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韓仕居身體恢復(fù)如初,這兩天他都貼身照顧著江憶安,雖然他沒幫上什么忙,不過也什么忙都沒幫上。奶油也陪伴在側(cè),一步不離,主打陪伴。
韓仕居這兩天只喝了一點清粥,他也不去參觀學(xué)院,也不去修煉,只是一味地坐在江憶安旁邊,憂傷地看著她。如果他能再強一點,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也許就是他了,至少好過比妹妹倒在床上強……
碧落劍……
韓仕居召出碧落劍,這藍綠色的劍身上,銘刻著奇異的符文,磅礴大氣,繁復(fù)細致。劍柄上并沒有什么裝飾,而是被精雕細琢的紋路所代替。長劍散出鋒銳的氣息,隱隱有藍綠色熒光閃爍,陣陣銳氣令人不得不驚奇。
只是這劍似乎空有其表,華而不實,好似一顆被蟲咬空了樹心的參天巨樹,外表枝繁葉茂,而內(nèi)中空,到底是不中用。
韓仕居輕嘆一聲。碧落劍還遠未展現(xiàn)出它真正的力量。他還要快快變強,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嗷嗷嗷!”奶油突然興奮地叫了一聲。
“咳……咳”江憶安咳嗽了兩聲,困難地睜開了雙眼。
韓仕居驚喜地說道:“妹妹,你醒了?!”
江憶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會兒說道:“這里……是哪里?我們不是在……”
“早就安全了,妹妹,我們現(xiàn)在在學(xué)院的養(yǎng)心堂中,你都昏迷快三天了?!?p> 江憶安稍微消化了一下內(nèi)容,她說道:“哥,我渴……”
韓仕居趕忙扶江憶安起來,給她端了一碗水,喂她喝了下去。
江憶安喝完水,潤了潤嗓子,感覺舒服不少。不過身上傳來的疼痛越發(fā)濃烈了,全身的骨頭快要散架一樣,每一處的肌肉都是酸痛的,稍微動一下都有鉆心的疼,像是有人拿很粗的針硬生生扎到她的身上一般。
沒一會兒,江憶安就疼的出了汗,她自己不說,也不再動彈了,就連呼吸都讓她有些痛不欲生。疼,快疼死她了……
“妹妹,喝點藥吧。我去找蔡老師幫你煎藥?!表n仕居說道。
江憶安沒說話,輕輕點了下頭,突然的一個神經(jīng)刺激,痛的她差點喊出聲來。
“你怎么樣了?”韓仕居眼中含著柔情。
“沒事?!苯瓚洶舱f道,對他微微笑。
韓仕居“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找蔡林澤拿湯藥去了。
江憶安看他走出去了,然后又在心中吐槽她那把破刀。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東西!
奶油蹲在床邊,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它的主人。
一人一狗寸步不離地照顧著江憶安,持續(xù)了有六天。
這是第七天了,養(yǎng)心堂中,江憶安所在的這間房子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我可以進來看一下嗎?”是一個可愛動聽的女聲。
韓仕居問了問江憶安的意見,江憶安點了點頭。
“請進。”江憶安說道。
打開門,入眼是一襲白裙的嬌俏女孩,澄澈的眼眸是寫不完的動人純情。
“憶安姐姐?!蓖跞舯觳阶吡诉^來。
“若冰?!苯瓚洶驳纳眢w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身體沒有那么痛了,不過依然沒什么力氣。
王若冰看到江憶安有些慘白的俏臉和虛弱的樣子,一下子就心疼地落了幾滴眼淚。
王若冰坐到床邊,淚眼婆娑地看著江憶安。
“怎么哭了?若冰?!苯瓚洶采斐鍪?,把王若冰抱在懷里。
“心疼你,學(xué)院太不當(dāng)人了,讓你受了那么重的傷?!蓖跞舯粷M地說道。
“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江憶安笑著說道:“若冰,你通過考核了?”
王若冰松開江憶安,用絹布擦了擦眼睛,然后說道:“嗯,通過了,我現(xiàn)在是正式學(xué)員了!”
