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這個世界毒蟲肆虐
深夜,賓客逐漸散去。
魏南尋被那兩小廝架著胳膊,抬到了喜房之中,她四周環(huán)視,空無一人,才敢放松身體哭喊:“啊~這是什么狗屁地方,餓死我了。嗚嗚嗚,我要回家…..”她點著水晶鏈,毫無反應,“她們都是深井冰,哪有結(jié)婚吃蟲子的,深井冰,都都是深井冰。”
剛吐槽完,門響了,她爬起身朝門喊道:“誰?”
只見上官蘇木穿著那身鑲金絲的紅色婚服扶著滿身鮮血的洛白竹,二人滿身血跡污泥,凌亂的發(fā)絲在冷風肆意下橫行,洛白竹長發(fā)掩了半張臉,卻能看出那副絕世容顏。
這幾日的風言風語,她早有耳聞,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出去!”上官蘇木冷冷道。
滿眼淚的魏南尋,看著高自己一個腦袋的二人,真真是窩囊的抱起一床被子走了出去,嘴里囔囔道:“出去就出去,我還不想待呢,那家的喜房掛滿了蟲子干的,嚇死個人?!?p> “站??!你說什么?”上官蘇木容不得魏南尋的一聲抱怨,沒好氣的朝她道:“魏將軍,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今日之事,日后少不了,受不了隨時向皇上告發(fā)?!彼湫Φ?。
魏南尋終于忍不住了,這婚也不是她求著要結(jié),自己無非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能做的了主,便駁回去道:“你放心,在這地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懶得搭理!”
話已至此,她摔門而去,在涼風習習的夜晚,她走了許久才尋的一處沒有蟲子的書房。
從那以后,上官蘇木便對她刻意回避。
哪段時日,她看著上官蘇木為落白竹修的衣冠冢,從挖地基到封頂,請高僧做法事,還塑了一座惟妙惟肖的金身。
這樣的癡情,她也忍不住佩服。
安生日子沒過幾日,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沒有蔬菜,全是肉。
看似像蔬菜的綠植皆爬滿奇形怪狀的蟲子,吃起來味如嚼蠟,長期服用還會出現(xiàn)生理機制變態(tài),導致這里的百姓男人身型精細,女人肥壯。
在書房里的魏南尋,終于收到了未來的指令。
“十九號,開拓者,請找到毒蟲源頭,這是一份素食健康食譜———袁琪留言。”
“啊,就沒了!喂?喂?沒有打蟲藥嗎?先送點打蟲藥來,好嗎!”
“通訊結(jié)束!”
魏南尋無語!如何點擊水晶鏈,彈出的全是食譜。
“咚咚咚….”
“誰?”
“魏將軍,今日是回官覲見皇上的日子。”
“什么?沒人告訴我???”
“都寫在你的日程表上了。”
“日程表在哪兒?
“書案上?!?p> 魏南尋走到書案旁邊,一本厚厚的日程表,一翻開全是鳥語,滿身象形字,她一個也看不懂。
“?。俊闭痼@臉,“噢買噶,寫的什么東西,老天,不要怎么折磨我吧?!?p> “將軍,郡子已經(jīng)在此等待多時?!?p> 慌里慌張的魏南尋,趕緊穿好外衫,推開門,討好的商量道:“要不,你自己去吧,我頭疼的難受?!?p> 上官蘇木雙眼無聲的望著她,不帶一絲感情,像看物件一樣朝她冷語道:“規(guī)矩不可改?!彪S后一揮衣袖,先前一步走了。
“哎,你!”
