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二哥到底藏著什么心思?
他不愿說。
寧樂寶清晰地認(rèn)識到這點(diǎn)。
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只是一會不見,寧鵬翼就不在她的掌控中了?
她為了能得到這個二哥全部的關(guān)愛,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也沒有少挑撥他和寧家,還有其他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為了讓他只能對自己好,現(xiàn)下突然出現(xiàn)問題,讓她有些慌亂。
但寧鵬翼不愿意說,她也不能強(qiáng)逼。
寧樂寶臉上笑容依舊甜美。
“好嘛,二哥有小秘密,我知道的,那我就不多問了,二哥的傷記得上藥?!?p> “嗯,我知道。”
寧二少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從她的身邊走過,步伐匆匆。
在人離開后,寧樂寶笑容瞬間消失。
她順著寧二少的來時路看去,那是通往客房的路。
如今客房住著的人只有寧懷枝。
寧樂寶手指收緊,指甲嵌進(jìn)肉里,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哼,寧懷枝,想奪走我手里的東西?沒門。
寧樂寶轉(zhuǎn)身離開,去找管家。
……
回到房間后,寧二少仔細(xì)瞧了瞧臉上的傷。
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已經(jīng)紅腫了,可想而知,寧懷枝當(dāng)時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用手戳了戳,頓時痛呼。
要是不管的話,明天一定會腫的更加厲害,他可不想要頂著這么張臉回學(xué)校,看來得涂點(diǎn)藥了。
寧二少起身,準(zhǔn)備去找管家,還沒走出房門,就聽見敲門聲。
“二少爺,小姐讓我來給你送藥?!?p> 是管家的聲音。
寧二少拉開門,就見管家站在外面。
管家將話重復(fù)了一遍。
“這是小姐讓我給你送的藥,”他瞧了瞧寧二少臉上的傷,眉頭一挑,“二少爺,您臉上的傷怎么這么嚴(yán)重?我讓醫(yī)生來給你看看吧?!?p> “不用?!?p> 寧二少直接拒絕,伸出左手?jǐn)傞_:“把藥膏給我就行。”
管家見勸不動他,也就不再提這件事,而是將藥膏放在寧二少手心,叮囑道:“二少爺,這藥膏每天早晚一次,睡前涂效果最好,晚上睡覺最好側(cè)著睡,別壓著受傷的臉……”
“知道了?!?p>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寧二少就在他的面前,轟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管家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寧二少站在窗邊,用手摩挲著藥膏,嘴角彎著,怒火從他的身上消失殆盡,只剩下愉悅。
可惜了,藥膏不是樂寶親自送來的。
他抬起頭,視線透過窗戶,望向底下的寧樂寶。
淡粉長裙和身邊花枝相應(yīng),寧樂寶提著澆水壺,輕柔地望著手邊的花枝,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像是云霧那般輕軟。
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很遠(yuǎn),寧二少肉眼當(dāng)然看不到這么仔細(xì),這一切都是他想象出來的。
他手指收緊,握著藥膏,就像是握住了寧樂寶的手,獨(dú)自閉上眼睛陶醉。
寧樂寶停下澆花的動作,隱秘地朝著寧二少的房間窗戶看了一眼。
他現(xiàn)在肯定收到了藥膏,肯定對她非常感激。
哼,不過是寧懷枝而已,想要越過她,成為寧鵬翼承認(rèn)的妹妹,絕無可能。
寧鵬翼的妹妹只能是她,寧樂寶。
寧家,只需要有一位小姐就夠了。
……
寧父寧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臉見人,一天都沒有出現(xiàn)。
午飯沒見到人,下午寧懷枝出來溜達(dá)時,也只聽見了他們出去,中午沒回來的消息。
寧懷枝并不在意,直到晚上吃飯時,才在餐桌上瞧見兩人。
這頓晚飯吃的很安靜,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直到大家都快吃完,寧父這才輕咳兩聲,開口:“懷枝啊,明天去學(xué)校,你跟著樂寶一起去,你們是姐妹,應(yīng)當(dāng)好好相處,免得讓其他人看了笑話,說我們寧家內(nèi)部不和睦?!?p> “嗯,行?!?p> 寧懷枝也懶得和人爭。
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她又不介意。
真要說起來,寧樂寶說不定比她更加抗拒。
果然,寧樂寶有些坐不住了。
“爸,哪里用的著……”
“行了!”寧父訓(xùn)斥道,“寧懷枝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姐姐,你對她應(yīng)該尊重些,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不用再說了?!?p> 寧父說完,就起身離開飯桌。
寧樂寶坐在原地,手足無措。
二哥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撫她。
寧樂寶卻并不在意,目光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寧懷枝。
剛吃完飯一抬頭,寧懷枝就和人對上眼神,她嘴角彎了彎,像是在嘲諷人。
這讓寧樂寶更加生氣。
寧懷枝用白手帕擦擦嘴,接過傭人遞來的清茶漱口,動作優(yōu)雅自然,并未被寧樂寶影響半分。
走在長廊上,冷風(fēng)一吹,寧懷枝攏了攏衣服。
寧父今天心情不好,即便是對寧樂寶,也不假辭色。
至于原因?她倒是有幾分猜測。
剛把自己帶回來時,寧父可是在外人面前做足了假面,彰顯他對兩個女兒一視同仁的愛,不管是親女還是養(yǎng)女,都留在寧家,他又不是養(yǎng)不起。
這叫那些不知情的人夸贊了好一番,說他胸襟氣度大,也叫寧家股票漲了不少。
昨天的事情,宴會上的人都看在眼里,有些不如寧家的,自然不會把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可寧家從來不缺對手。
對家知道這件事,怕是門牙都笑掉了,當(dāng)然會迫不及待把這件事給說出去了,就算是不能給寧家造成什么大的傷害,也足以叫寧父覺得頭疼。
寧懷枝早上拿出手機(jī)看過,寧家股票可是在一夜之間跌了不少,新聞上也多了寧父的身影,但不是什么好新聞就對了。
他今天估計(jì)就是去處理這事了,真是活該啊。
寧懷枝心情愉悅,晚上自然是睡了個好覺。
……
“三小姐,小姐?!?p> 司機(jī)見著兩人,開口喊了一聲。
寧家以前只有一位小姐,傭人只需要喊小姐就行,如今多了一位,兩人出生時間相同,分不出大小,讓傭人為難了好一段時間。
最后還是寧樂寶主動退一步,稱寧懷枝為姐姐,這才有了分明的稱呼,且不允許傭人叫她四小姐。
她的心思,寧懷枝看得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想維持以前的情況,讓傭人只叫她小姐,好似她還是這寧府中,唯一的小姐。
沒有多上一個寧懷枝。
掩耳盜鈴的把戲。
寧懷枝嗤之以鼻。
她先上車,等寧樂寶上車后,司機(jī)這才朝著京市大學(xu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