“真厲害,其他人呢?段念,還有那個……”江憶安問道。
“段念和遲白易他們吧?”王若冰說道:“今年考核內(nèi)容很復(fù)雜,通過考核后我和其他也通過的人交流了一番,但我沒有見過他們,估計還在考核吧?!?p> “希望他們都能通過吧?!苯瓚洶舱f道。
閑言碎語,道不盡滿心濃情。
又過了幾天,段念也過來看望了江憶安,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留了一顆星光在那里。
又過了一天,遲白易也來了,和江憶安閑聊了不少。
正聊著呢,南明月和蘇正也來了。一并向江憶安道了謝。
此后,就沒有人來了,或許是薄情,或許是沒有通過考核只能離開學(xué)院。
幾天后,江憶安恢復(fù)如初,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韓仕居也十分高興,王若冰則也時常找江憶安說話。
后來,肖松找到了江憶安和韓仕居,說道:“好了,既然你們兩個身體都恢復(fù)好了,那就去圣禁池走一趟吧。”
圣禁池,一個神秘而莊嚴(yán)的存在,靜靜地臥在圣禁學(xué)院的禁忌之地。
在肖松的帶領(lǐng)下,江憶安和韓仕居來到了圣禁池的所在之地。
圣禁池的池水呈現(xiàn)出深邃的墨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其表面寧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唯有偶爾掠過的風(fēng),才會在上面留下細微的波紋。池邊矗立著幾塊嶙峋的怪石,它們形態(tài)各異,顏色也不同,上面爬滿了奇異的植物。
池水四周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似乎連時間都在此處凝固??諝庵袕浡撵F氣,使得整個場景顯得更加幽深和神秘。池水的邊緣被一圈奇異的符文所環(huán)繞,這些符文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似乎是一種古老的咒語。
整個圣禁池散發(fā)著一種神秘而莊嚴(yán)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它的存在超越了普通的水域,被視為一種神圣的象征,能夠凈化心靈,強化意志。
當(dāng)江憶安和韓仕居踏入圣禁池的一刻,渾身如同被電流穿過。池水不僅冰冷刺骨,還有著一種奇異的力量,仿佛要將他們內(nèi)心的恐懼、猶豫和雜念全部釋放。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但也是一次深刻的內(nèi)在探索。
隨著他們深入池中,圣禁池的力量開始發(fā)揮作用。在這片墨黑的水域中,兩人的內(nèi)心深處被徹底照亮,所有的陰影和弱點都被暴露無遺。
當(dāng)黑暗面被圣禁池?zé)o限放大的時候,是否能夠堅守住自己本來的使命?
越光明,越黑暗,陰影也越來越深。當(dāng)然會有人無法通過圣禁池,那便也是淘汰下來的人,不會被圣禁學(xué)院錄用。
江憶安走在池水中,身上的靈力變得有些暴戾了……為什么爹爹娘親還不來找她,到底是為什么?她之前到底是怎么樣的,為什么會失憶?她到現(xiàn)在也沒想起來。如果爹爹娘親真的愛她,為什么現(xiàn)在都不來找她?是拋棄她了嗎?
或許,爺爺也在騙她,或許她早就沒有爹爹娘親了,這么多年了,她也羨慕別的孩子有人疼啊。
爺爺當(dāng)年就沒明明白白地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騙她?。繛槭裁茨??
另一邊。
韓仕居的身上,藍色的靈力漸漸變成了灰色。
阿叔為了保護他,死了,他一定要報仇,一定要!阿叔死后,沒有人再幫他了,他被村里人嫌棄,說他是災(zāi)星,害死了他的阿叔。阿叔,我沒有害你對不對……為什么阿叔死后所有人都開始欺負他啊?
他是個壞孩子嗎?他真的是災(zāi)星嗎?如果不是他要吃果子,阿叔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那他還真是夠壞的。那他活著的意義,也只有為阿叔報仇了吧?然后呢?讓欺負他的山里人也嘗嘗被欺負的滋味,對吧?
肖松愣了愣,看到兩個孩子的反應(yīng)都不太對勁。不是?這倆人怎么回事?我尋思他們這倆心思單純的直接就跑過池去了,這怎么才走了還不到一半的一半就停住了?!
肖松“嘖”了一聲,不過他什么也沒做,只是仔細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兩個人。強大的精神力探出,試圖想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二人良久的沉默讓肖松都有些懷疑了,這兩個人……唉,可惜了……
忽然,江憶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