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咬他一口,還給他爽到了
等蕭鳳儀回到祈年殿后,蕭承祈正坐在桌子旁批折子。
大蒼建國也才幾十年,百廢待興,作為國君,蕭承祈從自己父皇的手中接過重?fù)?dān),自然是日理萬機(jī)。
忙到如今,這后宮中都沒一個妃子。
少年低頭認(rèn)真的模樣,讓蕭鳳儀有幾分母愛泛濫。
記憶里,蕭承祈很依賴蕭鳳儀,年少時,就總是跟在身后阿姊長,阿姊短的喊她。
長姐如母,此話不假。
蕭承祈手中握著筆,感覺到蕭鳳儀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越看越感覺有幾分,慈祥?
他抬頭,出聲喚了蕭鳳儀一句阿姊,將她思緒打亂。
再看下去,都不知道在她心里,自己成什么了。
“朕讓伶人來給阿姊奏曲,你倒好,不知躲去了哪里。”
蕭承祈放下手中的筆,帶著幾分笑意看向蕭鳳儀。
坐在椅子上的蕭鳳儀手中拿著一塊兒糕點(diǎn)在啃,腮幫子鼓著,活像是只倉鼠一樣。
“隨便散散步,有些吃撐了嘛。”
蕭鳳儀抬眼看向蕭承祈,對他笑了下。
“阿姊是怕朕懲罰他們二人吧,不過他們二人在祈年殿爭吵,實(shí)在沒規(guī)矩?!?p> 所以蕭承祈已經(jīng)懲治過了,只是沒跟蕭鳳儀說。
“好了,不說這些了,餓了吧,朕讓人傳膳?!?p> 蕭承祈伸手給蕭鳳儀倒了一杯茶水,讓她將糕點(diǎn)順下去。
兩人坐到圓桌旁,蕭承祈看著蕭鳳儀,突然問了一句:“阿姊知道,之前在東光閣刺殺你的人是誰嗎?”
蕭承祈一想到這件事,就恨不得將晏鶴卿千刀萬剮。
他怎么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還任由刺客傷害她?
若非現(xiàn)在留著他還有用,蕭承祈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他。
“我不知道。”
蕭鳳儀沉默了下,搖頭回了他。
她所有的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句話,還有冰涼的手掐著她脖子,將她丟進(jìn)湖水中的場景。
那個晏鶴卿,冰冷到不近人情,他的目的,只為殺她。
可東光閣的那些刺客,她是真的不知道,屬于哪一方勢力。
蕭承祈從蕭鳳儀口中問不出什么來,也沒再多問,這件事,他自然會去查。
膽敢傷害阿姊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天色已晚,阿姊今日不如留在宮中歇息,正好明日母后禮佛結(jié)束,你也能見上一面。”
蕭鳳儀聽著蕭承祈的話,抬眼看了看天,最終點(diǎn)了下頭:“好。”
有了蕭鳳儀這句,蕭承祈看上去很是開心,連忙讓人將之前蕭鳳儀住的梧桐宮收拾出來。
姐弟二人又說了會兒話,蕭鳳儀才回宮歇息。
陽春伺候她梳洗的時候,看著她腰間空空如也,仰頭說了句:“殿下,您的玉佩不見了?!?p> 聞言,蕭鳳儀低頭,伸手摸了摸,腰間那枚玉佩,不知在何時丟了。
那可是原主母妃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也是原主最珍視的東西。
最主要的是,這貼身的東西要是丟了,被人撿到用來做文章,她是百口莫辯。
蕭鳳儀撐著頭想了想:“難道,是落在了秋雨宮?”
