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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后,七爺?shù)慕嗽O崩塌了

第4章 喬喜許下的承諾

  喬喜還沒反應過來,冷不丁被他一吼,瞬間被嚇到。

  “你干嘛啊,我馬上就能找到鑰匙?!?p>  他眸光死死的鎖定著眼前的女人,真特么會玩火!

  “喬喜!”他咬牙切齒。

  “找到了!”她興奮至極。

  好在周祁發(fā)怒的那一刻,她將鑰匙掏了出來。

  周祁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極點。

  他哪里會想到,被這個女人這么一碰,他居然就起反應了!

  對于周祁突如其來的不高興,喬喜也懶得管,拿到鑰匙,她連忙去開門。

  周祁因為喝多了酒有些不舒服,進去之后,就往沙發(fā)上一坐,一句話也不說。

  喬喜想著自己應承周東林的事情,連忙去廚房煮醒酒湯。

  喬喜下廚不行,但醒酒湯還是會煮的,之前喬振國總是忙于應酬,回到家里難免醉醺醺的,她又是醫(yī)生,煮醒酒湯的活兒,自然也就落到了她身上。

  沒多會兒,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煮好了。

  喬喜從廚房端出來,周祁正斜躺在寬大的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比剛才在外面時,酒意似乎醒了不少。

  聽到有人喊他,周祁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子,冷淡地看向喬喜。

  喬喜倒沒有什么心里負擔,迎上他的視線,坐到他身邊,單手扶著他的腦袋,將手里的醒酒湯遞到他面前。

  光影交錯中,眼前的女人顯得格外溫婉可人。

  只是眼下她這個姿勢,以及手里端著的那碗黑乎乎的湯汁,讓他腦海中莫名跟一段歷史重合……

  她粉唇輕啟,溫柔至極,“來,周祁,把這個喝了,人會舒服些?!?p>  在他聽來——

  “來,大郎,把這個喝了,人會死的痛快點?!?p>  見他發(fā)愣的盯著自己,喬喜沒好氣的催促道,“想什么呢?快點,喝掉它。”

  真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好好一個人,喝醉酒就跟中了邪似的。

  周祁垂眸睇了眼黑乎乎的醒酒湯,眉頭皺起,肉眼可見的嫌棄。

  “你確定不會喝死人?”

  喬喜深呼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不會!”

  周祁依舊望著她,沒有接過醒酒湯。

  兩人四目相對,喬喜不禁喃喃:你這雙桃花眼,真是看狗都深情。

  周祁醉意朦朧,似乎沒聽清,微微蹙眉,仰頭望著喬喜,喉間嘟囔了一句,“你說什么?”

  喬喜不禁嘆了口氣,輕輕吹了吹手里的醒酒湯,然后又遞到他唇邊。

  “我說,身為一名醫(yī)護人員,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所以,我不會讓你死在我手里的?!?p>  見他還是無動于衷,一雙醉眼望著自己,喬喜差點直接給他上大嘴巴子。

  難伺候!真的難伺候,比她見過的那些病人還要難伺候!

  這男人怕不是潘金蓮看多了,就這么懷疑自己老婆要毒死自己嗎?

  不再多說,喬喜直接當著他的面,端起醒酒湯喝了一口。

  “你看,能喝的!不會死人?!?p>  似是終于放心,周祁抿著唇,輕輕‘嗯’了一聲,隨后接過喬喜手里的醒酒湯。

  剛嘗了一口,好看的五官立馬帶上了痛苦面具。

  他立刻沉著臉將醒酒湯還給她。

  喬喜愣了愣,“你怕苦?”

  周祁不作聲,但默認了。

  喬喜不禁莞爾,“還挺反差萌的嘛你!”

  他睥睨的瞅著眼前的女人,“什么意思?”

  “沒什么,怕苦很正常,不是什么丟臉事兒,我遇到過很多怕苦的患者,很多也是男性?!?p>  說著,她想起早上的時候查房,一個小患者給了她一顆大白兔奶糖,她一直放在兜里沒吃。

  剛好派上用場!

  躊躇一下,喬喜將大白兔奶糖掏出來,遞到他面前。

  “我這里有顆奶糖,你先把這些醒酒湯喝了,然后吃顆糖壓一壓,就不會覺得很苦了。”

  周祁小的時候大病過一場,躺在床上喝了大半年的中藥,從那之后,他一點帶苦味的東西都吃不了,嘴巴也給養(yǎng)叼了。

  見他還是不動彈,喬喜只能繼續(xù)哄。

  “不想吃糖?那蜜餞呢?蜜餞你吃嗎?”

