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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之路

第二十七章 失眠

永和之路 綠雪芽 2117 2024-12-28 18:45:40

  林盈盈讓鐘子期為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特意將顯懷的肚子、手腕上的琥珀銀鐲,全都入了鏡頭,并發(fā)給了鐘子望。

  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鐘子望終于回了微信。

  林盈盈一喜,從婚床上坐了起來。

  “老公,你下班了?”

  “嗯?!?p>  看起來鐘子望今夜上的是前半夜的班,這樣挺好,就不用睡到三更半夜睡得正香時,卻要被鬧鐘叫醒去隧道內(nèi)上工了。

  雖然鐘子望很少拍自己的工作環(huán)境,以及自己在工地上班的照片給林盈盈,但林盈盈可以想象鐘子望的辛苦。

  聽鐘子望說他的工資很高,一年干下來,可以有一二十萬的工錢,只是老板要將工錢壓到過年才發(fā)。如果不是高強度的工作和惡劣的工作環(huán)境,像鐘子望這樣的體力勞動者,是不可能領(lǐng)到那么高的薪水的。

  怕林盈盈心疼,鐘子望在電話里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林盈盈也知道鐘子望怕自己心疼,因而也不多問。相隔千里的新婚小夫妻在這夜照例互報平安,分享對那個還未出世的小生命的期待。

  終于,鐘子望通過視頻電話,注意到了林盈盈手腕上的那只琥珀銀鐲,林盈盈高興地抬起手腕,向他展示:“子期給我的,說是咱家的傳家寶,阿娘嫁進來時奶奶傳給她的,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傳給我,因為我是咱們鐘家的兒媳婦?!?p>  “子期懂事了哈?!钡艿艿呐e動,讓鐘子望還挺感動。

  “是的,你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多虧了子期養(yǎng)家……”對于小叔子,林盈盈也是不吝夸獎。

  鐘子望想到還有好幾個月才能過年,才能拿到工資回家團圓,妻子懷孕了,他都不能陪伴她左右,對林盈盈就充滿愧疚。而林盈盈因為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鐘子望,心里也充滿了憂傷和思念。

  鐘子望安慰林盈盈,只要熬過這一兩年,等還了債,他們就不必兩地分居,備受相思煎熬了。屆時,他和她,還有孩子,朝夕相處,每天都是天倫之樂。無論如何,日子都是充滿盼頭的,希望就像那火紅的太陽,只要熬過黑夜,就能看見了。

  林盈盈帶著丈夫的期許,甜甜睡著。

  鐘子期這一夜卻輾轉(zhuǎn)反側(cè)。

  安紅豆把他拉黑了,無異于和他斷崖式分手,他都沒有緩沖期,就進入了煎熬的失戀階段。

  和安紅豆從相識到相戀的每一天,每一個相處的溫暖細節(jié),安紅豆的一顰一笑,都在鐘子期腦海里反復(fù)回放,他在心里質(zhì)問安紅豆:為什么?怎么做得出來?安紅豆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被安紅豆拉黑這件事,讓鐘子期近乎惱羞成怒,心底里燒著一股熊熊心火。

  鐘子期睡不著,還因為謝安民。

  花了謝安民的錢,將自己的大名簽在謝安民的借條上,就像交了個定時炸彈到謝安民手里,總感覺謝安民能隨時炸了自己,因而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恰好這時收到了王子安的微信:今天死哪里去了?

  和謝安民去韓陽修補琥珀銀鐲這件事,鐘子期不能說,更不能說自己花了謝安民的錢,還給謝安民打了借條。說出來丟臉。

  也不能說被安紅豆甩了、拉黑了。說出來更丟臉。

  “你到現(xiàn)在才關(guān)心我,我不管死哪里也都餿了?!辩娮悠诮o王子安回,每個字都透著委屈,沖安紅豆發(fā)不到的火,沖謝安民不敢發(fā)的火,全都沖王子安發(fā)了出來。終究是王子安承擔(dān)了一切。

  王子安本來想對鐘子期說,你還好意思說啊,你知道茶廠有多忙嗎?你不是茶廠的股東嗎?茶廠是我一個人的嗎?除了茶廠的事務(wù),還有籃球隊,組織柏樂村籃球隊,可是梅文鼎主任交給你的重任……但千言萬語,王子安一句怨言都沒有說出口,末了,只關(guān)心了一句:子期,你遇到了什么事?

  鐘子期突然好想哭,好想爆哭,淚如雨下那種,但他是個男人。

  “王伯牙,我想你了?!?p>  “子期,那你要不要來我家睡?”

  想到別墅新區(qū)那么遠,鐘子期放棄了。

  “太遠了,小電驢沒電了?!?p>  “那我過來你家睡?”

  “那么遠,你會累,我會心疼。”

  王子安在手機那頭皺起眉頭,這是安紅豆那邊沒說完的情話,勻兩句給他嗎?

  “好的,子期,你早點睡,有事我們明天說。”

  “晚安,王伯牙?!?p>  “晚安,子期?!?p>  放下手機那刻,鐘子期發(fā)現(xiàn)心頭清明了許多。無論如何,他鐘子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最好最好的兄弟,不是嗎?

  這一夜,終于可以睡著。

  次日,鐘子期早早起來,趕赴茶廠。王子安比他更早,已經(jīng)在廠里忙開了。

  羅有財那邊幫“知音白茶坊”拉到了好幾筆訂單,王子安正指揮工人備貨。

  “那個財總可真肝膽。”鐘子期一邊一起投入工作,一邊忍不住夸贊。

  “他的茶行在當(dāng)?shù)仉m然算不上龍頭企業(yè),但也是資深的中小型企業(yè),他愿意帶著咱們‘知音白茶坊’,至少他吃肉,我們也可以喝到點湯。”王子安說。

  正因為羅有財?shù)牟栊兄皇侵行⌒筒杵?,一直?jīng)營中低端的白茶,而“知音白茶坊”是定位在高端白茶的業(yè)務(wù)上,兩下里恰好彼此彌補。

  鐘子期對王子安很是崇拜,“知音白茶坊”之所以能在高端白茶上拓展業(yè)務(wù),要得益于王子安手上屯下的那些陳年老白茶。這應(yīng)該是王子安服役,甚至是讀大學(xué)期間就開始做的事。那時候,王子安還年輕,手上也沒有很多錢,只不過獎學(xué)金和服役的工資,王愷書記都幫他攢著,且陸陸續(xù)續(xù)購買優(yōu)質(zhì)的陳年老白茶作為投資而已。

  這些都離不開王愷書記的人脈、資金支持。

  有一個好父親,對于子女來說,太重要了。

  王子安也不能和鐘子期說這么多,怕說多了,又勾起鐘子期的傷心事。畢竟作為一個從小喪父的孩子,鐘子期看著大大咧咧,內(nèi)心實則敏感、脆弱。

  王子安岔開話題,告訴鐘子期:“財哥不但肝膽,而且是真有本事,咱們籃球隊組隊方面,他可幫上大忙了?!?p>  鐘子期眼睛一亮:“十二名籃球隊員湊齊了?”

  “就連教練都給你找好了?!蓖踝影残χ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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