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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重操舊業(yè)火遍全網(wǎng)

看上了

  清晨的曦光穿過窗簾的縫隙,降落于微鼓的被子上。

  柔順的長發(fā)被一條蓮藕般的手撩起,睫毛下落下一片陰影。

  “呼嚕呼嚕呼嚕~”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一團暖烘烘的毛茸茸蜷在她的腰側(cè),白曉花掀開一角被子,大早上的就被萌出一口陳年老血。

  啊,又回到了不是毒婦的時候。

  那小團,簡直像被微波爐烤得松松軟軟的肉松小卷面包,饞的她垂涎三尺。

  她顫抖著手,猛得彎腰把臉埋進貓咪的毛絨絨!

  媽滴?。?!

  貓癮發(fā)作的更嚴重了,她急需吸幾口速速救心!

  貓咪甜膩的“喵嗚”一聲,爪子埋了埋腦袋,呼嚕聲比剛剛大了些。

  哎呦喂,她的嘞個小甜心寶貝~

  白曉花昨夜碼字到三更半夜,又雙逢斷電美遇,于是乎腳步虛浮,于被下見小橘團子,心大悅,雙腳一翹就是吸。

  這只小橘貓毛毛干凈香香的,嬌態(tài)無比,不知道是誰家的。

  原主很喜歡貓,在樓下的花壇看見就忍不住逗逗,結(jié)果這只小橘只看了她幾秒就貼近她的褲腳打呼嚕。

  原主投喂了幾個周后,這只小貓一天夜里竟然悄悄出現(xiàn)在她的床上,可把人高興壞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小貓就只在晚上來。

  白曉花吸了幾口,克制自己起床干活,她只碼了一萬零幾的字。

  【生活試圖推倒我,我順勢倒下,并給了生活一個討?zhàn)埖南阄恰!?p>  她看著自己寫在筆記本上的簽名,甚滿意,覺得充滿了活力。

  簡單吃了早飯,她穿著一件鵝黃色吊帶小裙,一只手提著垃圾袋,一只手拉上門。

  衣兜手機震動,她摸出來識別了一會兒。

  ——未知號碼。

  “喂,你好,哪位?”

  隔了片刻,冷艷的女聲傳來。

  “我是謝海的合法伴侶,秦禾?!?p>  白曉花有些詫異,女主給她來電話了。

  原劇情里,秦禾昨天正坐車去往城西看項目,結(jié)果卻碰見街道上謝海和原主在漫步。被特意蒙在鼓里的她才意識到自家老公出軌的事實。

  那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分手了?!?p>  她都沒問對方打電話來干什么,不用閉眼睛都能猜到,哪個自我介紹一來就是“我是XX的合法伴侶”???

  秦禾先是一愣。

  “什么時候?”

  “就在昨天?!?p>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很久,五年,沒愛過,為了錢?!?p>  “……”

  秦禾沒問的問的,她都一一答了,答得不錯且神似渣女。

  白曉花不是很喜歡談原主和謝海的交往,這意味著她又要無緣無故背一次黑鍋。

  “你還想問什么?我都可以回答?!?p>  過了一會兒,秦禾說:“暫時沒有?!?p>  “好哦?!彼叩綐窍?,垃圾被她扔進垃圾桶里,“那以后我也隨時恭候,不過下次要咨詢費。”

  “行?!鼻睾填D了下,大概沒想到有人這么不要臉。

  此時的辦公桌面堆滿文件,助理在一旁抵了抵眼鏡框。

  白曉花老實說:“我很窮的,最近都揭不開鍋?!?p>  “謝海沒給你分手費?”秦禾的尾音少弧度上揚,有一絲驚訝。

  “什么?還有分手費?”白曉花聽上去比她還驚訝,小說根本沒提這玩意兒。

  謝渣這么大方的嗎?

  “他和每個前女友分手時,都會補償對方60萬分手費?!鼻睾掏nD一秒,忽而變得輕諷,“實際上是警告對方不要再打擾他,一些女孩不愿意分手也拒絕要錢,最后都老實了?!?p>  確實是謝海會有的手段。

  “可惜了,是我提的分手,難怪總覺得錯過了什么,原來是我的60萬血汗錢!”

