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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死對頭他心思不純

第十五章 進宮

瘋了!死對頭他心思不純 窗沿兒 2005 2024-11-25 17:38:52

  大雨從傍晚的時候開始下,一直持續(xù)到半夜都沒有減弱的趨勢。

  蕭元馳想起今天白天三齊說的話,和晏云聲在酒樓商量完事之后,便回府換了身衣服,連夜進宮去了。

  皇帝選妃在即,整個皇宮都布置的煥然一新,即使還下著大雨,依舊有不少宮女忙碌的在宮道上穿行。

  而且這次的選妃由皇后娘娘親自全程操辦,地點選在福澤殿,為了提前學(xué)習(xí)禮儀,大多數(shù)人選已經(jīng)入宮,住在了偏殿,所以他經(jīng)過之時宮里還是燈火一片。

  蕭元馳入宮之后便直奔自己母妃的寢宮,他來之前已經(jīng)有宮女提前通報過了,此時整個宮殿里還留著幾盞燭火,月貴妃就身著單衣坐在小榻上,照著燈火在繡什么東西。

  將守夜的宮女遣散,蕭元馳獨自推開殿門,悄悄的朝榻上的人走過去。

  “你回來了?!边€沒等走近,拿著繡布的女子便抬起了頭,目光溫和的看向來人:“晚上吃什么了嗎?我讓小廚房做了湯,喝點吧?!?p>  沈臨月將手里的東西放下,門外便走進來一個宮女,手上捧著一個湯碗,小心翼翼的將托盤放在蕭元馳面前。今天知道兒子要回來,沈臨月專門讓小廚房做了甜湯,想著這邊下雨喝些暖和的也能驅(qū)驅(qū)寒。

  蕭元馳朝母親道了謝,拿起勺子將碗里的湯攪了幾下,然后又找出火折子,多燃了幾盞蠟燭,放在沈臨月的手邊:“母親在繡什么?”

  好奇的緊挨著自己母親坐下,他然后伸手去拿筐子里的繡繃,沈臨月將湯端過來,小心的囑咐道:“上面還插著針呢,小心一點?!?p>  蕭元馳朝她笑了一下,低聲的嘟囔了一句自己哪有那么笨。

  “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沈臨月伸手攏了一下蕭元馳的頭發(fā),靠著榻子側(cè)身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有些感慨的拍了拍身上的毯子:“怎么了?還在為云聲的事情煩心?。俊?p>  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蕭元馳從來都不是會半夜突然回來找自己的人,而且外面下著這么大的雨,肯定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煩心事。

  沈臨月試探著開口,然后眼神一直悄悄的盯著自家兒子看,看他沉默了半天嘆了口氣才繼續(xù)說到:“廝者已逝,生者當(dāng)思,我明白你的心思,可現(xiàn)在……”

  “什么我的心思,母親你說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摸著手上的繡繃,蕭元馳連頭都不敢抬,恐怕看見自己母親那雙眼睛。

  “那你看出什么了嗎,我這繡的什么?”也不拆穿這小子的嘴硬,沈臨月將他手里的繡繃抽出來,又指了指面前的湯碗,示意蕭元馳把湯喝了,抽出一股粉色的絲線,繼續(xù)一點點的的填補繡面上的空缺。

  蕭元馳磨磨蹭蹭的喝著湯,眼神卻一直盯著沈臨月手上的動作,她繡的是一只胖嘟嘟的紅色燕子,正站在枝頭梳理羽毛,極細的絲線一針針穿過繡布,將燕子翅膀上的紋理繡的像真的一般。

  “聽說晏家的黑甲回來了?”

  手上的動作不停,沈臨月空閑的掃了一眼身邊的蕭元馳,看著他發(fā)呆似的往嘴巴里舀著湯,便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正在發(fā)呆放空的蕭元馳眉尾一挑,有反應(yīng)過來的嗯了一聲:“但是應(yīng)該不是陛下的意思吧。”

  黑甲軍是晏家自己的私軍,明面上為了忠心一直聽令于皇帝,但實際上他們不入大涼軍譜,整體的掌握權(quán)都是在晏殊身上,之前紅谷的邊界異族蠢蠢欲動,皇帝便將黑甲派去了那里,這一守就是五年。

  但黑甲軍甘愿守紅谷還有一個原因,是關(guān)于已經(jīng)亡故的晏家真正長子的。

  現(xiàn)在他們的主隊突然大張旗鼓的回朝,顯然是為了什么回來。

  “會不會是為了云聲的事?!鄙蚺R月聲音壓得很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你也知道,黑甲領(lǐng)頭的那個把云聲當(dāng)自己女兒一樣養(yǎng),是不是聽到出事就趕緊回來了?!?p>  喝下最后一口湯,蕭元馳將空碗放下擦干凈嘴巴,靜靜的思考著自己母親說的話。

  其實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黑甲接到出事的消息便從紅谷往京城趕,而現(xiàn)在晏云聲的頭七剛過,按照路程算下來,時間上也是剛剛好。

  但按照他那張揚的性格,肯定到達京城的時候,就會拿著晏家令在最繁華的地方張榜,重金尋找兇手!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黑甲軍回來也是好辦法,可以幫著晏大人支撐住晏家?!?p>  沈臨月嘆了口氣在繡布上落下最后一針,蕭元馳立刻拿起一旁的剪刀幫她把線剪斷:“燕子……”

  “是啊,燕子?!睂⒗C布取下來,沈臨月?lián)崞讲剂仙系鸟薨?,然后遞到自己兒子手里。

  肥嘟嘟的燕子像有了生命一樣,隔著布料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瞅著蕭元馳,特別像他現(xiàn)在心里想的一個人。

  “母親,我要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外面的大雨依舊在瘋狂的下著。

  街上今天打更的更夫只剩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巡夜的郎官看到他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嘴:“哎?怎么是你?你師傅老李頭呢?”

  “他……”

  “什么?”隔著大雨郎官聽得有些模糊,于是疑惑的啊了一聲,緊接著走上前了一步,湊近著問:“你說什么?雨太大了聽不清楚?!?p>  “我說……”那年輕小伙單手將草帽的邊緣往上抬了一下,那如斷了線一般的珠子便順著帽檐滴落了下來,然后他也跟著上前了一步輕飄飄的說到:“他死了?!?p>  “什……什么……!”

  震驚的郎官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張口反問,結(jié)果突然一陣窒息感涌了上來,無數(shù)腥熱的液體堵住他的口鼻。

  “你……”遲來的痛感猛烈的襲來,郎官根本來不及說些什么,就已經(jīng)捂住脖子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遠處和他搭檔的郎官看到這個情況,立馬伸手去拿腰間的信號焰火,但由于雨下的太大,煙花沒被燃放便瞬間被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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