  抽屜里好像還有一罐蜜餞,是上次大玲玲給她的,她一直沒抽出時間吃。

  周祁依舊不作聲。

  喬喜有些泄氣。

  這幾年在醫(yī)生多難伺候的病人都遇見過,她就不相信了,一碗醒酒湯她還不能讓他喝下去。

  她耐心的蹲回到他身邊。

  “周祁,你知道嗎,宿醉很痛苦的,你今晚會睡不好,惡心想吐,但卻又吐不出來,胃里翻涌,但卻又始終吐不出來,你明白那種感受么?”

  他沒回話,但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

  “然后待會回到床上,你眼睛一閉上,全世界天旋地轉(zhuǎn),胃里翻涌,腦袋眩暈,下半夜或許你能吐出來,然后你就整夜都無法睡覺了,因為會不停的嘔吐,一遍遍從床上爬起來,去衛(wèi)生間,喉間苦澀,胃里抽痛……”

  “別說了……”她說的他現(xiàn)在就想吐了。

  “怎么能不說呢,作為一名醫(yī)護人員,我有責任告知你接下來你將遇到的身體反應,如果你能咬著牙熬過剛才我說的一切,到了明天一早,你的身體會迎接第二波宿醉攻擊,你的腦袋會疼到爆炸,你……”

  “大白兔。”

  “嗯?什么?”

  周祁掀起眼皮看她,目光清冷,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我說,我要大白兔奶糖!”

  喬喜瞬間笑了起來,趕緊將醒酒湯端來。

  周祁看了眼那碗不明覺厲的黑糊糊,瞬間帶上了痛苦面具。

  但當眼梢掃過那為他端著碗的小手,那白嫩潤透的手指時,眸色不由暗了暗,喉結(jié)微動。

  周祁忽然將喬喜手里的醒酒湯拿過去,用力擰著鼻子,仰頭全都喝下去。

  喬喜滿臉欣慰,總算是能交差了。

  “糖!”

  周祁陰沉著臉,像是隨時都可能發(fā)火。

  喬喜一愣,連忙將一顆在她兜里揣了一天的大白兔奶糖,放在他的掌心里。

  *

  等喬喜收拾好廚房再出來,客廳里已經(jīng)沒了周祁的身影,她抬頭瞅了一眼樓上。

  為了他的安危著想,喬喜不得不上去查看一下。

  酒后出意外的太多了,就前天晚上,他們醫(yī)院急診就送來一個酒后窒息的病人,最后沒有搶救過來,萬一周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沒辦法跟周爺爺交代。

  敲門!

  怎么沒聲音?喬喜蹙了蹙眉,恨不得將耳朵貼上去。

  “周祁?你沒事兒吧?周祁?”

  下一秒,她耳邊響起那人冷淡的聲音:“進來!”

  喬喜愣了一下,推門走進去。

  周祁半躺在床上,柔和的水晶燈,襯得那張俊美的臉格外柔和,少了疏離和冷漠。

  喬喜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

  如鐫刻般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雙眸,黑如墨汁,又如見不到底的深淵。

  這些年,她也見過不少長得不錯的男人,但卻沒有一個像他這個,美得讓人覺得多看他一眼都是褻瀆,只能心甘情愿地低著頭仰慕他。

  “有事?”周祁語調(diào)冷淡。

  “沒,沒事兒!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叫我。”

  說完她剛轉(zhuǎn)身準備走,身后某人來了句——

  “以后盡量不要在那種地方喝到這么晚才回家了?!?p>  喬喜愣了愣,回了句‘知道了’。

  說完,輕輕把門帶上,然后回了三樓自己的房間。

  畢竟現(xiàn)在同住一個屋檐下,晚歸影響室友,她也能接受。

  更何況,自己平時工作的原因,一年也難得這么晚歸一次。

  累了大半夜,本以為能直接睡到天亮,結(jié)果睡到半夜的時候,喬喜被噩夢驚醒,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她吞了吞口水,喉嚨干渴得厲害。

  隨手拿起床邊的水杯想喝口水,誰知玻璃杯里早已空空如也。

  她起身,卻沒有開燈,借著院子里路燈的光線,一路來到廚房,冰箱里有很多瓶裝水。

  喬喜隨手拿了一瓶,就想回樓上。

  可誰知她剛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一堵結(jié)實滾燙的“肉墻”,一股清冽氣息瞬間占據(jù)她所有的呼吸。

  喬喜心頭一顫,驚得差點沒叫出來。

  這大半夜的不會進賊了吧?

