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析咬了咬牙,抬眸就見一個與自己年歲一樣的少年,雙手橫插在胸前一臉賤兮兮的樣子,好似在說你來打我呀,往這打。
蒼析火氣上了頭,雙手扒著攔住自己的家丁,頭腦里全是一定要扒了那個王八蛋的皮,像一只炸毛的黑貓。
……
扶冬去了很久,路是怎么通的人怎么散的,很少人有人知道,反正從去到來,已經(jīng)堵了是一柱香,費(fèi)了一大把時間。
昭若華一心思都搭在了宮里,扶冬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沒有問打探到的消息。
趁道路上行人稀疏,他便叫車夫朝宮門始去。
馬車的速度加快了許多,扶冬的兩雙腿根本走不過來,只能小跑才能跟上,這樣很容易——滑倒。
大冬天的,在雪地里小跑,不滑倒才怪。
昭若華倒也想到了這些,扶冬打探消息回來時,他便想讓她上馬車。
“殿下,這不好吧?”扶冬爛爛道。
“沒事。”馬車內(nèi)響起幾聲悶咳聲,最后又是一道溫柔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沒事的,畢竟你都跟了我這么多年?!?p> 隨后又是幾聲悶咳。
“殿下,您是不是又沒喝藥???”扶冬聽了那幾聲悶咳著急的在原地踏起小碎步詢問:“殿下,還能堅(jiān)持嗎?等到了宮里,讓太醫(yī)給您瞧瞧——”
話沒說完,馬車內(nèi)又傳出幾道悶咳聲,她也不顧得形象,跳上了馬車的副駕駛位。指了指馬車內(nèi)坐著的殿下,又指了指皇宮的方向,“大伯...快去皇宮。行時穩(wěn)一些。”
字眼從唇齒間蹦出來時,幾乎帶了點(diǎn)哭意。
原本還要半分鐘的車程,馬車跟加了馬達(dá)似的,車夫更是拿出了開車30年的經(jīng)驗(yàn)和后半生的人頭,開的又快又穩(wěn),只用了不到20分鐘。
一直跟隨在皇帝身邊的福安公公,一大早便等在了宮門外。他穿著厚厚的冬衣,手中拿著佛塵,哈著熱氣站在雪地里,身形胖胖的,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個雪堆人。
不遠(yuǎn)處,一道黑影奔馳而來,福安瞇了瞇眼,朝那處瞧去——
是七殿下的車馬。
“恭迎,七殿下回宮?!备0补⑿χ?,小步迎了上去,“陛下,正在——”
話語未完,扶冬便著急的大步迎了上來。她聲音略帶沙?。骸案0补烊ヌt(yī)院,請?zhí)t(yī),殿下寒癥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