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古人行兇
陸昭衡輕輕搖頭,語氣嚴肅:“不行,西晉明令禁止活人獻祭,爾等此舉豈非陷我于違法之地?”
“然而,桑枝菩薩正面臨危機!”
魏啟剛鏗鏘有力地反駁:“哪怕撇開桑枝菩薩曾對我們施以援手的恩情不談,我們?nèi)孕柩鲑嚭罄m(xù)的物資投送?!?p> “如今,西晉派來的救援隊伍神秘失蹤,桑枝菩薩成了我們最后的依托!”
魏啟剛語氣沉重,字字鏗鏘:“倘若桑枝菩薩遭遇劫難,遭遇不測,我們的物資供應(yīng)也將陷入困境,王爺——”
魏啟剛的話語如浪潮般涌來,想要繼續(xù)勸說道。
吳斌也點頭如搗蒜,神色堅定。
只有物資充足,當前的困境都將迎刃而解!
“行了!無需多言,容本王深思熟慮一番!”
陸昭衡揮手示意二人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沉思。
他獨自看向蒼穹之巔,心中暗暗憂慮:
夏桑枝啊夏桑枝,你切莫遭遇不幸。
我將如何才能守護你的安全?
下一瞬,天穹之上猛地爆發(fā)出一道極其刺眼的白芒。
——咻——
再次醒來,陸昭衡赫然置身于一片開闊的庭院之中。庭院深處,兩名兇相畢露的漢子,手握木棍,步步逼近一位身形瘦小的少女。
“交出錢財!”他們惡狠狠地喝道。
“你老子都落網(wǎng)了,你還能翻天不成?”
“識相的話,趕緊交出錢財,免得我們動手傷害無辜?!?p> 兩人邊說邊揮舞著手中的棍棒,逐漸逼近那名無助的少女。
而在他們身后,一位表情陰郁的中年男子,手中緊握著一沓厚厚的文件,冷冷地道:“聽大伯的話,簽署了這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我們馬上撤離?!?p> 陸昭衡眼中精光一閃,手臂一抖,長劍瞬間出鞘!
“大膽!三個大男人欺凌一個小女子,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庭院門戶皆被緊鎖,這不速之客究竟是從何而來?
夏桑枝也是一頭霧水。
她愣愣地注視著這位眉清目秀、英武俊美的少年。從他的盔甲和束起的長發(fā)來看,他顯然是個古代人。而這個古代人,竟然還穿著她白天剛丟進枯井里的羽絨服!
“你、你是,廣陵王陸昭衡?!”夏桑枝驚呼出聲。
“陸昭衡?你們這是在玩什么把戲?”剛剛被夏桑枝甩開的其中一個混混,紅毛,首先反應(yīng)過來。
他不相信陸昭衡敢于公然動劍殺人,便毫不猶豫地揮起棍棒,兇狠地往陸昭衡頭上砸去。
陸昭衡身形一晃,輕巧地避過攻擊,接著一劍快如閃電擊出。
下一瞬,紅毛的咽喉處便如噴泉般涌出鮮血!
鮮血直沖云霄,激射出一道駭人的血柱!
“血!啊啊??!太可怕了!有血!”紅毛驚恐至極,不敢置信眼前發(fā)生的慘烈一幕。
在法治照耀下的現(xiàn)代社會,居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殘忍行兇,令人瞠目結(jié)舌!
那個紅毛只呆立了幾秒鐘,隨后一聲不響地栽倒在地,猶如一條被丟棄的破麻袋。
夏桑枝瞬間被這驚悚一幕震得目瞪口呆,內(nèi)心的震驚無以言表。
夏冬海也嚇得一把將協(xié)議扔在地上,掉頭就跑,慌不擇路。
“救命!殺人了!有人行兇了!”
“快報警!快撥打妖妖靈!”
尖叫聲此起彼伏,驚恐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
沒過多久,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事發(fā)現(xiàn)場門前。
夏冬海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疾步?jīng)_向警察:“警察同志!這里有個突如其來的瘋子,他說他竟然是從古代穿越而來!他身穿一件黑色的巴塞登品牌羽絨服,一舉手就割開了那人的喉嚨,血流如注……”
出警的警官們臉上露出了一臉的疑惑,幾人向院子里沖飛奔而去,留下一名警官安撫驚慌失措的夏冬海:“先生,請您鎮(zhèn)定一些?!?p> “請您再具體說明一遍,究竟是誰犯下了這起殺人案?”
“一個……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古人!”夏冬海雙眼充滿血絲,情緒激動。
“古人?”警員聞言一愕,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古怪的波動:“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巴塞登品牌羽絨服?”
“更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假冒的巴塞登!”夏冬海激動地道。
警員微微點頭,示意同事看管好夏冬海,自己則大步流星地進入院落。
踏入院內(nèi),他們發(fā)現(xiàn)還有一男一女站在那里,兩人都被嚇得不輕,手中并無兇器。
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被法醫(yī)用警戒線圍起來,正在進行拍照和取證。
而夏冬??谥械膬词?,那個神秘的古代少年,早已不知去向。
夏桑枝此刻仍然處于一種夢境般的恍惚狀態(tài)。
剛才,從神井中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廣陵王陸昭衡?
他為何毫無征兆的就降臨到這個地方呢?
莫非,這口神秘的枯井不僅能傳遞物資,甚至還能將古代的人瞬間轉(zhuǎn)移!那么,究竟是什么奧秘觸發(fā)了這樣的機關(guān)?為何那個‘兇手’在犯下罪行之后,能夠一剎那間便消失在神井?
這一切,真是匪夷所思,太令人驚嘆了!
夏桑枝在回憶起古代少年出現(xiàn)之前自己的一舉一動時,同時配合著警方的詢問,認真地進行著筆錄。
實際上,這件事與夏桑枝并無瓜葛。
夏桑枝,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對于調(diào)查毫無懼色。她將大伯及其同伙的監(jiān)視、逼迫之舉坦誠相告。
更何況,夏桑枝手中握有大伯入室行竊的確鑿證據(jù),又是她提前報了警?,F(xiàn)場的其他兩位目擊者也都證實兇手是一位身著古裝的男性。
無論從哪個層面看,夏桑枝都是無辜的受害者,與殺人罪行毫無干系。
因此,不久之后,夏桑枝便被釋放。而大伯和另一名地痞則因為入室盜竊和威脅恐嚇的罪名,被警方拘留。
當她重返制衣廠時,警方已經(jīng)將尸體移走,制衣廠的院子也被警戒線嚴密封鎖,短期內(nèi)禁止任何人進入。
夏桑枝暗自慶幸,煤炭車送達時,由于大伯帶人圍在制衣廠門口,她便指示司機將貨物全部卸到了后院的倉庫中。
滿滿560噸煤炭,加上十噸糧食,上千包凍傷藥品,300斤的生姜,500斤的辣椒,還有堆成小山的包菜、土豆、茄子等,層層疊疊地堆放在倉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