她從祈年殿出去的時候,那玉佩還在身上呢,甚至在宮道上走的時候,她手不自覺去摸的時候也能摸到。
有可能是在秋雨宮揮鞭懲治那宮人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
“明天我們?nèi)デ镉陮m一趟?!?p> 但愿玉佩沒有落到拓跋環(huán)的手中,不然這黑蓮花,說不準(zhǔn)要做什么。
翌日,蕭鳳儀醒來后就帶著陽春白雪去了秋雨宮。
秋雨宮在皇宮最僻靜的地方,靜到跟影視劇拍鬼片兒的場景一樣,靜悄悄,陰深深,還霧蒙蒙。
幸好沒有晚上來,不然她能嚇?biāo)馈?p> 蕭鳳儀走到秋雨宮的宮門口,上前一推,門吱呀的響,還往下掉著紅漆。
破到?jīng)]邊兒了。
帶著人走進(jìn)去,蕭鳳儀吩咐了一句:“陽春,白雪,你們?nèi)ゲ堇锟纯?,是不是掉進(jìn)去了?!?p> 她昨日就在這塊兒活動,掉在這里的概率最大。
陽春白雪點(diǎn)頭應(yīng)下,分開去左右兩邊尋找,蕭鳳儀則是走到了寢殿門口。
破敗的宮殿,雜草叢生,就連臺階上都長出荒草來。
拓跋環(huán)被鎖鏈鎖著,應(yīng)該哪里也去不了啊,怎么這里靜悄悄的,跟沒人住一樣?
難不成,死了?
想到這里,蕭鳳儀皺眉,抬步上前,手剛要落到門上,門便打開,猝不及防的,她踉蹌幾步險些栽倒。
鎖鏈纏繞在她腰身上,帶著涼意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緊貼的身軀密不可分,溫?zé)嵬孪⒙湓谒?,只聽少年帶著寒意的聲音問道:“何人擅闖秋雨宮?”
屋子里很黑,木板將窗戶釘死,透不進(jìn)來一絲光亮。
可明明昨天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p> 伸手不見五指,靜謐的空間中,只剩下兩人有幾分急促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莫名的讓人身子發(fā)熱。
蕭鳳儀抬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捏著下巴的手指向上,抵在她唇齒間,讓她說不出來一句話。
鎖鏈的聲音響起,落在耳邊,少年兩根手指摩挲了下,撐住她的口。
“想殺我?誰派你來的,大哥,還是二哥?”
拓跋環(huán)夜可視物,這樣的環(huán)境對他來說,更如魚得水。
他歪頭,一雙褐色眼眸就這么看著她。
蕭鳳儀整個人都被他箍在懷中,他靠在門上,看著她睜著眼,說不出來話的模樣。
有一種異樣染上他的心間,心中在叫囂著,光是這樣還不夠,他想看她哭出來。
蕭鳳儀整個人都貼著他,身子有些扭曲,手不能動,還說不了話,就這么靜靜的聽著拓跋環(huán)在這里演戲。
他會不知道進(jìn)來的是誰?
在大蒼國的皇宮,哪里來的刺客?
這黑蓮花,故意的是吧,看她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覺得有趣兒,報復(fù)她?
想到這里,蕭鳳儀狠狠咬在他的手指上,少年口中泄出一聲輕哼:“牙口這么鋒利?”
這聲兒不像是被她咬疼了,倒像是……。
敲?她咬他一口,還給他爽到了是吧。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蕭鳳儀抬腳,后踢,正中他下身。
鎖鏈驟然收緊,勒的她都要呼吸不過來。
“殿下?你在里面嗎?”
就在此時,陽春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匕檄h(huán)的手指收回,扶住了她的身子。
“殿下?怎么是您?”
門被陽春推開,拓跋環(huán)收回箍著蕭鳳儀的手,一雙眼眸中帶上幾分惶惶不安。
他面色有幾分蒼白,好似大病未愈般,身子踉蹌朝著蕭鳳儀倒去。
蕭鳳儀瞳孔微微睜大,避開他的動作,拓跋環(huán)身子沒有依撐,步伐不穩(wěn),跪在地上,好似在慌張中,伸手握住她的衣裳。
“你做什么?”
聽蕭鳳儀問話,拓跋環(huán)睜開眼,輕吞咽下一口水,他那雙褐色的眸子中,染上幾分危險。
握著蕭鳳儀衣裳的手,緩緩收緊力道,好似就快要攀爬上她的大腿。
這番動作嚇得蕭鳳儀沒忍住,抬腳踹他。
拓跋環(huán)斂眸低頭,啟唇:“阿奴不知是殿下,冒犯殿下,還請您恕罪。”
蕭鳳儀揉著手腕,目光看向他,神色復(fù)雜,奧斯卡還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兒。
裝,他就接著裝。
麻袋都沒他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