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被打臉
顧錦禾聞言,輕嘆了一口氣。
這話不用兩個小丫頭提,她也會替原主好好善待她們的。
至于露微話中之意,待她們回了侯府,自有時間好好說。
與此同時,前廳中的顧尚書見顧錦禾遲遲不出現(xiàn),臉上滿是慍色,但因有沈景初在,他只能把怒火壓著。
陳康年以為陪著顧錦繡回門,他會是眾星捧月的角色,沒想到隨著沈景初的出現(xiàn),原本對他贊不絕口的岳父,端著臉坐在主位。
他的視線掃過坐在一旁的顧錦繡,卻見她像是失了魂兒一般盯著沈景初不知在想什么。
陳康年的眼睛微瞇。
他抓住顧錦繡放在桌下的手,走神的顧錦繡瞬間回過神。
“娘子在看什么,這么入神?”
顧錦繡回過神,趕忙為剛才的行為找借口,順便拉踩一下顧錦禾。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惋惜的說:“真是可憐了四妹妹,為了榮華富貴,竟然把自己委身給這樣一個病秧子?!?p> 陳康年最吃顧錦繡溫柔小意這套,更何況在成親之前,他們早就有情。
陳康年把剛才顧錦繡的行為當成是替貪慕虛榮的妹妹感到惋惜。
“你就是太善良了,四妹妹自己選的路,你替她憂心什么?”
顧錦繡硬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陳康年看的一陣心軟,也為自家娘子感到不值。
眼見著午膳時間就快要過了,顧尚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李氏見時候差不多了,于是假模假樣的派人去尋顧錦禾。
只是這人還沒出去,顧錦禾就回來了。
“女兒來遲了,還請父親母親恕罪?!?p> 女子的聲音婉轉好聽,陳康年不禁一愣,下意識的抬頭去看。
只見那女子通身的氣派,大紅的衣裙襯得她肌膚勝雪,窈窕的身姿宛如洛神,艷麗的容貌仿佛畫中走出的仙子,尤其是那眉間的一點朱紅,簡直是神來之筆,使她美的似真似幻,只讓人瞧一眼,便如癡如醉……
陳康年此前從未見過顧錦禾,只聽她母親說是個不通詩書呆愣木訥的閨中女子。
他是讀書人,最不喜一板一眼的世家大小姐。
可如今……
“真是有美人兮顧盼流連……”
陳康年不禁喃喃自語道。
顧錦繡恨的絞緊了帕子,看顧錦禾的眼神簡直要吃人,可當她將視線落在一旁未曾開口的沈景初身上時,頓時計上心頭。
“四妹妹剛才不是跟姐姐說侯府當中甚是無趣,如今父母姐妹都在這里,妹妹有何苦衷不妨直言,或許你和侯爺間還有何誤會沒說開?”
顧錦繡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顧錦禾的身上。
廳中的氣氛陷入詭異般的寧靜。
片刻后……
顧尚書臉色大變,當場指著顧錦禾出口呵斥。
“顧錦禾,你既然已經(jīng)嫁進了侯府,怎可妄議夫婿門庭,你真是把尚書府的臉都丟光了?!?p> 李氏見狀,趕忙扶著顧尚書坐下,順便幫著顧錦繡在顧尚書面前拱火。
“老爺,禾兒年紀還小,口無遮攔的,錦繡,你也知道攔著點妹妹?!?p> 顧錦繡被訓斥了,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拿著帕子擦了擦沒有淚珠的眼角。
陳康年剛才還沉浸在顧錦禾的宛如仙女的姿容中,回過神,一頭霧水的看了場鬧劇,如今捋清了其中關系,又聯(lián)想起他和顧錦繡花前月下時,經(jīng)常提起她那不令人省心的四妹妹。
那劣跡斑斑的女子,和眼前的顧錦禾重疊在一起。
陳康年心底惡劣的想法一閃而過,看見顧錦繡哭了,他的心就軟了下來,安慰好顧錦繡,到了他出風頭的機會,他就如同正人君子般站出來說道。
他朝著顧尚書作揖,視線從沈景初的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顧錦禾的身上。
“小婿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氏知曉陳康年開口定是站在顧錦繡這邊的,便趕忙打圓場:“都是自家人,但說無妨?!?p> 陳康年:“小婿僭越了?!?p> 顧尚書擺了擺手,也認同了李氏的做法,也是示意陳康年繼續(xù)說下去。
陳康年如同受到鼓勵般侃侃而談。
“四妹妄議對夫家的喜好之事,著實不該,雖然四妹已經(jīng)嫁進侯府,但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外人定會以為尚書府家教不嚴,污了岳父岳母的名聲不說,連累錦繡,以及上面已經(jīng)出嫁的兩個姐姐?!?p> 顧尚書的眉頭緊緊皺著,已然將陳康年的話聽了進去。
顧錦繡和李氏這母女倆的眼底則是不約而同的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
倒是站在一旁被全家人審判的顧錦禾卻忍不住發(fā)笑。
一聲輕笑喚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陳康年得意的昂著頭,似是審視的看著顧錦禾:“四妹為何發(fā)笑?”
顧錦禾道:“姐夫這話說的好有道理?!?p> 陳康年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他批判的顧錦禾的話竟得到了她的認可?
一股強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要的就是這人對他的欽佩。
可顧錦禾接下來得話,卻讓在場的人都繃不住了。
只聽顧錦禾淡淡道:“我第一次見把歪理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姐夫不愧是讀書人,妹妹著實欽佩?!?p> “嗤……”
沈景初已經(jīng)坐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直覺著實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康年被顧錦禾夫婦二人輪番嘲笑,臉上有些掛不住。
顧錦繡本來心里還帶著氣,可當他看到陳康年看向顧錦禾時那憤憤不平的眼神時,她頓時釋懷了。
她巴不得他們兩個之間的結怨更深呢。
顧錦禾想和她搶陳郎?
下輩子吧!
陳康年冷聲道:“四妹何出此言?”
顧錦禾不動聲色的將視線行沈景初那充滿玩味的臉上移走。
“這話該是我問三姐夫吧?”
陳康年:“……”
“三姐夫作為讀書人,自當知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的道理,僅憑三姐姐的一面之詞,便說這些瞧不起昭義候府的話是我說的,那我可否也說,三姐姐剛才同我獨處時,說陳家家境貧寒,她后悔嫁過去,若是當初嫁進侯府,便不會過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江上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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