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茶樓探秘，商途轉(zhuǎn)機(jī)
掌柜的臉色一變，眼神閃爍，干笑道：“談?wù)?？談什么？兩位客官若是要喝茶，小的自然歡迎，若是……”他說著，目光瞟向門口，竟是想趁機(jī)溜走。
蘇錦馨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語氣冷冽：“張老板，我們來此的目的，你心知肚明，何必裝傻？”
掌柜的被她抓住，如同被鉗子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他臉上堆起勉強(qiáng)的笑容，卻掩蓋不住眼中的慌亂：“夫人說笑了，小的不明白……”他話音未落，言承安上前一步，周身散發(fā)出的寒意，讓掌柜的瞬間噤聲。
言承安冷冷地看著他，薄唇輕啟：“張老板，我們知道，最近城中關(guān)于言家的謠言，都是從你這茶館傳出去的?！?p> 掌柜的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言承安的眼睛。
“這……這都是客人閑聊，小的怎么管得住呢？”他試圖為自己辯解，卻顯得蒼白無力。
蘇錦馨冷笑一聲，“張老板，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嗎？這茶館是你開的，客人說什么，你難道聽不見？還是說，你故意放任這些謠言傳播，從中獲利？”
掌柜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不敢。
就在這時，茶館的門突然被關(guān)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掌柜的臉色瞬間煞白，他驚恐地看向門口，只見兩個彪形大漢守在那里，一臉兇神惡煞。
蘇錦馨眉頭微蹙，沒想到這掌柜的竟然如此膽小怕事，看來要撬開他的嘴，還得費些功夫。
她心中暗暗懊惱，早知道就該直接將這掌柜的抓起來，省得這么多麻煩。
言承安看著掌柜的，語氣冰冷：“張老板，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掌柜的渾身顫抖，他看了看門口的彪形大漢，又看了看面前的言承安和蘇錦馨，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緩緩開口：“我……我說……”
言承安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張掌柜，語氣冰冷得如同冬日寒冰：“張老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現(xiàn)在坦白或許還能留一條活路?！?p> 張掌柜嚇得渾身哆嗦，卻依舊咬緊牙關(guān)，不敢開口。
他知道，若是說出幕后主使，自己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蘇錦馨見狀，輕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放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張老板，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只要你將知道的都說出來，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p> 白花花的銀子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晃得張掌柜眼花繚亂。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天人交戰(zhàn)。
一邊是幕后主使的威脅，一邊是白花花的銀子，他猶豫了。
蘇錦馨看出他的動搖，又加了一把火：“張老板，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言家可不是好惹的。若是我們查出來，你參與其中，后果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p>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張掌柜的心理防線。
他顫抖著伸出手，抓向那袋銀子，聲音顫抖著說道：“是……是一個黑衣人，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散播這些謠言?！?p> “黑衣人？”蘇錦馨和言承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是的，黑衣人，他每次都蒙著臉，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也聽不出他的聲音。”張掌柜回憶著，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還說了什么？”言承安追問。
張掌柜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說道：“他還說……他還說，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能得到更多的錢，還能保證我的安全。”
蘇錦馨冷笑一聲：“保證你的安全？他自身都難保，還如何保證你的安全？”
張掌柜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緊緊抓著那袋銀子。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么？”言承安繼續(xù)追問。
張掌柜猶豫了一下，說道：“他還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每天晚上去那里拿錢。”
蘇錦馨和言承安心中一動，這或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什么地址？”
張掌柜顫顫巍巍地說出一個地點：“城西……城西廢棄的……染坊……”
言承安和蘇錦馨對視一眼，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等等！”張掌柜突然叫住他們。
蘇錦馨回頭，冷冷地看著他：“還有什么事？”
張掌柜咽了口唾沫，眼神閃爍：“我……我能跟著你們一起去嗎？我……我害怕……”
蘇錦馨冷笑一聲：“你害怕？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言承安拉住蘇錦馨，淡淡地說道：“帶上他，或許有用。”