  等她看清楚那張臉時,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回去。

  “怎么是你?”

  周祁冷哼了一聲,“這里我家,不是我,你希望是誰?”

  “可你不是……”喝醉睡著了么?

  話還沒說完,喬希發(fā)現(xiàn)眼下她跟周祁現(xiàn)在的姿勢,似乎有點曖昧。

  他此刻一手抵著冰箱,另一手垂在一側(cè),而她剛好被他桎梏在懷里。

  周祁沒有理會她,但也沒動彈。

  喬喜抬頭迎上他的視線,“能讓讓嗎?”

  “讓?”男人挑眉,鳳眸微瞇,“你要我讓去哪兒?喬喜,你現(xiàn)在住的是我家?!?p>  “嗯,是你家,我知道了?!?p>  他說的沒錯,這里是他家,他也沒有真的要跟她結(jié)婚,甚至在知道要和她結(jié)婚,并且住在一起時,強烈的提出過反對。

  所以在他們新婚第二天,他選擇消失大半月。

  再次見面時,他帶著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來到她的急癥室。

  或許她的出現(xiàn)真的影響了他的人生吧。

  如果不是爺爺,他倆現(xiàn)在應該還是陌生人。

  所以她現(xiàn)在的確可以說是寄人籬下,沒資格讓人家主人讓的道理。

  喬喜往旁邊挪了挪,可周祁像是存心跟她作對。

  她往哪里,他也往哪里。

  喬喜心里有些隱忍的酸澀,退無可退,她微抬下巴看向周祁。

  “周祁,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也沒有辦法,我現(xiàn)在唯一能跟你保證的,就是三年后,不管爺爺是否在世,我都會跟你解除這段婚姻。”

  “這期間,你可以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有意見,你的私事我不會跟爺爺說,也不會過多干涉?!?p>  “當然,你如果等不及,我也可以去找爺爺,讓他同意我跟你離婚?!?p>  “但是周祁,這樣一來不利于爺爺養(yǎng)病,所以就算你難受,但也等過段時間,爺爺?shù)牟∏榉€(wěn)定一些,再談離婚的事情。”

  其實,換作是她,她也會討厭自己。

  看得出來,周祁對那位蔣小姐不錯,應該是動真心了,不然不會那么關心他。

  周祁冷眼瞧著喬喜,眸色晦暗不清。

  喬喜不卑不亢,梗著頸脖對上他的視線,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良久,周祁冷冷地啟唇。

  “三年后,我希望你信守承諾!而且,你休想從我這里拿走一份財產(chǎn)?!?p>  見他答應下來,喬喜不由吁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任何東西。”

  周爺爺幫了她大忙,她不忍他傷心。

  回到三樓房間,喬喜驚魂未定,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睡到晌午時分才起床。

  趁著休假,喬喜去了一趟青木療養(yǎng)院。

  這是南城最好的療養(yǎng)院,除了價格貴,沒有其他毛病。

  她跟周祁領證后,喬振國就轉(zhuǎn)來了這里,一個月十萬,不是她一個小小醫(yī)生能承擔的。

  醫(yī)生說,以喬振國現(xiàn)在的情況,也有可能幾年,甚至一輩子就這樣了。

  可她不愿意放棄,這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喬振國死。

  喬喜在療養(yǎng)院待到下午才回去。

  路上,她接到心外科護士的電話,說她之前小病人的家長鬧著要出院。

  “你們先幫忙攔著,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p>  那個小病人才五歲,心臟上有個漏洞,如果做手術(shù)的話,一定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可如果不做手術(shù),就活不過十歲。

  但手術(shù)費用往往也不是一個普通家庭能承受的住的。

  也因為她的病,父母在她兩歲的時候就離婚了,一直是母親帶著她。

  喬喜沒有辦法看著一條鮮紅的小生命死去,即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得很辛苦了。

  二十分鐘后,喬喜換上白大褂來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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