  白曉花說完,遺憾的嘆息一聲,眼里卻不在乎。

  “……”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談話,她尋思秦禾估計挺忙的,這本小說最大的特色就是事業(yè)型女主,保不齊這會兒就在大廈辦公室內(nèi)。

  “沒事的話就不打擾秦總工作了?!?p>  幾秒沉默后,對方的聲音才重新傳來,似乎有什么想問的,但最后變成一個簡短的音節(jié)。

  掛斷電話后,她看了一眼時間。

  ——8:45。

  她去包子鋪買了兩個肉包,熱乎的上嘴,一雙人字拖走向陽十街,沿街光看不買,被一家飯店吸引了視線。

  白曉花湊近看大門邊貼的招聘告示,手從褲兜摸出一包煙,點燃一根含在嘴里。

  鵝黃色吊帶小裙,裙邊卷著可愛的褶皺,肩上的繩子系著蝴蝶結(jié),一端滑落。

  她彎著腰,淺棕色的長發(fā)垂落,她別過耳邊的碎發(fā),睫毛濃密細長,陽光傾瀉于她所站的地方,仿佛全身泡在光里,神色懶散,五官被繚繞的煙霧虛幻,如閑游人間的無翼精靈。

  而被人誤以為是精靈的少女正考慮自己要不要先打個工,端盆洗碗擦桌子什么的,賺點小錢。

  “嘿,beautiful girl ~找工作?。俊币活^奶奶灰的時尚男人揭下墨鏡,異國的長相,從腮幫子到下巴留了淺淺的胡茬。

  “啊?!?p>  白曉花目不轉(zhuǎn)視,隨意搭了一嘴。

  “哦,我的天!從早上六點到晚上22:00一直工作,一月才3200塊?”

  時尚男人不可置信的說,幾乎是喊的,他有外國腔調(diào),配上表情和語氣簡直像少見多怪。

  “對啊,倒也沒有一直。”白曉花應(yīng)了一聲,管一日三餐,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有空閑時間,周天還休息一天假,挺可以的。

  “嘿,我可以幫你!”時尚男人挺直腰,紳士的將墨鏡別在胸前的深色皮夾克袋口,“這位美麗的女士你好,我是馬可·博羅,來自英國,是名優(yōu)秀的專業(yè)攝影師?!?p>  “什么?”白曉花回過神,一臉怪異。

  馬可波羅,這人是在玩什么抽象嗎?

  “我叫雀點黔?!彼f。

  “哦!雀小姐你真是位美麗的精靈!每一絲陽光都仿佛你的發(fā)絲?!辈┝_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他自顧興奮的說,看白曉花的眼神冒光,“上帝賦予你無與倫比的美貌,你為什么不利用它,發(fā)揮更好的價值呢?”

  白曉花直起了身,吐了一口煙圈后才問:“怎么發(fā)揮?”

  “當然是讓更多人看見你的美貌,在舞臺上綻放光彩,比如成為璀璨明星,或是模特?!辈┝_說到這里,眼中暗藏癲狂。

  這種藝術(shù)家對繆斯的熾熱追求,她曾在一個開放式畫廊里見過,是畫廊的主人和他愛人之間近乎瘋狂的拉扯。

  “你有渠道?”她表現(xiàn)的很平淡,看不出意向。

  博羅沒有揣摩出她的態(tài)度,沒有任何一個攝影師愿意放過這樣一個有神性的模特,如染上惡習(xí)的頹廢天使,這種雜糅極端相斥氣質(zhì)簡直漂亮得讓人窒息!

  “如果你愿意,英國皇家攝影師會忠誠的為你效勞,天堂只會為天使存在。”

  他虔誠的像信徒,而白曉花食指卷了卷發(fā)尾,遺憾的拒絕了他。

  如果原主沒有當三的歷史,她可能屁顛顛就去了。

  可惜不是,這種來錢快的工作終究不屬于她。

  “為什么?”

  白曉花腳步一頓,她聽見身后的男人用深切的語氣挽留她。

  “哦!上帝?。〉降滓鯓幽悴拍芡馕业恼埱??”

  “……”

  她雞皮疙瘩一起。

  結(jié)果那家伙更來勁了!

  “你是我在中國尋找了許多年的繆斯!”

