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話好好說
柳司君一噎,耳根微熱,面上卻是不顯:“墨麟侯,我一個女子都不在乎,你為何還揪著不放?!?p> 話落,顧長洲忽而閃身到眼前,寬大的身軀幾乎將柳司君整個人包裹在其中,修為上相差懸殊,她只能被迫看著他的臉。
“柳司君,男人的清譽(yù)也是清譽(yù)。”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就當(dāng)一夜風(fēng)流后……”
何況,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
不就是,不就是那啥了。
至于么!
“柳!司!君!”
顧長洲對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字,咬著后槽牙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她生吞嚼碎吃進(jìn)去。
顧長洲寬大的手掌掐住柳司君下巴:“當(dāng)初敢睡,就得承擔(dān)后果?!?p> “沒睡?!?p> 當(dāng)初她雖有心將他辦了,可畢竟才十四歲,身子發(fā)育還不成熟,就是揩了點油而已。
不能污蔑人。
“柳司君,你再說一句!”
“再說一百句,事實就是沒睡!”
可終究還是底氣不足,最后幾個字越說聲音越小。
“好的很?!?p> 顧長洲松開手,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你不承認(rèn)沒關(guān)系,我想你父親見本侯親自登門,一定喜笑顏開?!?p> “別,有話好好說。”
如果知道他是墨麟侯,說什么也得忍住。
柳司君現(xiàn)在萬分后悔。
顧長洲反而不著急了,正好小二端來茶水,他開始悠閑的喝著。
只是那雙眼,始終落在她身上。
一盞茶后,顧長洲開口:“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還錢,現(xiàn)在就還。”
柳司君傳音給戚管事,找他借錢應(yīng)急,沒想到戚管事說沒有,不過剛才樓里有個新任務(wù),樓主需要一侍女,銀錢十分可觀,一月給五十上等晶石。
這豈止是可觀,簡直就是及時雨??!
柳司君打商量:“能不能先預(yù)支?!?p> 戚管事:“可以,但得立字據(jù)。若是中途毀約,得賠十倍的違約金?!?p> “好,成交?!?p> 半刻鐘后,戚管事拿著六百上等晶石來到清風(fēng)茶樓,交于柳司君,并立下字據(jù)。
樓主神人見首不見尾,九州二十四郡,除了在中洲城的主樓,其他八洲二十四郡據(jù)說只是偶爾巡視。
在各分樓待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
按照這么計算的話,別說一個月,半年都難見上一面,一年后就自由了。
典型的錢多活少離家近,外加老板不逼逼!
是個美差啊。
拿到晶石,柳司君連同介子中的晶石一并扔給顧長洲:“給你,現(xiàn)在你我互不相欠?!?p> 顧長洲慢悠悠的將晶石收入介子中,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司君:“是嗎?我怎么覺得我們是來日方長呢!”
回到清秋院,柳司君腦子里還回蕩著顧長洲說的那句話。
來日方才……
她趕緊甩甩腦袋。
見鬼的來日方長,欠的債已還清,他這會應(yīng)該在回中州的路上,以后就是再也不見。
外面的流言終于傳到柳時袁耳朵里。
他氣急敗壞將柳司君叫去書房。
“外頭鬧的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這下你滿意了?”
柳司君不咸不淡回道:“父親何故這么說?”
“還裝,外面的流言難道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他反正是不會,母親再寵這逆女,也不會不顧及柳家體面,至于柳司琴,她更沒理由。
只有她有這個動機(jī)。
柳司君卻是恍然一悟:“原來大姐都是和父親學(xué)的!”
柳時袁明顯一愣,而后反應(yīng)過來柳司君話里的意思,惱羞成怒喊道:“放肆!”
“作為一家之主,維護(hù)柳家顏面我能理解。可是父親,維護(hù)柳家顏面不是將所有真相全都掩蓋,粉飾太平。而是明辨是非,公正嚴(yán)明,這才是長久之道?!?p> “朱姨娘手上有一條人命,陷害正妻嫡女,毀壞其名聲,這些罪過難道不該報官處置?”
“你是在教為父怎么當(dāng)這一家之主嗎?”
書房內(nèi)劍拔弩張。
見柳司君昂著頭顱,柳時袁瞇了瞇眼,朝她釋放威壓。
起初柳時袁只用了一成修為。
目的只是讓她服軟,跪下認(rèn)錯。
可她竟然紋絲未動,一臉輕松。
這次他直接用三成靈力,勢要她明白,誰才是一家之主。
可她依然傲氣的站著,甚至還帶著諷刺望向他。
這個逆女不是只有聚氣三重修為,竟然能抗住他三成修為,怎么可能?
“父親只有這點本事么?”
嘲諷的意味十分明顯,柳時袁氣的腦門嗡嗡響。
若是用到五成威壓,還不能將她如何,他這個做父親的臉面就徹底被她踩在地上撿不起來。
加還是不加?
正猶豫,周管家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家主,楚家來人了?!?p> “楚家?”
“是的,人現(xiàn)在在慈安堂?!?p> “朱姨娘的事為父自有定奪,你回去吧?!绷鴷r袁說著便要去慈安堂。
走到門口,柳司君突然喊道:“父親,我外祖家來人,不讓我見見嗎?”
柳時袁腳步一頓。
他還真沒打算讓柳司君見楚家人。
主要是不知道楚家來的是何人,若來的是一點就著的楚家老太君,不敢想等會是什么場面。
“來的是何人?”
周管家回:“是楚家老太君?!?p> 楚家這位老太君,等閑誰攔得住。
柳時袁臉更黑幾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估計是聽到外面的流言,來柳家興師問罪來的。
如此,就更不能讓柳司君去慈安堂胡咧咧。
柳時袁如何打算,柳司君心如明鏡。心中冷笑,開口道:“父親,我去別院四年,從未見過外祖一家,如今我都回來了,再不讓我見人,傳講出去豈不有損柳家顏面?”
張口閉口柳家顏面。
現(xiàn)在就拿這四個字堵他的嘴。
周管家聽到三姑娘嗆家主,恨不得頭縮進(jìn)衣服里去,以減少存在感,免得家主朝他發(fā)火,殃及池魚。
柳時袁思索片刻后,道:“那就一起過去見見,你畢竟是柳家人,等會該說什么自己掂量掂量?!?p> “是?!?p> 才怪!
二人來到慈安堂,在外面就聽見爽朗的笑聲。
記憶中,楚家老太君杜秋芬的聲音就十分粗放,換言之就是嗓門大,加上修為高,柳時袁一直都挺怵這位丈母娘。
非不得已,不去楚家。
兩人繞過紅木屏風(fēng),柳司君見到記憶中的楚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