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天一如往常,湯水放下之后所有人都被趕走,林思齊笑笑地把宋意慈抱自己懷里,準(zhǔn)備喂湯。
宋意慈都被喂了好幾回了,仍然紅著臉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
林思齊被那鵪鶉樣逗笑,俯身在她鼻尖啄了一下,舀了一勺湯準(zhǔn)備喂。
突然,窗縫外人影一閃。林思齊何等機(jī)警,立刻放下湯匙和宋意慈猛地開窗,發(fā)現(xiàn)冬亭正在偷看。
林思齊不說話,冷冷看住對方。
一般人禁不住林思齊一看,更何況冬亭還內(nèi)涵過他,心虛得嘩嘩流冷汗:“小的就是,看看我們小姐,疼不疼。”
林思齊冷漠:“走開?!?p> 冬亭默默走了。
宋意慈大紅著臉重新被林思齊抱回懷里。
林思齊舀了一勺湯,窗縫外人影一閃。林思齊臉色立刻發(fā)黑,放下宋意慈和湯匙猛地開窗,發(fā)現(xiàn)秋亭正緊張地偷看。
林思齊仍舊不說話,冷冷看住對方。
秋亭稍微勇敢一點,咽了口唾沫:“林,林老板,你要對我們小姐干什么?”
林思齊冷漠:“走開?!?p> “……我就看看。”
“滾。”
秋亭夾著尾巴跑了,林思齊回身就看見宋意慈瞪著狗狗眼一臉的擔(dān)心。他笑了:“意慈不擔(dān)心,我不生氣。兩個下人心疼你,我高興?!?p> 宋意慈的嘴稍微能動一點點,翹起更大的嘴角。再一次,她被林思齊抱回懷里,林思齊舀了一勺湯,窗外人影一閃。
林思齊把湯匙砸了。窗戶自己打開,一月木訥的圓臉蛋露了出來。
林思齊幾乎要爆炸:“你也擔(dān)心我欺負(fù)小姐?”
一月木訥:“不是。小的就想看看。”
林思齊:“有何好看?”
一月看看宋意慈又看看林思齊:“聽聞林老板照顧小姐甚為貼心,連涂藥喂湯都不痛了。小的想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看您用的什么法子給小姐上藥喂湯,以后小的也學(xué)著照顧其他病人。”
林思齊冷酷:“滾。鎖好窗戶?!?p> 一月遲疑片刻,戀戀不舍地照做了。
林思齊把所有窗戶都關(guān)好鎖好還用手推了推,然后再次把宋意慈抱懷里,開始喂湯。
湯匙沒了,對他卻毫無影響。他直接端起碗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攬過宋意慈貼下去。
因為每天都這樣,宋意慈早形成了習(xí)慣,一邊很害羞一邊很配合,揚起臉吃力地張開腫嘴巴,迎著林思齊的唇貼了上去。
桂花蜜水加了玄參,溫涼沁人心脾。林思齊的唇很柔軟,氣息很熾烈,宋意慈被溫柔地托著后腦撫著臉吃藥,整個人都醉醺醺的。
最后一口湯汁都不剩了。林思齊將舌尖探深了,在腫腫的舌尖上快速點了一下。
湯已喝完,但你來我往的事卻沒做完。江南夏天潮熱,窗子全都關(guān)死,呼吸糾纏間不光宋意慈渾身發(fā)熱,林思齊也滿身是汗。兩個人纏著抱著,衣服全亂了,領(lǐng)子扯開了,身體越來越沉。
兩個人陷進(jìn)床里,在這盛夏的時光里不來一場酣暢的什么,似乎就不能算完。
糾纏愈熱,海洋一般潮濕洶涌。結(jié)果門突然響了,咣當(dāng)一聲,二月,三月,肆月依次站在門口,正好看見兩個人躺倒的全過程。
宋意慈嚇得嗷一嗓子,手碰床上,直接快疼沒了。
林思齊簡直沒脾氣了,抱著人又哄又吹。好容易給宋意慈哄好了,他揉著眉心坐起身:“你們幾個什么毛病?!?p> 仨小童比一月還耿直:“想看看,但窗子關(guān)了?!?p> 林思齊頭痛:“既然窗子關(guān)了那就別進(jìn)來了!這點規(guī)矩不懂?”
仨小童傻傻地往身后直看:“他們說林老板叫我們。”
林思齊大步跨過去,一眼就看見蹲在仨小孩身后的主謀冬亭和秋亭。
林思齊老板喂湯的秘密并沒揭曉,冬亭秋亭卻被罰了。
兩人抱著頭,每人頭上頂個水盆,被林思齊趕去后院罰蹲,中途不準(zhǔn)說話。
蹲了很久很久,冬亭終于忍不?。骸皼]想到啊,居然不是咱們小姐玩弄林老板?!?p> 秋亭:“……難道不該先擔(dān)心咱們小姐被林老板欺負(fù)了?”
冬亭嫌棄極了:“難道你不知道咱們小姐饞林老板很久了?”
秋亭震驚:“???李瑜表少爺怎么辦啊?”
冬亭:“小姐都不操心,你倒是操心不少?!?p> 突然,一月面無表情地橫空出現(xiàn):“什么不少。”
冬亭秋亭異口同聲:“什么都沒有!”
一月懷疑地左看又看:“林老板不準(zhǔn)你們說話,他說如果你倆交頭接耳就再頂一個盆?!?p> 秋亭:“我們沒說林老板壞話!對吧,冬亭!”
冬亭:“……???”
一月了然:“你倆剛才果然交頭接耳了。”
冬亭秋亭抱著頭,每人頭上頂兩個水盆,在客棧后院罰蹲。
遙遠(yuǎn)的逍遙谷,大少爺周靈坐在暗處,把玩著手里的紫金冠。
這是他親妹妹的東西,前兩天剛被人送了過來。
他將視線從紫金冠收回,看向?qū)γ妫骸澳阏娴目辞宄?,的確是小姐?”
地上跪著個人,正是去綁架宋意慈的三人之一。此人瘋狂點頭:“小的從九堂的牢里跑出來時,正見到小姐從地上拔起青懸劍。多日未見,她顯得面嫩了些,但拔劍姿勢絕對無二,就是小姐本人無疑?!?p> 周靈額頭滲出一層冷汗:“她不是已經(jīng)……京郊外不是找到了她的尸體?那尸體又是誰?”
暗處的暗處,有個人陰陰地笑了:“尸體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柒思這個人仍活在這世上,您就無法直接繼承谷主之位。”
宋意慈好一些了,林思齊命大家繼續(xù)返程?;氐教m桂坊時宋意慈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只是仍然嗜睡,嘴沒完全消腫,需要吃流食。她要吃流食,林思齊就親口喂,兩人一個愿意吃一個愿意喂,邊喂邊親黏黏糊糊,耗時越來越久。
不過,林老板的秘密仍然沒人能解開,誰也不知道林老板是怎么給小姐喂藥喂湯的。而且大家發(fā)現(xiàn),林老板的喂食技巧進(jìn)化到連湯匙都不太需要了。
宋意慈中毒時曾狠狠地?fù)高^椅子和地面,弄斷了九根手指的指甲?,F(xiàn)在指甲長出了一些,很有長丑的嫌疑,宋意慈自己沒什么反應(yīng),林思齊先不干了。
林老板命令一月研制良藥,否則就別領(lǐng)月銀。給孩子嚇壞了,一月每天來看一次,眼見宋意慈的指甲回歸正道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