  來往的路人嗅到瓜味,通通雙眼放光,停下腳步,顆顆腦袋轉(zhuǎn)過來。

  博羅悲痛,眼神含有一絲期待。

  白曉花受不了這狗血劇情,搞得跟求愛一樣。她夾著煙的手對他招了招,“你別說話了,我們進去。”

  不管怎么樣,先去人少的地方。

  她摁熄煙頭,在店里找了角落坐下,她掃了眼周圍,聲音刻意放小。

  “不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要是我清清白白,就跟你走了。”

  “What?這是什么意思?你做錯了什么嗎?”博羅眉毛一邊翹起,中心皺起三條線,“一定不是你的過錯。”

  他們身后桌子的人一下沒下的抬頭看,怕錯過精彩絕倫的絕世大瓜。

  “……謝謝你這么相信我。”白曉花想到一個詞,“就是黑料比較多,人不好?!?p>  博羅長長哦了一聲:“我知道,你們中國總是對小孩的要求很高,如果是因為學(xué)習(xí)那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心靈?!?p>  “你腦袋什么型號的?”白曉花看著他說。

  “看來你不喜歡這套說辭?!辈┝_揉了揉鼻子,嘴角翹起笑,他說:“黑料是娛樂圈的特色,幾乎每一位明星,都有屬于自己的各種各樣的過去,而那些過去有的已經(jīng)見天日了,有的還有待挖掘,一個剛?cè)腴T的模特誰愿意去挖呢?”

  “我不會限制模特的個人發(fā)展,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甚至?xí)幸还P不菲的收入?!?p>  博羅依仗自己不同于平常人的經(jīng)驗,顯露蠱惑人的手段。

  白曉花的確很心動,她需要一份休閑時間充裕又收入適當?shù)墓ぷ?,當模特?zé)o疑是最好的。

  她又覺得有些好笑,撐著下巴,略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很抱歉呢,如果那位模特擁有一名中外都赫赫有名的專屬攝影師,那她就很值得深挖了?!彼鄲赖恼f,“我并不想過多的暴露三次元生活,那樣會很麻煩。”

  博羅沒想到先前拋出的誘餌回勾住自己,而白曉花的故事也如魚鉤一樣,不知不覺中釣住了魚。

  面館里的阿姨端著一碗冒熱氣的紅油抄手從她身邊經(jīng)過,香氣飄飄,白曉花瞟了兩眼后。

  “沒別的事,我們就好聚好散?!彼龑Π⒁毯傲艘宦??!皨鷭杉t油抄手!”

  “好嘞!”阿姨往后廚一吆喝,“二兩紅油抄手!”

  博羅抓頭發(fā),他有些急,對方看上去壓根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哦!等等,我也要一碗!”他被對方的逐客令擾亂了,挪了兩下屁股,“那樣沒事的,你知道,我并不急。”

  “我知道什么。”她沒有反問,這是陳述句,淡淡的。

  她挽過柔順的發(fā),隨意扎起,垂眼點亮屏幕。

  這句話讓人一時無言,博羅看她徹底不理自己了,越發(fā)好奇她嘴里的黑料,同時也放低底線。

  “雀女士,我其實還是一位流浪畫家,走過許多國家與城市,尋找心中獨一無二的繆斯。”

  博羅碧綠的眼睛多么清澈,一直看一個人的時候,很認真和深情。以至于端抄手的阿姨過來時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

  當然,博羅不會注意到周圍人閃閃發(fā)光的眼神。

  “哦,上帝審判我絕不說謊!如果你愿意來當我的私人人體模特,我絕對尊重你的意愿?!?p>  他可以說是踩著自己的底線試圖留下這樣一位風(fēng)吹不動的人。

  白曉花拌紅湯的筷子沒停,抬起眼瞼,盯著緊張兮兮的臉看了會兒,從鼻腔冒出一句長長的“嗯”。

  博羅一頭霧水,被吊得上上下下,心里像跑了一匹馬。

  “你的二兩紅湯抄手來了!”

  阿姨一嗓子喊來,白曉花又低下眼說:“吃吧?!?p>  她有意講模凌兩可的話,讓人沒有把握,這種步步意料之外的行為舉止是她慣常的手段。

  吃屁的飯!博羅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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