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從迷亂中回神,看著面前一張男人的臉,此時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正說些什么。文歲認出了面前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廣場上穿道袍的男人。
他正一臉崇拜似的看著文歲,文歲有些懵。
“剛剛那個老太太呢?”
他顯然比文歲更懵:“老太太,什么老太太?”
“那個拐腳老太太剛剛來了,剛剛附身在這家旅館老板娘身上要過來殺我?!?p> 他聽到了瞪大了眼睛:“什么?那個老太太也來了?”
然后他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呀,我明明已經(jīng)把她趕走了呀!”
文歲看著他在那邊自言自語,她這才好好的看清了他的臉,好家伙,白天看到他還是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這次再看顯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他被文歲看的尷尬一笑:“出
來江湖討生活,總得偽裝偽裝!”
“哼!你什么時候把老太太送走了?我那天還看到她在廣場上轉(zhuǎn)悠呢?”
文歲一說出口,對面的人的笑就卡在喉嚨里。
文歲冷笑一聲瞥過頭去,裝神弄鬼露餡了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竟然能看到她,能看到她!”他顯然沒料到,眼中迸發(fā)出巨大的驚喜。
文歲瞧了他一眼,嘴里吐出兩個字“有病?!?p> 他一點也不惱,激動道:“你知道嗎?我們做道士這一行的只有天賦極高的才能看到陰魂,而你這個丫頭竟然就明晃晃的看見了?”
“你這是多高的天賦呀!”
“你這是天生的還是后天的?”
“媽生的?!?p> “有個性,我喜歡?!?p> 文歲給了他一個大大大白眼,有這念念叨叨的功夫去捉兩個鬼不行么?或者跟那個茅山道士一樣開個直播算命不成么?
他一直在文歲邊上碎碎念,文歲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像個跟屁蟲。
文歲轉(zhuǎn)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吵死了?!?p> 賓館還是在這家旅館,但此時旅館已經(jīng)換了副模樣,破破爛爛的而且充滿著一股子霉味,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了。
文歲皺眉:“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老板,老板娘呢?”
年輕道士一拍額頭:“啊呀,對了。怎么把正事忘記說了?!?p> “你知道嗎,我剛進這個鎮(zhèn)子就覺得這個鎮(zhèn)有古怪,這里不止一個陰魂,但是只有老太太鬧騰的最兇。把老太太送走后,我一路跟著另外一股極強的陰氣來到這里,正巧就看到你被一個女鬼掐著脖子,你拿出一個剪刀一舞,這女鬼竟然直接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
“你看見了?”
“那可不?一股子青煙啊就直接飄走了。”
文歲看著他思考著他話中的真實性。
旅館跟之前確實不一樣了,她昨天是中了陰魂的道了。
只是她真有這么厲害嗎?
“我跟你說啊丫頭,這家旅館老板和老板娘都不是好東西。老板和那個阿香通奸,一起攛掇老板娘也去舉報老太太。老太太死后,怨氣直接找到了這家旅館。好家伙這一對奸夫淫婦直接將老板娘頂出去……之前這老板娘的陰魂一直被老太太壓制著,現(xiàn)在老太太被我趕走了,這老板娘的陰魂就出來作妖了?!?p> “只是沒想到啊,沒等到我出手你就把她擺平了,可惜了我這祖師爺給的五銅錢寶劍沒派上用場?!?p> 文歲沒耐心聽他在這里絮絮叨叨,她的身體有古怪,但還沒到可以收鬼的地步吧。
她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啥也不會。否則怎么會老是夢到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呢?
文歲收拾收拾東西就要走,年輕道士忙攔住他:“你可不能走。”
“為什么不能走?”
“你讓開?!?p> 文歲皺眉,她沒有忘記八奶的囑托,她還要去茅山,沒那閑工夫跟這個小道士兒掰扯。
“你昨天雖然滅了那女鬼,你的身體也吸入了陰氣。況且,這鎮(zhèn)子還有古怪,你送佛送到西唄!”
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從文歲手中拿過行李擺在地上。
“你此刻沒有感覺到身體發(fā)冷嗎?”
文歲聽他這么講也好好的感受了下她的身體,然而她發(fā)現(xiàn)……
“抱歉,不冷?!?p> “你沒感覺到此刻眼皮子非常沉重或者兩個腿像淌入了冬天的冰窟窿般難受?”
文歲又細細感受下,“沒有?!?p> 她不僅不難受,她甚至覺得神清氣爽,以前那種半邊身體發(fā)冷的情況也沒了,現(xiàn)在渾身暖洋洋的。
“額,也沒有?”
“不應該呀!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p> 文歲聽話的把手伸了出來,年輕道士一看,十指滿斗,這丫頭命是極好的。
再握上她的胳膊,忽然,他眼皮子抖了抖,眼中迸發(fā)出巨大的驚恐:“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兮子蕾
女主尸生子,半陰半陽,很強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