蘇錦馨看了言承安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走出茶館，夜色已深，城西的方向，一片寂靜……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張掌柜打了個寒顫，他指著前方，聲音顫抖著說道：“就……就是那里……”
城西廢棄的染坊，在夜色中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獸，散發(fā)著陰森的氣息。
張掌柜緊緊跟在蘇錦馨身后，哆哆嗦嗦，幾乎不敢邁步。
言承安走在前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手中緊緊握著蘇錦馨的手，無聲地給予她支持。
蘇錦馨回握住他的手，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心中安定了幾分。
染坊內(nèi)，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霉味，破敗的染缸東倒西歪，訴說著這里曾經(jīng)的繁華，如今卻只剩下一片死寂。
言承安抽出佩劍，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蘇錦馨則仔細(xì)觀察著地上的痕跡。
“這里有人來過?！碧K錦馨指著地上凌亂的腳印，語氣肯定。
言承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鮮的腳印，這些腳印大小不一，顯然不止一個人。
“看來，這里不僅僅是張掌柜拿錢的地方，還是他們的一個秘密據(jù)點?！碧K錦馨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他們順著腳印，來到染坊的后院，發(fā)現(xiàn)了一扇隱藏在雜草叢后的暗門。
言承安上前，用力推開暗門，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暗門之后，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
言承安舉起火折子，點燃了通道兩側(cè)的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這條幽深的通道。
蘇錦馨和言承安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走了進(jìn)去。
通道的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擺放著幾張桌子，桌子上堆滿了賬冊和信件。
蘇錦馨隨手拿起一本賬冊翻看，發(fā)現(xiàn)上面記錄著大量的金錢交易，以及一些人名和地點。
“這些賬冊，記錄了他們所有的交易?！碧K錦馨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我們找到關(guān)鍵證據(jù)了?！?p> 言承安拿起一封信件，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封信……提到了一個叫‘暗影’的組織?！?p> “暗影？”蘇錦馨心中一緊，這個名字她從未聽說過。
“看來，這背后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毖猿邪驳吐曊f道。
蘇錦馨將賬冊和信件收好，對言承安說道：“我們先回去，再仔細(xì)研究這些東西。”
言承安點點頭，兩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通道入口傳來……蘇錦馨和言承安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活著離開這里……”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顯然沒有掩飾行蹤的意思。
蘇錦馨和言承安迅速閃身躲在暗處，屏息凝神。
只見三個黑衣人魚貫而入，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劍。
他們環(huán)顧四周，其中一人低聲說道：“奇怪，明明看到他們進(jìn)來了，怎么不見人影？”
另一人冷哼一聲：“定是躲起來了，給我搜！”黑衣人分散開來，開始仔細(xì)搜尋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
蘇錦馨和言承安交換了一個眼神，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
翌日，熙熙攘攘的茶樓里，蘇錦馨和言承安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觀察著來往的客人。
張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時偷瞄著蘇錦馨的臉色。
“張掌柜，別緊張。”蘇錦馨抿了一口茶，語氣淡然，“說說吧，最近都聽到了些什么？”
張掌柜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說道：“小的……小的聽說，最近城里都在傳言，說……說夫人您……”
他頓了頓，不敢再說下去。
蘇錦馨挑眉：“說我什么？”張掌柜嚇得渾身一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說……說夫人您和……和那位許公子……”言承安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蘇錦馨卻只是淡淡一笑：“繼續(xù)說?！?p> 張掌柜深吸一口氣，說道：“說……說夫人您和許公子舊情復(fù)燃，還……還私下見面……”
“哦？私下見面？”
蘇錦馨放下茶杯，目光如炬，“他們可說了在哪里見面？”
張掌柜臉色一變，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個……小的……小的不知……”
蘇錦馨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帶著一絲冷意：“張掌柜，看來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啊?！?p> 她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緩緩說道：“我想，這錠銀子，足夠讓你想起一些事情了?！?p> 張掌柜看著那錠銀子，眼神閃爍，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誘惑，顫巍巍地伸出手……“慢著！”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走了過來，眼神輕蔑地掃過蘇錦馨和言承安，冷笑道，“蘇錦馨，你又在耍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