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對朕到底哪里不滿意,朕可以改
蕭蘭成第第二日醒來以后,未央宮才許人出入。
太皇太后特意看過,“皇帝性子就是這么執(zhí)拗,自己身體要緊,日后可不能任性?!?p> 太后也著人過來問,陳宇說是除夕當夜飲酒受涼,如今已無大礙。
蕭蘭成面色蒼白,頎長的身姿越發(fā)顯得清貴,第一句開口問道:“皇后來看過沒有?”
陳宇頓了頓,“娘娘,并未來過?!?p> 男人眼眸垂下,“她不知道朕生病了嗎?”
陳宇不知如何開口,娘娘自然知道,他剛剛派人告知。
可娘娘讓人傳話:“太醫(yī)好生照看就是?!?p> 蕭蘭成闔上雙眼,“一會兒讓人去請皇后……不,朕要去皇后宮中用膳。”
陳宇立刻勸阻:“陛下您才剛醒來,微臣命人去傳娘娘即可?!?p> “照做就是?!?p> 她沒來或許是因為她身上不好,他身為夫君應該多包容一些。
他昏迷一日,卻做了個噩夢。
夢到自己出去打仗在戰(zhàn)場上重傷未醒,虞青棠一個人在宮里受人欺凌。
他從幾年前開始頭痛頻頻發(fā)作,甚至真假不分。
雖然他還年輕,可事事總有萬一。
那個蠢女人連個孩子都沒有,一個人在宮里只會任人欺凌。
蕭蘭成服下湯藥面頰終于紅潤起來,來到長樂宮,聽到女子巧笑倩兮的聲音:“把那個不好看的雪人推倒,我自己重新堆一個!”
虞青棠那晚身上發(fā)熱,昨天夜里才好。今日艷陽高照,正好能堆雪人。
“皇后這么高興?”男人聲音低沉,眸光溫柔,一片雪光中仍然傾城絕世。
長樂宮里的笑容戛然而止,虞青棠嘴角的笑容落下,起身行禮,不冷不熱道:“外面路滑,陛下不該來?!?p> “朕想皇后,難道也不行么?”
虞青棠身子一頓。
前天還在除夕夜宴這樣的大日子和她那個妹妹茍合,今天就能對含情脈脈,果然這男人都這么容易善變。
他想要哪一個,她都不會阻攔。
可偏偏是虞書雅,她心里膈應的厲害。
“皇后在堆雪人?!笔捥m成牽起她的手,院子里已經(jīng)有個精致的雪人,男人瞥了一眼,“朕陪皇后再堆一個,成雙成對?!?p> 虞青棠把手抽回來:“臣妾覺得手冷,不想再玩了?!?p> 蕭蘭成的手一時落在半空中,身影一僵,“好?!彼饝?,“皇后向來體寒,不如午后朕陪你去行宮溫泉?!?p> 虞青棠皺眉:“今日是初二,這不合規(guī)矩?!?p> “那又如何?!笔捥m成眉目間都是執(zhí)拗。
“陛下大病初愈,應該好好休息?!?p> 她的話已經(jīng)很明顯——她只想自己一個人自在地待著,他愿意去外面泡溫泉也好還是想生孩子也好,都別來煩她。
說出這話之后,二人之間沉默片刻。
男人聲音淡漠:“原來你知道朕生病了——”
話音落地,虞青棠抬頭,不解地望著他。
這事整個皇宮都知道,這有什么。
蕭蘭成濃艷的眉眼下結了一層寒冰,陰鷙的氣息不自覺地顯露出來。
原來,她知道他生病了,卻沒有過去看望他,也沒有一字關心。
“外面冷,陪朕進去?!彼麖妱莸負н^她的腰,“凍著皇后可怎么好。”
虞青棠被他這樣摟著不舒服,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松開。
虞書雅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么,怎么不讓蕭蘭成順勢給她名分。
日日在眼前糟心,也比知道他們二人私下里茍合好得多!
用過膳以后,二人就啟程去了行宮。
行宮比宮里暖和,虞青棠在池子里泡著確實舒服。
自己高興的時光,就是最好的時光。
虞青棠靠在池子邊,快要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只手臂穿過她的胸前,“喜歡這里嗎?”
男人從身后抱住她,霸道強勢的氣息將她緊緊圍住。
虞青棠身體一僵。
男人察覺到她的不自在,“喜歡的話,以后朕帶你常來?!?p> 自從二人大婚以后,他對她越來越溫柔殷勤,這一點讓虞青棠很疑惑。
“陛下朝政繁忙,不必大費周章?!?p> 他可以帶別人來,不一定非要是她。
蕭蘭成看著她眸光笑開:“皇后如此賢良,還知道替朕的名聲著想。”
虞青棠驚訝地睜大眼睛,回頭對上他的眼睛——對方眼神溫柔,簡直要把人溺斃在那雙眸子里!
虞青棠心底一顫,下意識躲開,慌忙從他的禁錮中逃出來:“臣妾累了,想先去休息了!”
她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這里,荷華給她套上純白的紗衣,行宮里溫暖異常。
虞青棠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這時一個令她不安的念頭緩緩升起。
她本不是賢良淑德的人,她對蕭蘭成抗拒是因她見別的女人從他床榻上下來過,還目睹那個女人在她面前挑釁。
這些會使她變得難堪,所以她逃避,可她現(xiàn)在才能看清,她心里從來都在乎蕭蘭成。
如鯁在喉的想法。
這一生她到底如何能避免心如死灰然后早亡的結局呢?
身體上竄來一股涼意,虞青棠覺得渾身不能動彈,連蕭蘭成躺在她身邊都不知道。
男人霸道地摟著她,“你對朕到底哪里不滿意,朕可以改?!?p> 虞青棠吸氣都是他的氣息,“您是天下之主,為何要改。”
“可你不喜歡朕?!?p> “……”
虞青棠不知該如何回答。
“強求不來?!?p> 這是她能給的最好的答案。
而男人卻掰過她的臉,逼迫她看著自己。
蕭蘭成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是不是朕怎么對你好都沒有用,你連好臉色都不給朕一個,虞青棠,你是不是沒心?!”
“臣妾沒有奢求陛下對臣妾多好,”虞青棠的聲音在顫抖,“就算陛下將我廢棄冷宮,我也絕對不會說半句怨言。”
她眼里的決絕深深地刺痛蕭蘭成,一瞬間他真想掐死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
“好,好,好?!笔捥m成怒極反笑,大掌掐上她的腰,“朕真是把你慣壞了,讓你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虞青棠想起那日虞書雅從他宮內出來的時候那副樣子,兩個人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一時之間怒氣橫生,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二人你來我往,誰都不肯服輸。
蕭蘭成一直慢慢磨著她,直到她嗚咽著哼哼才正式開始。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君子,大婚到現(xiàn)在,他只碰過她一次。
手掌觸碰到她綿軟的皮膚,兩個人都在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