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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朱門

第二十五章 必須截胡

冠朱門 芭蕉夜喜雨 2067 2024-11-10 07:30:00

  店鋪門前亂成一團。季安瀾等人也被吸引了過去。

  有喜歡看熱鬧的百姓和左右店鋪的伙計立馬圍了過去。

  有打架看!

  正暗戳戳等著,結(jié)果,沒打起來。

  一貴公子帶著兩個下仆撥開人群,“住手!天子腳下豈容得你們放肆!”

  “這位貴公子,請你為小的做主!”

  壯漢見有人出聲,立刻細述因由……

  原來他是今年落榜的武考生,滿懷希望做足了準備,帶著家中寡母上京赴考,怎料一朝落榜,又無回鄉(xiāng)的盤纏,便決定留在京城先找份活計。

  這家鋪子的掌柜見他力氣大,聘他當力工兼護衛(wèi),又許他一人兩份工錢。

  他因工錢給得高,便把寡母留在京城,隨商隊出了京。結(jié)果辦完差回來結(jié)賬時,店家竟不認了。

  等他說完,店鋪管事生怕壞事,急忙解釋:“這位公子,可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想訛錢呢。大家出去打聽打聽,伙計有能力,頂天多給些工錢,就沒聽過一人領(lǐng)兩份的。”

  拉著兩邊店鋪管事幫著做證。

  說若都這樣一人要兩份工錢,壞了規(guī)矩,將來大伙的生意都不好做。

  就差沒明說對方訛錢了。

  “我沒訛錢!也沒有胡說!當初就是你們掌柜親口答應(yīng)的!”

  “親口答應(yīng)?有文書嗎?你張嘴就來,我還說沒有呢。還說不是想訛錢?!?p>  雙方又吵了起來。

  季安瀾看得直搖頭。這憨直漢子,怕是被人耍了。口頭答應(yīng)的兩份工錢,沒立文書,可不就是任對方說圓說扁嗎。

  “閉嘴!都從實說來。這是我們平陽王府三公子,若你們敢胡謅,定拿你們?nèi)ス俑巫?!?p>  哦?平陽王府的?三公子?

  季安瀾目光定定落在那人身上。三公子不就是趙魁?劍眉星眼,身姿挺拔,面上果然與那藍氏有一二份相似。

  這三公子還是她備選名單上的人物呢。季安瀾來了興趣。

  趙魁的下仆喝了一句,把店鋪管事嚇了一跳。

  平陽王府!平陽王府的公子怎么到這北街來了?

  此等貴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又是邀他到鋪里坐。

  “不必了,就在此處,把事情分說清楚便是。”趙魁淡淡拒絕。

  又指著那壯漢,“他說他是今科武考生,千里迢迢上京赴考,恐不是為來訛你這點銀錢的。所有武考生考前均有互保結(jié)保,在京城添一二劣跡,下科必不能再考?!?p>  這話里只差沒明說對方人品沒問題了。

  管事的自然也是聽懂了?!笆鞘?,掌柜不在,怕是我等記差了也有可能?!?p>  心里直叫糟。

  這批力工護送貨物出京,當初許的是一人五兩銀子。這人是兼力工和鏢師使的,便答應(yīng)給十兩銀。但現(xiàn)在店里不想出兩份錢了。

  他們家鋪子在京城也不是沒有倚仗的,不過一外地泥腿子,憑他如何去告。

  只是這平陽王府的公子怎就逛到北街來了。

  “算了算了,他也不容易。看在貴人面上,小的就做主再舍他一份工錢吧?!?p>  “不是再舍我一份工錢!那是本該屬于我的工錢!不是我的錢我亦不會拿!”

  聽得季安瀾心里直點頭。這人憨直是憨直,品性還算不錯。

  “是是,就當是你的工錢了。”

  “什么就當是!那本來就是我的工錢!”

  管事一副認栽的樣子,不再與他爭辯,很快就命人取來五兩銀子,遞給他。

  端著笑臉,“三公子,您看還有什么問題?”

  趙魁看了那管事一眼,見那壯漢已拿到錢,也不想再多管閑事。淡淡嗯了聲,轉(zhuǎn)身就走。臨走又把那漢子招到過去。

  “你叫什么名字,可否愿意到我身邊做事?”

  那壯漢一愣,“回貴人,我叫梅犇。貴人是打算請我做護衛(wèi)嗎?”

  梅犇也看明白了,若不是眼前這位貴人,只怕今天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了。京城遍地貴人,他人孤力單,力氣再大也斗不過權(quán)勢。

  趙魁打量他一番,點頭:“對,但不是做王府護衛(wèi),以后只在我身邊做事。月銀比你在外頭當力工拿得多,但要簽身契?!?p>  “簽身契?死契嗎?”死契他可不愿意。

  趙魁思慮一番,“活契亦可,不過至少要簽十年?!?p>  梅犇默了默,心中不是很愿意,但又不想得罪貴人。“多謝三公子抬舉。也多謝三公子方才為我解圍。我想先回去與我娘商量一番,再給公子答復。”

  趙魁點頭,“可以。等你們商量好,可到平陽王府找我?!?p>  梅犇朝他拱了手應(yīng)下,目送他離開,也轉(zhuǎn)身離去。

  季安瀾帶人跟了上去。

  趙魁,藍氏與平陽王世子之獨子。若他父親還在,將來平陽王的爵位就是他的。怎奈他生父早逝,生母又改嫁,他想繼承平陽王府只怕困難重重。

  平陽王至今未上表請封世子,只怕那府里少不了明爭暗斗。

  趙魁估計是想培養(yǎng)一些自己的力量。只是眼前這個人,季安瀾也看中了。

  截胡,必須截胡!

  “幾位為何一路跟著在下?”梅犇回頭,看向季安瀾等人。

  季安瀾笑著上前,“請恕我等唐突。方才之事我有看在眼里,梅壯士雖取回了自己的工錢,但對方是懾于平陽王府的權(quán)勢,不得不從。將來你若在京城落腳,只怕暗地里的滋擾不會少?!?p>  梅犇眉頭皺了皺。

  難道真要去平陽王三公子身邊做事?還是和娘回鄉(xiāng)?

  可是上京前娘便賣了家中宅子田地,給他當盤纏,又買了各種裝備,他們在家鄉(xiāng)已經(jīng)沒有產(chǎn)業(yè)了。

  沒想到武試非他想得那么簡單,只在內(nèi)場他就被刷下來了,一身力氣連外場試施展的機會都沒有。

  眼神一陣黯然。

  “多謝小姐提點。某會小心的?!鞭D(zhuǎn)身欲走。

  “別走??!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一聊?”

  “不了。”他和這些世家貴族的公子小姐有什么好聊的。就不是一路人。

  季安瀾哪肯放他跑了。

  緊追兩步,“方才聽你說,你是今科武考生?真巧,我弟弟也是今年的武考生呢,和你還是同科。他叫季安冉,不知你認不認識他?”

  那人急忙剎住腳步回頭。

  眼神晶晶亮,“你是那位少年武進士的姐姐?”

芭蕉夜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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