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目標人物,晏舟!
“靖王殿下說笑了?!?p> “誰跟你說笑了,流霞,你上!”
流霞摩拳擦掌,干脆利索上前又是兩巴掌,毫不留情,柔弱無骨的向恒頓時被打趴在地上,臉頰高高鼓起。
秦昭就那么冷冷的坐在上位,面無表情,周玉顏沒想到秦昭會來真的,怎么說向恒也跟了秦昭那么久,居然說打就打,一瞬間愣在原地。
秦昭覺得無趣,慵懶起身,慢吞吞拉起溫珣的手,“下次再對本王的人口出狂言,本王就讓你說不了話?!?p> 彩月配合的一把匕首甩出去,直直釘在向恒腳邊,尾端還在顫動,嗡嗡作響,向恒嚇得屁滾尿流往后躲。
場面剎那間鴉雀無聲。
兩人閃進包廂,玲瓏閣的飯菜她嘗過,勉強稱作上品,精美的雕花桌案上,數十道精致的菜肴一一陳列,色香味俱全。
“方才多謝殿下,”溫珣坐在秦昭身側,懵懂純情的眸子中滿是感激,“溫珣知道,殿下是為了幫溫珣出氣,殿下的好溫珣都記在心里。”
秦昭剛要說什么,流霞腳步匆忙走進內室,“殿下,溫府派人來請,說溫公子父親回府,請溫公子前去。”
溫珣條件反射直接站起來,眼淚瞬間落下,通紅的眼尾帶著一絲楚楚可憐,眸子中全是思念與激動,“父親回府了?!”
秦昭眉頭上揚,坐直身子,“可需要我陪你回去?”
溫珣這才想起秦昭還在,糾結的搖了搖頭,又哭又笑,“殿下,溫珣想自己回去。”
他雖然也想讓父親跟殿下認識,但畢竟父親數十年不曾回來,怕是唐突了殿下。
“讓流霞陪你去,”秦昭頷首,隨后吩咐店家把未動的飯菜打包,“這家飯菜尚算可口,跟你父親一同試試?!?p> 溫珣濕潤潤的眼眸滿是情誼,重重的點下頭后,便急匆匆離開了。
待人走后,彩月才忙不迭地一邊給秦昭布菜,一邊娓娓道來。
溫珣父親并非洛京人,而是江湖人士,生于北方極寒之地,當年溫霄雨奉旨前往極北收取貢品,遇見了溫年父親,兩人一拍即合,便有了溫珣。
但溫珣父親不愿隨溫霄雨南下,生下溫珣后便消失了,一走十幾年,溫珣也被溫霄雨帶回了溫家,成了個來路不明不受寵愛地庶子。
秦昭默默嚼著口中地飯菜,心想著改日去溫府拜訪下他父親。
正盤算著,秦昭忽然心頭癢癢的,熟悉的感覺上涌,她后知后覺,“咱們今天似乎忘記了什么……”
“蠱毒!”
“殿下的毒!”
兩人異口同聲,話音剛落,便見一人破門而入,手腳麻利的關上房門。
“什么人!”
彩月拔出腰間的軟刃,抵在來者脖子上,瞬間見紅。
【叮!】
【目標人物晏舟已出現,請盡快完成攻略?!?p> 來人一席乳白水袖長裙,頭戴斗笠,一身女子打扮。
門外走廊傳來陣陣腳步聲,伴隨著兵器碰撞的動靜,一間間房門被打開,聽起來過不了多久,就輪到這里了。
那人顯然慌了起來,“在下是進京考試的舉人,方才不小心弄濕了衣衫,不知這位小姐可否行個方便,在此處更換?”
