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仗義
“什么意思?不就沒疊被子嗎?至于趕我走?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媳婦,你不要我,我以后嫁誰?嗚嗚,我要打光棍了......”李映棠心慌慌,正面摔床上埋頭干嚎,哭了一會兒,側(cè)臉偷偷觀察他的反應(yīng),他正默默整理她丟在床尾的物品。
真要攆她走?
使不得啊。
她干脆爬起來撲到他懷里:“別趕我走好不好?我會學(xué)著做家務(wù)?!?p> 秦霰僵著身子良久:“誰趕你?也沒有誰要求你做家務(wù)?!?p> 李映棠懵懂不明道:“那你什么意思?收拾我的東西干嘛?”
“不覺得太亂么?”秦霰擰著眉頭看她,哭了半天,為何一滴眼淚都沒有?
手還不老實(shí),一直往他衣服里伸。
“哦。”李映棠放心了,松開他隔著毛衣捏一把他的腰。
真細(xì)!
真結(jié)實(shí)!
“收起來放哪里?”箱子已經(jīng)被他的物品占滿。
“先放紙箱,等有空請村里的木匠訂一個木箱?!鼻伥毕破鹋f被子,三兩下疊好放于箱子上,理開新被單,放上棉胎:“套被子會么?”
李映棠窘迫搖頭。
秦霰:“你還會什么?”
李映棠弱弱道:“會吃?!?p> 秦霰:“.......”
........
李映棠配合秦霰套好被子,進(jìn)廚房查看山楂的瀝水情況。
最上面一層已經(jīng)干了,翻個面還有點(diǎn)潮,她準(zhǔn)備先把山楂串好。
串完最后一顆,天已經(jīng)暗了。
她站起來開燈,回到灶臺前生火。
無論她怎么點(diǎn)火,柴就是不燒。
氣得她將柴從灶底抽出來往門口扔,秦霰剛好掀簾子,柴火棍砸在他腳邊,她嚇得站起來。
“誰又惹你了?!?p> 李映棠惱火:“生不著火。”
秦霰眼一掃:“誰家生火直接用粗柴?你不是經(jīng)常和朋友露營?吃住在外不用生火?”
李映棠啞然,總不能告訴他,幾十年后用煤氣罐罐,不流行燒柴了吧?“我吹牛的?!?p> 秦霰:“.......先用秸稈引火,慢慢添細(xì)柴,接著放粗柴,你怎么什么也不會?”
李映棠嘟囔:“你會不就行了嗎?”
秦霰:“.......”到底誰做誰媳婦?
.......
秦霰生好火,李映棠按比例放水放糖熬制出糖漿,淋到串好的山楂球上,待冷涼后咬一口:“酸酸甜甜,還挺好吃呢?!彼e著剩下的送到秦霰嘴邊:“嘗嘗?!?p> 秦霰脖子后移,低眸盯著被她咬過的糖葫蘆,沒來由想湊過去就著她吃過的地方也咬上一口,意識到這一點(diǎn),臉,漸漸紅了?!安粣鄢蕴鸬?。”
“好吧,只能我自己吃了?!?p> 李映棠弄完全部的糖葫蘆已經(jīng)晚八點(diǎn)鐘。
秦霰煮了一鍋面疙瘩湯,李映棠吃得滿頭汗:“好好吃,你廚藝真好?!?p> 隨便和點(diǎn)面糊,往開水鍋里這么一撇,再放兩把青菜,加點(diǎn)鹽,就變成了美味。
父母高價為她請的廚子,每天變著花樣兒燒的飯菜,也不及他半分。
秦霰:“食不言寢不語?!?p> 李映棠不情愿的閉嘴。
晚飯后進(jìn)醫(yī)務(wù)室找了個紙箱,在里面墊上油紙存放糖葫蘆,次日天不亮便起床用獨(dú)輪車推著去市集。
臨走前秦霰囑咐:“路上小心,勿要輕信他人?!?p> 李映棠得意了,嬉笑道:“不放心我?你跟著唄。”
秦霰不吱聲。
李映棠挑眉,還不好意思呢?!拔易呃病!?p> .........
來到市集,李映棠挑了一個人多的路口支起小攤叫賣。
市場糖葫蘆兩毛錢一串,她三毛錢兩串,五毛錢三串,還能先品嘗。
攤子很快圍了一圈人。
“我要兩根?!?p> “我要三毛錢兩串的,三份?!?p> “好嘞,一個一個來啊。”李映棠大嗓門維持秩序。
三大箱糖葫蘆,不到半小時賣掉一箱。
旁邊賣羊奶的小攤大叔羨慕道:“你這姑娘好會做生意,我就不行,守了半天沒幾個人買?!?p> “你悶不吭聲的誰知道賣的什么?”李映棠一邊收錢,一邊口頭傳授經(jīng)驗:“你得喊,越大聲越好?!?p> “人來人往的,不太好意思?!?p> “沒偷沒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崩钣程奶嫠诹艘簧ぷ樱骸靶迈r的羊奶賣啦,增強(qiáng)免疫力,助眠又養(yǎng)顏。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
一番介紹過后。
羊奶攤的生意好了不少。
李映棠的反而冷清了,她準(zhǔn)備換個地方擺:“大叔,你的羊奶五毛錢一碗,我用七根糖葫蘆跟你換兩碗可以不?”
“行啊,沒有你的仗義幫忙,我哪有這么好的生意?羊奶放哪兒?”
李映棠倒掉水壺里的水,用來存放羊奶,而后,推車向居民區(qū)走。
花一上午的時間,走完大街小巷,總算賣完了糖葫蘆。
攏共掙了十二塊六。
進(jìn)供銷社買了一坨毛線,打算為秦霰織一條圍巾,感謝他為自己買棉衣。
又到派出所打聽黑戶落戶上戶口的問題。
工作人員得知她無父無母,居無定所。給她出兩個主意:
一、嫁人,和男方領(lǐng)證后,戶口直接落在男方家。
二、到常住地的大隊開介紹信,拿著介紹信辦理落戶。
李映棠若有所思,隨后道謝離開,回去的路上刮大風(fēng),原本三個小時候的路程硬是天黑才到家。
冷月躍上樹梢,小屋內(nèi)透著昏黃的燈光。
“阿霰,阿霰?!?p> 片刻后,青年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跟前:“怎的如此晚?”
“生意難做,風(fēng)大睜不開眼,又冷,還是步行,能多早?我快凍死了。有飯吃嗎?”
秦霰:“鐵鍋燉野鴨?!?p> 李映棠直奔廚房,秦霰推著車走在后面,晃了晃被扔在車?yán)锏乃畨亍?p> 滿的。
一天沒喝水?
擰開聞到一股子腥氣:“買了牛奶?”
李映棠:“是羊奶,明天給你做雙皮奶吃?!?p> 秦霰:“雙皮奶?沒吃過,不知道什么樣兒?!?p> “做出來你就知道了。”李映棠進(jìn)屋洗手落座后,掏出九塊錢:“你是我男人,還會做飯,以后你主內(nèi),我主外,掙得錢全給你收,拿著吧?!?p> 秦霰:“.......”所以,他才是那個媳婦是么?
他遲疑了一秒,收起錢。
李映棠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了她的錢,就是她的人了哦。
秦霰:“你衣服后面粘的什么?”
李映棠扭頭,驚呼:“好像鳥屎,我的新棉衣啊。”土灶內(nèi)柴火正旺,屋子里溫度還算高,她當(dāng)即脫下棉衣檢查,好巧不巧私房錢跟著掉出,落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啪嗒聲。
玥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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