追蓮上前,朝她扶腰引路道:“將軍,請。”
她一枚素簪挽發(fā),一身素衣裹暖,在寒冷的清晨,被幾個身子肥胖的女奴拽著上了轎子。
可憐的魏南尋,明面上是驍勇大將軍,私底下卻是吃不飽飯的傀儡木偶。
轎子里的上官蘇木穿的那是一個華麗,他側(cè)臉看向紗簾外的光景,全程硬是一眼也不看她。
她重重的嘆氣,打破這冰冷的氣氛道:“郡子,您若不愿和我成婚,到了宮里,我去求皇上允許我們二人合離,強扭的瓜不甜,這些日子,你不好過,魏也不好過?!彼脑捯粼桨l(fā)的無奈。
“白費力氣?!睂τ谒蛐牡椎脑?,上官蘇木冷冷四個字停止溝通。
二人一路無言到皇宮,一個是當朝郡子,一個當朝將軍,本是二位身份尊貴之人,卻無一人迎接,也無人上前磕頭行禮,似乎這是一對受天下人恥笑的結(jié)合。
路過青荷湖,后宮的夫子們正在此處游玩,瞧見二人走來,個個面帶不屑和蔑視的堵了去路,言語中既有嘲笑和諷刺說道:“原來是長郡子,遠遠瞧著就看見一抹白一抹黑,一前一后,還以為是素不相識的兩撥人,來宮覲見皇上呢。”
“郡子剛新婚,府中膩歪慣了,進了宮不得注意些?!?p> 上官蘇木白了眼幾位花枝招展的后宮夫子,不耐煩的回道:“笑完了嗎,笑完了讓路!”
魏南尋驚訝的看著平常死氣沉沉的上官蘇木,看不成怎么強硬。
這態(tài)度,把幾人活生生懟的讓開了路。
女帝下朝之時,已時過午旬。二人被安排在儒文宮里靜候,哪里滿是經(jīng)文典籍藏書閣,滿墻的書畫極為壯觀,她從追蓮口中得知,這地方原是上官蘇木寢殿。
她站在書墻前,隨手拿起一本,翻開就是滿頁的鳥語,她連連嘆氣,“看不懂,真看不懂。”然后,無奈的放了回去。
上官蘇木正在奮筆疾書,也不知在寫什么,像著魔似的在紙上狂寫,偌大的一張宣紙被他寫得滿滿,完全不知身后站了許久的魏南尋,她只覺得筆峰凌厲,字寫的漂亮,至于內(nèi)容,大字不識。
追蓮端著熱茶剛進來一看見紙上的內(nèi)容就便驚的瞪大了眼睛,像看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變得惶恐起來,上官蘇木朝他投來一道凌厲的目光,示意他閉嘴。
“將軍用茶?!彼畈璧轿耗蠈じ埃缓缶褪巧瞎偬K木。
看著二人的氣氛忽然變扭起來,魏南尋睜著清澈愚蠢的眼神,滴溜溜的看向追蓮,“你發(fā)什么抖?”
“滾出去!”上官蘇木忽然怒斥。
這把追蓮嚇得跪在了地上,嘴里打抖道:“是,郡子,奴才告退。”
魏南尋身上起了一股惡寒,追蓮反常的舉動,牽起了她的警惕,看著面前情緒不佳的人,她也往后退了幾步,“郡子,我還是不打擾你寫字?!彪S后,推門剛走出一步,就被拽了回來,整個人就被上官蘇木扛著往書閣里走,一扇敞開的竹門,正靠著一片幽綠色的和湖泊。
“你要干嘛!快放我下來?!彼綊暝?,鎖腰的手腕力道就越緊,“上官蘇木,你可別干傻事,你要是淹死我,那也不得好死!你母皇不會放過你的,哎哎哎快停下!救命呀!殺人了?!?p> “魏南尋,我要你償命!”已經(jīng)毫無理智的上官蘇木,將她懸在湖邊,“如果不是你,白竹不會死,都是你們,將我和她逼到了絕路?!?p> “撲通!”魏南尋落水了,本不識水性的的她,只得在水中撲騰,“上官蘇木,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汝國….一定…會派兵…征討,你大周…..連連善戰(zhàn),早….不行…..”
她嗆了一口湖水,便沉入了海底,意識模糊間,看見許多人朝自己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