“大膽!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彩月呵斥,手中的刀刃又逼近一分,白衣女子脖頸處頓時鮮血如柱,瞬間染紅了領口的衣裳。
秦昭雙手環(huán)胸,眉頭上揚,“我憑什么幫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晏舟居然從秦昭的笑意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惡趣味。這種明明知道對方只是在拿你尋開心,卻無可奈何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方才秦昭面對皇子,也大言不慚的囂張姿態(tài),全被晏舟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可進來之前,晏舟并未想到秦昭會在,就是這么陰差陽錯。
開弓沒有回頭箭,晏舟再三思村,若是她肯幫忙,免得大理寺的人抓去,倒是省下不少麻煩,考量之下,晏舟俯下身子,語氣已然沒了先前的慌張。
“在下……郁研,家中……小有資產,若是姑娘不嫌棄……“
一切盡在不言中。
秦昭搖頭,“錢財都是俗物?!?p> 晏舟眼皮上挑,沒想到這靖王還是個品行高尚之人。
“我要的也不多,”秦昭唇角上揚,赤裸裸的眼神落在他的唇瓣上,“親一個。”
“不過分吧?”
“……”很過分。
“在下還是走吧?!?p> 晏舟一個踉蹌,夸早了。
他眼神怪異的掃了眼秦昭下身,他現在還是女兒身,難不成這靖王是個……磨鏡?不是說靖王夜戰(zhàn)七男嗎?
秦昭邊壓制著體內蠢蠢欲動得蠱蟲,邊淡定的抿了口茶,一邊的彩月心有所感,退至門外守著,離開時分明還聽到殿下誘惑的嗓音,“你不再想想?”
“外面的官兵,是來找你的吧?”
秦昭拋出一道驚雷,對方卻不為所動,“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聽不懂沒關系,”秦昭兩手一攤,撇撇嘴,“我這個人護短,既然你我非親非故,送你見官兵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你……我……我是女子!”晏舟額頭青筋爆起。
秦昭起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到郁研身側,手指戳了戳他平平無奇的胸口,“是嗎?”
晏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驀地臉色爆紅,還沒來得及后退,修長的手又被秦昭抓住,停在她身前,秦昭握著他的手一捏,“下次記得裝的像點?!?p> “……”
晏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搞不清楚自己這是,占了便宜還是被占了便宜。
偏偏這時,彩月框框敲門,“殿下,大理寺副卿求見?!?p> 秦昭挑眉,意味不明的看著晏舟,朗聲道,“進?!?p> 晏舟顧不上其他,慌不擇路的直接俯身堵住了秦昭的唇,牛犢子似的啃了上去,邊吻邊含糊不清道,“幫我?!?p> 秦昭唇角笑意更甚,在他動作的同時,把人拉進懷里,一個轉身躲進屏風后面,加深了這個吻。
晏舟身上帶著一股清冽的木松香,熏染的唇瓣如同冰川融雪一般,甘甜清冽。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直到彩月催了兩遭,晏舟才推開秦昭,十分嫌棄地拿手背擦了擦唇角的口水,眼神怨懟得剜了秦昭一眼。
秦昭舔了舔被啃破皮的唇角,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衫,往外走去。
果不其然,只是蠱蟲消停了,并沒有得到他的信任,所以也沒有解藥。
大理寺副卿看著秦昭一臉事后饜足的表情,頓時了然,“下官奉命搜查,不小心打擾了靖王跟向世子的好事,該死該死?!?p> 秦昭:?歪日,好端端的提那個晦氣的干什么。
前兩日大鴻臚寺寺卿溫宵雨,因為家里的公子頂撞靖王,被女帝貶值的事在洛京都傳開了,有眼力價的這會都上趕著跟靖王府交好。
大理寺副卿尹辛臉上搭著笑,“方才玲瓏閣發(fā)生命案,國舅爺林太尉家的小女兒中毒,當場身亡,屬下奉命來搜查可疑人等?!?p> 林太尉正是當今皇后的母家,權貴中的權貴。
秦昭恍然大悟狀,“既然如此,本王這里也不能例外,大人公事公辦即可?!?p> “不必不必,既然是向小世子在,那就無妨,”尹辛裝模作樣的點下了頭。
他只是個小小的副使,頂頭上司就是向恒親姐姐,他敢搜向恒?
即便今日真的是向恒殺了林榮,那也得大理寺卿來做決定。
躲在屏風后的晏舟,本以為只要自己乖乖親了秦昭,就高枕無憂了,卻不曾想到這分嘴不認人,扭頭就要大理寺的人來抓他。
正當他慶幸,尹副卿把他當成了向恒而放棄搜查,就這么華麗麗地躲過去時,外面的秦昭卻忽然清了清嗓子,“依本王看——“
頓時,晏舟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