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很快便為陸盈安排了院子和丫鬟,不用像以前一樣擠在下人們住的房間里了。
其實陸盈倒不是介意和別人擠在一起,只是有獨立的院子做事也方便些。
陸管家和陳蘭香占了院子的主臥,畢竟一個孝字壓著呢。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手段,讓陸管家夫婦壓著陸盈,不僅滿足了陸盈的要求,還在陸管家夫婦面前賣了個好。
“小盈,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你是奴才,和陸萱不一樣,你又整出這份幺蛾子讓我以后怎么在夫人面前抬得起頭!”東西都搬進來了,陳蘭香叨叨的責怪。
不知道陳蘭香說煩了沒有,陸盈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原主可能就是被她這樣的話語一遍遍洗腦的吧,把自己置于弱勢地位,才會被人欺負成那個樣子,還討不到半點好。
“娘若是覺得抬不起頭,可以不用陪女兒遭這份罪?!标懹z毫不給她留半點面子,吩咐道:“繁星,把東西搬回原地。”
“死丫頭,你這是要造反不成!”陳蘭香被她頂嘴,瞬間惱火了。
這陸盈還真是,越來越讓人生厭了!
陸盈捉住陳蘭香落下來的手,嘲諷的勾起唇角,“我既然擔著永寧侯義女的身份,自然就要享受這層身份應有的待遇,爹娘若以我為恥,大門時刻向你們敞開,隨時可以搬著東西離開。”
既享受著陸盈為她們爭取來的待遇,又要打壓羞辱她,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陸管家和陳蘭香確實給予了陸盈生命,卻從沒有盡過一日養(yǎng)育之責,反而接著身份瘋狂吸著陸盈的血。
陸盈沒道理慣著他們!
“陸盈,她是你娘,怎么和你娘說話呢!”陸管家黑著臉責怪道:“立刻給你娘道歉!”
陸盈皺眉淡淡掃了眼這個便宜爹,穿過來后與他的接觸相對是比較少的。
他和永寧侯一樣,有什么事交代給陳蘭香她們處理就行,他們只需要等待自己的想要的結(jié)果。
原主對這個陸管家還是比較敬畏的,因為比起陳蘭香,陸管家這個父親戲做的要好一點。
可這點好終究是做戲,本質(zhì)上還是在吸陸盈的血。
陸盈甩開陳蘭香的手,面色發(fā)冷,“我還是那句話,侯爺和夫人給我的待遇我受得起,同樣也是我應得的,你們要是覺得跟著我受不起這個福,隨時可以離開?!?p> “既然享受了我?guī)Ыo你們的好處,就別故作清高的來教訓我?!彼财沧?,“又當又立的模樣挺讓人惡心的?!?p> 說完沒搭理他們的反應,拉著繁星就離開了。
“罵的好,我早就想罵了!”繁星道:“吸著陸盈的血,還嫌棄陸盈,不愧是永寧侯府養(yǎng)出來最忠實的狗!”
“就應該把他們趕出去,罵幾句真的太便宜他們了?!?p> “趕出去才是便宜了他們呢!”陸盈搖搖頭,笑道:“他們借著父母的身份給陸盈造了多少麻煩,難道我就不能借著女兒的身份給他們找麻煩!”
看到最后是誰氣誰!
任何關(guān)系都是相互的,陸管家夫婦為了展示對侯府的忠誠,借著父母的身份一遍遍用陸盈獻祭。
陸盈也可以用自己女兒的身份,反過來刺向他們。
原主心善不愿意傷害,她可沒有那么好的心腸。
“陸萱那張臉,看來是我們的蟲神顯靈了。”繁星笑著說,長久來郁結(jié)的怨氣終于釋放了出來。
若不是這什么破功德簿,面對這么窩氣的條件,早大開殺戒處理完了,還至于這么費盡。
不僅要動腦子算計著積攢功德,還要在這群小嘍啰面前做小伏低。
倒是陸盈適應的比她快。
看著陸萱恢復如初的臉,陸盈和繁星對視一眼,既然破了這個口子,接下來就很快了。
“陸盈,你給我過來!”明明幾步路,陸萱卻停下腳步冷聲命令道。
這是讓她明白,即便陸夫人給了她單獨的院子,但她依舊是個奴才身份。
陸盈轉(zhuǎn)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陸萱加快腳步一把拉住她,聲音中帶著火氣,“跑什么跑,沒聽到我叫你嗎?”
“你要見我,自然是你走到我身邊來,我又不想見你?!标懹槐菊?jīng)道。
“你不想見我?!”陸萱氣的聲音拔高了幾度,“陸盈,你膽子越來越肥了。”
陸盈推開被她抓著的手,“侯爺和夫人已經(jīng)認我做了女兒,從地位上講我們是平等的,你有想見我的權(quán)利,我也有不想見你的權(quán)利。”
“你長得丑,我沒有想見你的欲望?!?p> 繁星強忍住嘴角的弧度,躲在陸盈身后。
這才是她熟悉的公主嘛,看不慣就懟,這段時間做小伏低,她還真以為被那功德簿給改性了呢。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哪里丑了!”陸萱現(xiàn)在對臉可謂是極度敏感的。
尤其實在蟲神那里求來的美貌,絕不允許說她有一點不漂亮。
“漂亮極了,跟仙女似的?!标懹笱艿馈?p> 不想和她爭辯這種無意義的話題,搶走了別人的美貌,怎么能不漂亮呢。
“你找我什么事?”陸盈轉(zhuǎn)移話題道。
陸萱哼了一聲,十分大度的不想和她計較剛才的話,反正她就是漂亮。
天下第一大漂亮!
她看向陸盈身后的繁星,示意她退下,只剩下她和陸盈兩個人。
繁星清楚陸盈的實力,沒有法力依舊能輕松應對陸萱,但還是十分氣惱她這幅態(tài)度。
不就是個侯府嫡女嗎?有什么可高貴的!
臨走前暗暗用法力扇了她兩巴掌,笑著離開了現(xiàn)場。
“你打我?”陸萱瞪著對面陸盈。
“有病啊,我連手都沒抬?!标懹療o語的嘆了氣,“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萱氣惱陸盈這幅煩躁的模樣,只是現(xiàn)在不能奈她如何,而且那莫名其妙的兩巴掌也確實不是陸盈。
越說越說不清了。
“把你在宮里的所有經(jīng)歷,尤其是與太子殿下和三公主的全部告訴我?!标戄婢娴溃骸艾F(xiàn)在太子和三公主已經(jīng)注意到我們,我們必須把這個謊說圓了,才能不露餡?!?p> 陸盈心中冷笑,你真當別人是傻子啊。
三公主當時年齡小能輕易被這樣的小騙局糊弄過去,可那是的太子已經(jīng)記事了。
而且看太子那架勢,恐怕已經(jīng)猜透了永寧侯府的把戲。
只是為什么沒有戳穿呢?僅僅是因為喜歡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