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云濱灣公寓門口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豪車。
司機見到葉梵音三人,恭敬給他們打開車門。
這個司機很陌生,并不是祁昭身邊的那個司機,葉梵音有些疑惑,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沒什么。
他那樣身份的人多幾個司機也并不奇怪。
這個點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車,一路上走走停停,開了將近一個小時,車子終于停在一處高檔的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的服務生走過來,為他們打開車門,接著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經(jīng)理出來迎接她們。
相比較于葉梵音的淡定,李芳花和葉二狗此時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
“葉小姐請往這邊走?!?p> 葉梵音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是經(jīng)理級別的工牌。
李芳花和葉二狗下意識地跟上去,不料被另一位服務員攔住,“二位你們的包間在這邊?!?p> 兩人狀況外地看向葉梵音,酒店經(jīng)理解釋:“祁先生想要單獨見葉小姐?!比缓罂聪蚶罘蓟ê腿~二狗說,“祁先生為你們二位單獨定了一間包間,你們想吃什么跟里面的工作人員說?!?p> 聞言,兩人高高興興地跟著服務員走了。
包間門被推開,里面布置得精致,一張桌子擺放在包間落地窗邊,男人西裝革履地坐在餐桌的另一邊,優(yōu)雅地品著咖啡欣賞著窗外漂亮的晚霞。
男人聽到動靜往這邊看來,俊臉揚起一抹溫和地笑意。
“你好,葉小姐?!?p> 他不是祁昭。
這個人她不認識,看著有些熟悉,但她可以肯定并沒有見過他。
“你是?”
酒店經(jīng)理拉開他對面的空椅,等葉梵音坐下后,溫聲介紹:“祁恒,祁昭的大哥?!?p> 聽聞祁家兩兄弟一直不合,不論在生意上還是其它場合都要爭個高低。
祁昭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不管何種場合,完全不給人半分面子,倒是祁恒在大家眼里都是懂禮,有分寸的謙謙君子。
但這些都是葉梵音從別人口中了解到的。
此時酒店經(jīng)理捧著菜單過來跟祁恒確認菜單,他沒有接,抬頭看向葉梵音。
“葉小姐有什么愛吃或者忌口的嗎?”
酒店經(jīng)理很有眼力見地走到葉梵音的身邊,把菜單遞過去。
葉梵音此時沒有什么心思吃飯,隨意地點了幾道菜,然后把菜單遞給一旁候著的酒店經(jīng)理,“謝謝。”
葉梵音猜不透祁恒大費周折,請她過來有什么目的。
這樣想她便這樣問了。
“祁先生這么大費周章地邀我過來是何意?”
“葉小姐不妨猜猜。”祁恒輕笑道。
葉梵音搖頭,十分誠實道:“猜不出來?!?p> “沒關系,你有一頓飯的時間慢慢猜?!逼詈阋琅f笑得溫和。
葉梵音:“......”
猜猜猜,小孩子啊,還猜。
盡管心里多不滿,但面色卻不敢表露半分,誰叫她是個能屈能伸的小美女呢。
“紅酒是這家酒店的招牌,味道還不錯,葉小姐嘗嘗?!逼詈愣似鹋赃呇b了紅酒的杯子,目光卻落在葉梵音身上。
葉梵音端起酒杯,喝之前習慣地放在鼻尖聞一下,抿了一小口,醇厚的口感卻又不失淡淡的果香。
“還不錯。”
葉梵音心里裝著事,和祁恒的聊天大多數(shù)都是敷衍,但他好像并未察覺,又或者是裝作不在意。
直到晚飯進入尾聲時,祁恒終于主動提及葉梵音一直想知道的問題,“葉小姐有答案了嗎?”
葉梵音依舊猜不出,她隱約覺得這事可能跟祁昭有關。
“我和祁二少爺只是見過幾面,可以說并不熟悉?!?p> “我開始喜歡和葉小姐聊天了?!逼詈爿p輕搖晃著酒杯中的紅酒,“聽說葉小姐要跟公司解約,但過程好像不是很順利。”
“這是我的私事。”
祁恒也不惱和顏悅色繼續(xù)道:“你很聰明,你網(wǎng)上澄清的發(fā)布很有效果,但你做的這些在有些人的眼里并不值得一提,甚至只要對方一句話就能讓葉小姐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我想葉小姐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p> 葉梵音沉默不語。
她確定在擔心孟姿然背后的靠山,本想今天去找朱家打探一下,沒成想事情變成這樣。
“孟姿然背后的人朱家在他那還不夠格?!?p> “條件是什么?”
被猜中心事,葉梵音臉色一僵。
“我那弟弟好像對你很感興趣呢?!?p> “我只是一個小明星,還入不了祁二少爺?shù)难邸!?p> “葉小姐謙虛了,網(wǎng)友們稱你為神顏并沒有夸大,我了解我的弟弟,你長得很符合他的口味,只要你點頭,你的那些事都不是事?!?p> “我可以理解為祁大少爺這些行為是幫你弟弟說媒,還是對我另有所求?!?p> “都可以,一切都聽葉姑娘的意思?!?p> 嘖,跟這樣的人聊天真累,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明說嗎?
動不動就要九曲十八彎地講話。
講完還要讓別人猜來猜去。
“物歸原主了。”
葉梵音并不想摻和到他們事情上,她從包里拿出他給大伯母的那張一百萬的卡放到桌子上,“謝謝祁大少爺?shù)目畲!?p> 祁恒睨了一眼桌上的那張卡片,笑意不減,舉起手中的紅酒,“我尊重葉小姐的意思?!?p> 對方都這么好說話了,葉梵音也不好直接一走了之,也舉起紅酒和他碰了一下。
事情說清楚后,接下來的聊天愉快了不少。
葉梵音離開后,祁恒并沒有離開,而是端著紅酒走到落地窗前,視線落在窗外繁華的夜景。
包廂門被人從外打開,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大少爺,葉梵音走出包廂沒多久藥效發(fā)作暈倒了,我們的人已經(jīng)將她送到樓上的房間?!?p> 祁恒神色平靜,“朱添呢?”
“朱添那個白癡一聽說有美女就屁顛屁顛地過來赴約了,這會已經(jīng)把爛醉的朱添放進葉梵音的房間里,再過一段時間視頻就會發(fā)到祁昭的手機里。”
“小心些,我那個弟弟聰明著呢?!?p> “大少爺放心,不管祁昭怎么查都不會查到我們,所有證據(jù)都會指向朱添對葉梵音圖謀不軌?!?p> 祁恒緩緩勾起唇角,酒杯輕輕碰一下落地窗玻璃,“我的好弟弟,收到這份禮物可不要太驚喜哦?!?p> 對于祁昭搶走他在T國的一個項目他感到很生氣。
熟悉祁恒的人便知道此刻他又要發(fā)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