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古老師是煜洲哥哥
第二天，白果看到手機(jī)提醒，工作吩咐完，給薊民打了個電話，開車回幸福里，回家開始布置。
外面包場會方便很多，蔡蔡說她最近假期用完了，后面得連著上班，白果把生日慶祝場地定在了家里。
下午，有人敲門。
薊民手拿鮮花站在門口，手上拎著禮物。
“薊律，你到這么早？”
“驚喜吧？”衛(wèi)嘉木的腦袋從后面冒出來。
“若不是我逼著他，才不會這么早到?！毙l(wèi)嘉木提高手里拿著蛋糕盒，輕微的晃了晃。
薊民穿著西裝，臉上有疲意，他應(yīng)該在律所工作，被衛(wèi)嘉木抓到了這里。
“嘉木哥?！?p> 白果剛在超市買了男士拖鞋，仍差一雙，薊民拿過去，穿上。
“我不需要?！毙l(wèi)嘉木穿著襪子的腳直接踩在了地上。
深冬，室內(nèi)有暖氣。
白果把洗好的水果端出來，聽到門上有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你先別進(jìn)來?！?p> 白果擋著門，忙朝兩個男人揮手，薊民站在遠(yuǎn)處有些愣，完全不像是口若懸河，頭頭是道的大律師。
啪
衛(wèi)嘉木反應(yīng)快，關(guān)上了燈，朝餐桌走去。
“果兒，你在干什么？”
“為什么不讓我進(jìn)來？”
“該不會——帶男人回家了吧？”
蔡蔡圍著圍巾，戴著可愛的毛線帽，眨著眼，努力從門縫里看向黑黢黢的房間。
“Supprie！Happy brithday！”衛(wèi)嘉木的聲音。
蛋糕上的蠟燭像煙火燃燒。
“老土?！?p> 蔡蔡有了鼻音，嘴上嫌棄，卻沒有第一時間脫掉手套圍巾，直接抱住了白果：“這世界上，你對我最好了?！?p> “媽做了雞湯，我今天剛?cè)ツ没貋淼摹！?p> 白果被她口嫌體直的模樣逗笑。
吹了蠟燭，房間里只剩下從窗戶投射進(jìn)的微光。
蔡蔡關(guān)了房門往里走，房間沒開燈，站在臥室門口，一直沒有出聲的身影嚇了她一跳。
“你怎么在這里？”
“我一直在這里。”
薊律說話直接，就像建議她走訴訟程序時的口氣一樣生硬。
聽得白果懷疑擅自做主邀約薊民來作客，給他們倆制造發(fā)展機(jī)會的計劃，是不是錯了。
啪
燈開了。
白果不擅廚藝，但是有錢，會買，餐桌上依次擺放著蔡蔡平時愛吃的食物。
衛(wèi)嘉木喝了酒，手搭在薊民肩上，醉醺醺的目光看著他：“讓你幫忙查的事，有進(jìn)展了嗎？”
薊民沒有喝酒，神色淡然地回答：“沒有?！?p> “嘉木哥，你也遇到難處了？需要打官司？”
衛(wèi)嘉木輕笑，凝視著她：“不是?！?p> 白果看著他飄忽的眼神突然暗了一下。
直覺事情他沒有說真話。
白果知趣的沒有刨根問底。
“生日快樂?！?p> 一直很少說話的薊民突然端起面前的水杯，朝蔡蔡遞了過去。
“薊大律師，你一直都這么——寡淡嗎？”蔡蔡喝了不少，舌頭有些打結(jié)，本就大大咧咧的性子，借著酒勁，更放肆了。
“什么意思？”薊民放下杯子，聲音平淡。
“你用這個跟我喝。”蔡蔡從醒酒器里倒出紅酒，放到薊民面前。
“薊大律師，滴酒不沾?！毙l(wèi)嘉木說了句。
“那薊大律師今后會找個什么樣的女朋友？法官？在家里開庭？”
蔡蔡想象著那場景，忍不住先笑了，白果在一旁忍俊不禁。
獨于薊民穩(wěn)坐如山的坐著，不懊惱，也不妥協(xié)。
蔡蔡醉眼蒙眬的輕哼起了一首歌，一首只有一個人能聽得懂，不成調(diào)兒，沒有歌詞的歌。
出人意料的，薊民跟著輕輕搖了起了頭。
仿佛他聽懂了清揚(yáng)綿長的音律里，夾帶著的濃濃情感。
看著衛(wèi)嘉木走向陽臺，白果跟著走了出去。
“見完面，感覺怎么樣？”
衛(wèi)嘉木手肘撐在窗臺上，目視前方，沒由來的問一句。
白果低垂著頭，沒有回答。
衛(wèi)嘉木轉(zhuǎn)過身，看著房間里兩個人，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昨天去見了一個朋友，他會想辦法了解當(dāng)年的事，如果有舅媽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p> “好?！?p> 白果面色恬淡的回答。
看來當(dāng)年的事，在蘇家忌諱莫深，連衛(wèi)嘉木，也沒法從長輩嘴里了解到。
兩人聊著，衛(wèi)嘉木的電話響了，放下酒杯，同白果告別：“我該走了?！?p> “我送你?！卑坠攵紱]想的往外走。
樓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路邊，看到他們?nèi)擞?，前燈亮了?p> 衛(wèi)嘉木抬手朝車燈處揮了揮。
“跟我出去走走？”
白果有些意外，也有些猶豫，抬頭看向樓上亮著的房間燈。
黑車不耐煩的按了喇叭。
“走吧，帶你見見我的朋友?！毙l(wèi)嘉木側(cè)頭看著她，眼里閃爍著希冀。
白果目光朝黑車前窗看過去，看不到里面的人影，然后仰頭看了看房間亮著的彩燈，蔡蔡和薊民在樓上，她現(xiàn)在回去不太好。
“好?！?p> 走在前面的衛(wèi)嘉木停下步伐，看手機(jī)。
白果自己走向后面車門，打開，彎腰正要坐進(jìn)去，身體倏然退了出來，猛的關(guān)上車門。
他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了？”
衛(wèi)嘉木看到她反常的動作，收了手機(jī)，重新打開那道門，亦是一愣，爾后才開口。
“三爺？”
三爺？
白果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衛(wèi)嘉木身影，暗自后悔剛才的唐突冒進(jìn)。
“古煜洲，我發(fā)小，過來叫哥哥。”
古老師三個字在喉嚨里打轉(zhuǎn)，臨到出口才扭轉(zhuǎn)過來。
“煜洲哥——哥?！卑坠曇艉茌p，輕得微微發(fā)顫。
“果兒，我妹妹，四舅的女兒?！?p> “嗯?！惫澎现藓茌p很輕的回了句。
“果兒，上車?！?p> “嗯，好?！卑坠笸酥眢w，伸手摸到副駕駛的門打開，斂神屏息坐進(jìn)去。
車?yán)锒叨?，溫暖的氣息惹人疲倦?p> 白果側(cè)著頭，看窗外風(fēng)景，空中下起了雪花，昏黃的街燈，寬闊的公路旁，霓虹閃爍。
京城是座不夜城。
他們繞過了大半個城，在靠近郊區(qū)的一棟別墅前停下。
白果推開車門，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冷空氣，人瞬間清醒了不少，回眸，正好看到古煜洲從車?yán)锍鰜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