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哥們又抽什么風(fēng)?
慕昭卻一臉不屑:“師姐,你就是心腸太軟,才會讓她蹬鼻子上臉?!?p> “這次山下的事我都聽說了,要不是有她添亂,你也不至于被那魅妖抓去,差點(diǎn)有了生命危險?!?p> 沈蘭欣不贊同地道:“不關(guān)遲師妹的事,是我自己疏忽了?!?p> 慕昭氣得不行:“師姐,你怎么這樣護(hù)著她?”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nèi)谏舷露贾馈>退傻哪切┦聝?,如果不是掌門師叔護(hù)著,她早就被趕出去了?!?p> 沈蘭欣張了張唇,突然有些無言。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明明以前她也不太喜歡遲師妹。
不過現(xiàn)在她卻覺得遲師妹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可讓她說出個所以然,她又說不上來。
慕昭扭頭將火力轉(zhuǎn)移到遲非晚身上:“遲非晚,你要是還有點(diǎn)羞恥心,就去跟掌門師叔說你不想下山?!?p> 遲非晚本來都不想搭理他,畢竟原主有些事做的確實(shí)比較過分,她現(xiàn)在是頂著原主的身份,挨點(diǎn)罵也正常。
但這不代表她就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
既然他罵都罵完了,那可就不要想著道德綁架她了哦。
此刻也一點(diǎn)不慣著,輕飄飄地乜他一眼,很是漫不經(jīng)心地:“你要是不愿,你去找你的掌門師叔說啊?!?p> “剛剛在殿里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反駁?現(xiàn)在出來了,倒是會叭叭叭地抗議了?!?p> “明明是自己慫,還想推我出去當(dāng)炮灰擋箭,我都替你害臊。”
慕昭被她氣得渾身一抖,差點(diǎn)沖上來打她:“你說什么?!”
遲非晚連忙往沈蘭欣身后躲。
“怎么?說不過你還想打人不成?”
慕昭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扭頭看向宋宴寒道:“師兄,遲非晚是你的伴侶,我本不該多嘴?!?p> “但下山歷練不是件小事,你當(dāng)真放心讓她跟著一起下山?”
遲非晚下山最麻煩的是誰?那當(dāng)然非宋宴寒莫屬。
可以說,賀鳴完全是把爛攤子丟給了他。
不僅要保護(hù)遲非晚這個累贅,還得兼顧修行。
慕昭就不信宋宴寒能咽得下這口氣。
畢竟他一直都很十分厭惡遲非晚,不可能因為成了親就突然好轉(zhuǎn)。
宋宴寒眉頭微皺,瞥了遲非晚一眼。
見她還躲在沈蘭欣身后,不知為何,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爽,他開口道:“過來?!?p> 你以為逗貓逗狗呢,說來就來?
想是這么想,遲非晚還是很從心地挪著步子走了過去。
許是嫌棄她走的太慢,宋宴寒直接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大手?jǐn)堊∷募纾卫伟丛趹牙?,一雙淡漠的黑眸慢悠悠地看向慕昭。
“我的事就不勞慕師弟你操心了。”
“她,我自會護(hù)著。”
至少在弄清楚她是不是遲非晚本人之前,他不會讓她死。
所以,四舍五入一下,她還是他的人。
遲非晚清楚地看見,慕昭的臉跟變戲法似的,在一剎那變得鐵青。
顯然氣得不輕。
“還有事,先告辭?!?p> 宋宴寒沖他們點(diǎn)了下頭,淡淡拋下一句,便帶著遲非晚離開。
一路上,兩人都沒什么話。
周圍路過的弟子倒是時不時看他們一眼,臉上都有好奇。
遲非晚覺得自己就跟戲園里的猴子一樣,特別有觀賞性。
要是可以收參觀費(fèi),她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回到房間里,徹底隔絕了他人的視線。
本以為宋宴寒總算能將她放開,卻不想他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突然猛地一下將她壓在門板上。
高大的陰影瞬間覆下,周圍寂靜得近乎詭異。
遲非晚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心跳聲在耳邊清晰地鼓動跳起。
眼前人的眉眼也隨著靠近越發(fā)的清晰。
那雙狹長的鳳眼深黑如墨,仿佛幽冷的寒潭,散發(fā)出無盡的寒意。
遲非晚莫名察覺出危險的意味,有些不自在地挪動了下身體,試圖讓自己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你……你要做什么?”
她有些結(jié)巴地開口。
這哥們又抽什么風(fēng)?
“你……”
宋宴寒瞇了瞇眸,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開口:“到底是誰?”
遲非晚可沒有那么利索的口才。
就算是如她所說,換成了另一個人格,他也不信她會連著芯子也一起換了。
遲非晚心里咯噔一聲,神色有些慌亂和躲閃:“我……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她的另一個人格。”
宋宴寒呵笑,鳳眼里隱隱散發(fā)著森森的寒意:“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鬼話?”
遲非晚猛地吞了口唾沫。
她本來以為這一茬早就在他那里過去了。
哪知道他會突然又撿起來。
偏偏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下,她腦袋缺氧,一時間也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我不管你是哪里來的孤魂野鬼,如果不想被我打得魂飛魄散,最好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我的問題?!?p> 遲非晚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跟他對視。
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想知道什么?”
宋宴寒:“是你殺了遲非晚,然后占據(jù)了她的身體?”
遲非晚撇了撇嘴:“我要真有那樣的本事,就不會這么憋屈地任你擺布了。”
宋宴寒卻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示弱?!?p> “我連命都被捏在你手里,能對你做什么?”遲非晚覺得他這人是真有病。
不僅狗,還多疑。
“我也不知道遲非晚在哪,我睡覺睡的好好的,突然就來到這里了,我能怎么辦?我也想回去啊。”
說到這里,遲非晚就有倒不完的苦水。
反正他都知道了,那她也沒什么好裝的了,干脆一股腦發(fā)泄干凈。
“我在我原先的地方呆的好好的,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想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p> 沒有手機(jī),沒有電視就算了,還有背不完的鍋。
她又不是灶。
穿書的時候有誰問過她感受嗎?
“不僅要被人罵,還要被你威脅,動不動就要我的命,我是瘋了才會喜歡這種日子?!?p> 想到這里,一股委屈涌上心頭,遲非晚不由紅了眼眶。
“你要是想她,就趕緊用個什么招魂儀式把她給找回來,說不定我還能回到我自己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