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什么愛不愛的
在沈愉的毫無意外的人生計劃里,她本應(yīng)該成為華爾街之狼,游戲金融,操控股市。在酒醉金迷的世界里成為頂尖玩家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
和顧準(zhǔn)相顧無言。
她抿了抿杯中的咖啡。
問,“你約我,是聊離婚嗎?”
沈愉說話簡略,眉眼冷淡。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貪婪的將女人姣好的眉眼納入眼底。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仔細看他的阿愉了。
沈愉見對方遲遲不開口,有些不耐。
“你約我見面,又不說話,想要做什么?”
男人垂眸,像是恍若驚醒般,開口道,
“阿愉,你很久沒回家了?!?p> 空氣有幾秒凝滯。
沈愉“噠”的一聲將咖啡放下,她微微皺眉。
“顧準(zhǔn),你有神經(jīng)?。俊?p> 女人說話毫不客氣,她瞪著對面的人。
顧準(zhǔn)能清晰看到她眼底攢起的怒火。
他低聲道,“阿愉,家里很冷清,你什么時候回家?!?p> 沈愉抱臂,神情徹底冷淡。
“顧準(zhǔn),一定要我把話說得難聽嗎?”
沈愉一向不是個好脾氣的,生氣起來甚至能動手。
顧準(zhǔn)垂著眸,他低聲道,“對不起,阿愉。”
沈愉深吸口氣,確定顧準(zhǔn)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的話語是屏蔽狀態(tài)。
她放下咖啡,起身就想走。
顧準(zhǔn)卻死死拽緊女人的手,將沒有毫無防備的女人拽到自己懷里。
顧準(zhǔn)眼底有些躁,強勢的將五根手指扣進女人的手掌。
他低聲道,“阿愉,對不起。”
沈愉有些措手不及,被拉倒男人懷里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對上窗外一雙通紅的眼睛。
岑故一只手里提著菜,一只手死死扒在窗戶玻璃上。
沈愉嚇了一跳,下意識握緊手中的東西。
十指相扣。
岑故胸膛起伏,眼睛通紅,他死死的盯著兩人相握的雙手。
轉(zhuǎn)身就走。
沈愉又慌又心虛。
她低吼,“顧準(zhǔn),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顧準(zhǔn)死死扣住她的腰,手掌將掙扎的女人揉進懷里。
“阿愉,對不起,對不起……”
沈愉奮力掙脫,一個肘擊掙開男人的懷抱。
“你TM的有病是不是,除了對不起沒話說嗎?神經(jīng)!”
沈愉追到門外,岑故早就跑的背影都沒有看見了。
她回頭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顧準(zhǔn),有些氣惱。
“神經(jīng)!”
顧準(zhǔn)過去是個正常人,沒想到年紀(jì)一大人沒成熟,卻覺醒了顧女士的基因。
神經(jīng)!
……
和顧準(zhǔn)不歡而散,沈愉都想打電話給顧女士讓她在顧準(zhǔn)面前再瘋一瘋!
盛枝枝明天就要飛回D國,將研究成果做個結(jié)尾。
今天是最后一次聚餐。
沈愉特地帶她來了六味齋。
盛枝枝吃的臉頰鼓鼓,小學(xué)徒喜滋滋的看著。
還說,“喜歡什么菜,我就上什么菜?!?p> 沈愉神思不屬,總是下意識的看著手機。
惹得盛枝枝有些不滿。
“小愉,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沈愉有些無奈,“怎么了?”
“你今晚都看了多少次手機了,手機里究竟有誰啊,你非得看?”
沈愉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件事從何說起。
自從被岑故撞見到她坐在顧準(zhǔn)的懷里,就再也沒有主動給她發(fā)過消息。
過去他一天的消息幾乎占據(jù)了沈愉空余的所有時間。
這幾天突然消聲,沈愉有些不習(xí)慣。
盛枝枝看著神色變化的沈愉,有些氣憤。
“你在想誰?你想誰你就去找他??!”
她越想越氣,開始捂著眼睛哭。
“我明天就走了啊……你就當(dāng)著我的面開始想別的人了……你好狠的心啊……”
唱跳作打。
看的沈愉無語。
她默默吃菜,直到身邊的人聲音漸消。
才轉(zhuǎn)頭看著樂哈哈的女人。
眼睛毫無淚痕,只是彎著眼睛看著沈愉。
“小愉,你怎么不說話?。俊?p> 沈愉轉(zhuǎn)頭看她,“我看你solo呢?!?p> 盛枝枝嗔了她一眼。
“說吧,在煩什么?”
沈愉干咳一聲,低聲問,
“我有一個朋友……”
盛枝枝一臉了然。
無中生友。
沈愉將那天的事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你說我那個朋友怎么想的,人找的時候覺得有些煩,人不找的時候又有念想。”
盛枝枝啃著雞腿,點評道,“你應(yīng)該是喜歡他了?!?p> 沈愉否認(rèn),“不是我!”
盛枝枝眼神了然,“那個男的是不是對你的朋友挺好的,你朋友是不是嘴上不要心里享受?”
沈愉一頓,微微瞥開眼。有些心虛。
“沒有吧……”
盛枝枝點頭,“那就是了?!?p> “小愉,你要淪陷了!”
“不是我!”
沈愉否認(rèn)三連。
盛枝枝也不拆穿。笑得意味深長。
“不是就不是吧。你不要那么急?!?p> 沈愉惱怒,“我沒急!”
小學(xué)徒偷笑,被沈愉瞪了一眼就趕緊收斂。
“師傅喊我呢,我出去了。”
話音剛落,人就從凳子上竄了出去。
等包廂徹底安靜下來。
盛枝枝悄聲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將他吃干抹凈?”
沈愉臉漲的通紅,“我沒有!”
盛枝枝大笑,將杯子里的酒一口飲盡。
“你喜歡他,你就不要讓她傷心嘛!”
沈愉垂著眸,神色不辨。
“我不知道,可能我只是把他當(dāng)成慰藉呢?”
岑故是意外出現(xiàn),在她最狼狽的時候。
他長得太合乎她心意了,第一眼,她的目光就再無法從他身上挪開。
沈愉猜不透別人的心意,也看不透自己的。
她感覺顧準(zhǔn)愛她,于是她接受他的愛。最后弄的兩敗俱傷。
她察覺到岑故的心意,又怕這只是年輕人被金錢迷花了眼?;蛘呤呛蔂柮缮项^,對任何一個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會釋放的魅力。
盛枝枝一眼看出了沈愉的問題。
“阿愉,你不自信了。”
沈愉歪著頭,有些不解,“不自信?”
盛枝枝給她的酒杯斟滿酒,“你不相信自己能夠獲得愛情了?!?p> “或者是,你不相信愛了?”
沈愉無語,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盛女士,我必須鄭重的提醒你,我已經(jīng)二十七了,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并且現(xiàn)在還在掙扎其中。”
“我二十七歲,不是十七歲,對愛情有著偶像劇一樣的幻想。”
“況且,你覺得一個成年女性,成天將愛掛在嘴上,像話嗎?”
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