

  馬車已經(jīng)開始趕路了,又是一路顛簸。

  木屋內(nèi),青年醫(yī)者又提了筆‘你可是被他嚇到了?’

  江了看了,還未曾說什么又見醫(yī)者寫道

  ‘他是南沂的太子殿下,長年征戰(zhàn)沙場,你不必害怕’

  “可他不像是好人”江了有種骨子里對那人的不喜,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卻總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摔下山崖前的所有記憶江了是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骨子里對那人的畏懼和不喜是江了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線。

  ‘他多年在外征戰(zhàn)殺伐,自不可比擬尋常人,不過你不必害怕,他也不總常來’

  醫(yī)者罕見地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然后又馬上撤了回去。

  “既是這樣,那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去煮”江了雖然還是對他有所忌憚但醫(yī)者卻好像十分信他,或許真的如醫(yī)者所說吧,江了對此只能抱有觀望的態(tài)度。

  醫(yī)者擺了擺手收拾好筆墨又將紙焚燒于火盆,明明才是十月中旬,醫(yī)者卻早早燃上了火盆。

  火盆將木屋照得暈亮,都省卻了燈油,斜陽已落,星云晝?nèi)唬鹿鈱㈤T前的一片照得敞堂。

  ‘想吃什么?’

  “桂糖芋圓子!”

  ‘主食就吃這個?’

  “想吃了”

  江了平時不敢明目張膽的想要吃桂糖芋圓子,因?yàn)獒t(yī)者總怕她蛀牙。

  不過既然醫(yī)者自己問了,她可就不能客氣,困難總比辦法多。

  這幅身子也只不過是一個未及笄的孩子,所以饞了可不能怪她。

  ‘那,桂糖,我廚房?’

  “嗯嗯,可行的!”

  醫(yī)者指了指凳子又指了指藥倉,比劃了三下又向上點(diǎn)了一下。

  “我知道,桂糖在第三個櫥柜的最上面!”

  ‘你是何時知道的?’他記得他好像也沒有告訴她放在了哪里。

  “你小瞧我了這不是!等著!”

  ‘等會,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可有偷吃?’醫(yī)者扯住她的袖子不讓走

  “沒偷吃,沒偷吃,我給你整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絕對沒偷吃!”

  不知道醫(yī)者為什么突然那么緊張但是回沒偷吃肯定是沒錯的!

  江了慶幸自己是怎么怎么樣聰明,可根本不知道醫(yī)者根本不擔(dān)心她牙是否蛀了,畢竟每日晨,昏都拉著小姑娘漱口,小姑娘的一口牙被保養(yǎng)的極好。

  他擔(dān)心的是前幾天的怡情蜜被他藏放在桂糖蜜的地方,雖然后來收起來了,但難?!?p>  這一想,竟是心驚肉跳的。

  手中的削了一半紫薯也掉了,江了抱著罐子恰好就看見醫(yī)者削了一半掉在地上的紫薯。

  “這是怎么了?”

  江了覺得醫(yī)者怪怪的,怕他傷了手忙放了罐子,扯過醫(yī)者白皙加玉的手,還未等到看呢,就被醫(yī)者反手一抓反扣了過來。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江了總覺得氣氛有些焦灼……

  是她的錯覺嗎?

  醫(yī)者很嚴(yán)肅地把著脈,那罐子怡情蜜起效微緩,藥效劇烈,所以除非藥效發(fā)生起了反應(yīng),一般極難被發(fā)現(xiàn),醫(yī)者有點(diǎn)把握不住,松開手,顫顫巍巍地拿出被他藏在袖中的羈清月,指了指示意江了喝下。

  “這是什么?”

  江了接過瓶子搖了搖,看了一眼醫(yī)者,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一時間腦子就好像轉(zhuǎn)不動了一樣,眼前的人就映著光色

  不不不,她這是在想什么?

  滿雪見江了喝下了,突然松了一口氣,忙將人趕了出去,江了一臉懵逼的吹著十月的風(fēng)看著燈火通明的廚房,一股寒意直沖腦門。

  ‘啊,阿啾……’

  陡然的轉(zhuǎn)涼,讓江了措不及防的趕上了風(fēng)寒。

  雖然最后熱乎乎的桂糖芋圓是吃到了,但風(fēng)寒卻是不離不棄的跟了她半個多月。

  江了灌著苦湯藥到死都沒想明白,當(dāng)日為何就被趕了出去。

  周滿雪披著披風(fēng),坐在門房外抱著小火爐,桌上是一碗米湯。

  能不凍到嗎?

  他給她喝的可是清心靜涼的寒涼之物,再加之外頭的寒風(fēng)這么一吹,風(fēng)寒是必然的。

  …………,…………

  所以雖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偷吃,但總歸多一層保險(xiǎn)也是好的。

  小女兒家心火不旺,互相調(diào)合除了感冒,沒什么其他的。

  江了是在無意中上火兒沒上成,散伙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

  她緊緊捂著厚被坐在火盆旁,驅(qū)散著寒意,火光將房里照得暖暖的,熱烈的火光襯著那粉嫩的臉蛋都變得柔柔的。

  周滿雪進(jìn)屋的時候,火盆都快涼的差不多了,逐又添了些炭火,小姑娘占了他的榻,那他也只好勉為其難的上床而眠了。

  一夜?fàn)T火就著星色月明直至天色微亮……

  不過許久,公雞便開始打起了鳴,一聲比一聲洪亮,喚醒了沉睡的萬物,但不包括感染了風(fēng)寒的江了……

  周滿雪怎么也沒想到小丫頭的身子骨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僅一個晚上好好的,清晨時居然發(fā)起了低燒,一通忙活,雞都沒喂,就光瞧著熬藥了。

  雞,望穿秋水地等著食,打鳴都快對著天打出洞兒來了,還是沒有人理它,越打越?jīng)]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躺地上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周滿雪看著病了吧唧哼哼唧唧祖宗喝完藥,等著燒退下了才想起后院這一年被養(yǎng)的肥美誘人的雞。

  可是,剛走進(jìn)去就看見它半死不活的躺在那,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咋的了。

  周滿雪敲著小姑娘放在雞棚旁的鐺,然后在他們的食碗里撒上足夠的食才收了手。

  他看著其他的雞沖上來啄食,那迷不愣瞪的雞瞥了一眼然后那小眼兒瞬間明亮明亮的。

  這雞好像成了精似的……

  一戳小眼睛一溜兒,周滿雪看了它許久,這下總該不是是幻覺了。

  這雞確是好像有點(diǎn)問題。

  自從小姑娘來之后,這后院的雞幾乎全都是小姑娘養(yǎng)的,小姑娘對他講了幾次,他到底沒放在心上,可沒想到今日一看,實(shí)在是他大意了。

  周滿雪看著那翅膀撲棱撲棱的,非常沉靜地在思考是不是可以殺了給小姑娘補(bǔ)補(bǔ)。

  小姑娘對它確實(shí)是不錯,雞崽子養(yǎng)了一窩又一窩傳宗接代也是盡了分內(nèi)的義務(wù)了……

  雞還不知道,自己快成了盤中餐。

  直到……

  院中抹起了菜刀的聲音,雞滿院子的跑,周滿雪滿院子的追。

  要是這雞會說話估計(jì)得嘚巴半天以證自己只是比別的雞聰明那么一丟丟,且又恰好愛美人罷了。

  一時間院子里可以說的上是雞毛飛上天,雞飛動地。

  院子里長的好幾處花草菜圃都被弄的倒的倒散的散,一片狼藉

  來看病的病患都不知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幾隊(duì)人馬面面相覷地聽著院里的‘歌喉’

  院里的氣氛逐漸僵持了下來,雞溜著氣喘吁吁的胸脯挨在柵欄上襯著拿著刀的周滿雪殺氣騰騰

  看熱鬧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專利,眾人齊扒墻頭,更有甚者在底下開啟了雞贏還是周先生贏的賭注……

  雞猥瑣溜溜兒地撇著小眼睛,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雞的氣質(zhì)猥瑣是眾人的腦海經(jīng)過考證后一致評下來的。

  不怪周先生想,眾人也是這么想的。

  好斗的公雞還在院場奪命,江了就驀然出現(xiàn)在院子里,看著院子里的雞毛狗跳,眾狗爬墻……

  還有加油打氣的……

  這是,拆遷了要?

  話說先生的形象呢?這是被雞吃了?一身的雞毛,凌亂的頭發(fā)……

  氣質(zhì),嗯‘有所上升……’

  斗雞,不適合先生,會變丑的,江了想捂著眼睛當(dāng)沒看見,以此來蒙蔽自己。

  ‘喔!’

  ‘喔喔喔!喔!’

  雞看見了江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那委屈勁兒好像一股腦的要喊出來一樣,直往她裙擺里鉆,江了條件反射的踢上了一腳,瞬間雞仰雞翻。

  女人打男人,天經(jīng)地理,打的好!

  要是江了和在場的人知道它在想什么,指不定得怎么樣。

  好不容易翻過頭了,它又昂著那小小的雞頭,頭上的大紅冠襯得他鮮艷亮麗且具有攻擊性。

  這雞可不是一般的心氣兒傲,氣宇軒昂的路過周滿雪的腳邊還耀武揚(yáng)威的抖了抖身上油光水滑的羽毛。

  實(shí)不相瞞,他就是想欺負(fù)這個什勞子的啞巴先生,搶他女人,哼!

  沒有他漂亮的羽毛,沒他心疼他女人的心,沒他的氣宇軒昂,這個男人有什么好的?!

  雞越想越生氣,抬頭,挺胸,收腹,這是屬于它勇者的歡呼!它為它自己加油打氣!

  “喔喔喔!”

  這個女人遲早是他的!?。 ?p>  雞滴溜溜的揣著眼睛又溜了一遍在場的,別怪他不敬,在座的除了他女人全都是垃圾!

  “先生去里屋換身衣服吧,我來處理”

  雞還不知道自己的氣宇軒昂,讓待宰的命運(yùn)被他輕易的實(shí)現(xiàn)了。

  “諸位還要稍等先生”

  “我們不著急,都不著急”他們都是慕名而來的,自然不會因?yàn)檫@么點(diǎn)事為難人家。

  江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管院里的七七八八,直接拎起了一身茁壯雞。

  雞很愉快的被自己家女人抱住,也不反抗就是樂顛顛的,樣子實(shí)在是呆蠢,根本沒有剛才的斗志昂揚(yáng)。

  江了溫和地?fù)崦u的頭,雞被摸得有些云里霧里,沉入了溫柔鄉(xiāng)。

  “喔,喔喔!”

  雞是嘚瑟了,可是還沒享受到思想上的下一步待遇,就被江了扯下頭上綁的帶子綁在了雞的腳上,雞棱著翅膀,卻怎么也邁不開步伐,一聲叫的比一聲哀怨,江了拿了先生留下的菜刀抹了雞脖子。

  ‘手起刀落,雞想表示自己死的很享受,沒有半點(diǎn)痛苦’

  爬柵欄的主子,侍衛(wèi),童子看著剛才的血腥,所有人都慌不擇忙地衣冠楚楚的站在院兒門口,就像是聽話的小孩兒一樣排排站,乖的不得了了。

  女人殺雞視覺上的沖擊,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們也從未見過自家的夫人姑娘碰過這些東西。

  所以在這些人震驚的同時,江了的威望值陡然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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