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一,我是你九皇姐。
她一臉懵逼,抬手摸了下肩膀,劇烈的刺痛席卷而來。
花酒酒后知后覺痛叫一聲,捂著后背疼的跳腳。
小喜圍著她不知所措,余光瞥見手拿一根粗木頭,一動不動的灰衣少年,揎袖攘臂就去搶棍子。
“你做什么???竟敢毆打九公主!”
少年手忙腳亂丟下木棍,茫然又愧疚,“對,不起,我以為是,是他們來,找我麻煩!”
花酒酒忍痛拉住小喜,“他不是故意的。”
小喜憤憤不平退下。
花酒酒打量眼前少年,瘦瘦的,個子倒是高,目測一米八多,穿了身縫補多次的灰衣,及腰長發(fā)用一截粗布隨意束了根馬尾。
雖衣著寒酸,倒是干凈整潔。
少年眉眼艷麗,仿佛橙黃橘綠的秋葉,美的璀璨。
花酒酒看了眼地上的木棍,“他們經常欺負你嗎?”
少年黯然點頭。
花酒酒又道,“我聽說,你是十一皇子?”
少年‘嗯’了聲,局促地撓撓頭,有些愧疚地看向她,“對不起,我下手,太重,打疼你了?!?p> “不不不!”
花酒酒擺手,“對待壞人,就該下狠手!”
她邊說邊齜牙咧嘴進門,“我這不過是誤傷,不礙事?!?p> 小喜扶著她坐到桌邊,拉開衣襟粗看了眼,頓時急的呀了聲。
“殿下,都腫了?!?p> 少年自責地絞著手指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我種了些,可以消腫的草。”
“你若是,不介意,我就去,搗來給你,敷上?!?p> 小喜噘嘴不滿,“誰稀罕你的破草。”
花酒酒頭疼,就不該帶小喜來,她抬頭對少年道,“不介意,你快去給我弄點來。”
少年神色一松,忙不迭去了外面。
不多時,冰涼的草液就敷在了花酒酒肩上。
她問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上次他跑太快,還沒來得及說。
少年正在清洗搗藥工具,聞言一愣,“我,沒有名字?!?p> ???!
花酒酒沒想到他連名字都沒有,老昏君也太不負責了。
算了,她又何必奢求一個昏君有什么道德。
她趴在桌上,托著腮道,“那我叫你十一吧?!?p>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從來,沒人這么,叫過我?!?p> 花酒酒笑笑,“那現(xiàn)在就有了?!?p> “十一,我是你九皇姐。”
少年似是受到感染,也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上次,說過?!?p> 他將搗藥工具放好,有些遲疑道,“我在幾天前,受了傷,傷的有些重,卻比以往,愈合的快?!?p> 他看向花酒酒,拱了一禮,“我知道,是阿姐,救了我?!?p> 花酒酒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記得那時他已經神志不清了。
十一垂眸,“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朋友?
花酒酒回憶,莫非那人當時藏在周圍?
衣袖內傳來動靜,花酒酒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將丑狐貍從袖中掏出來。
狐貍穿著云霞緞做的衣裳,大概是畸形的緣故,它并不怎么動,很多時候都是懶洋洋躺著。
“它失蹤這么久,你怕是擔心壞了?!?p> 花酒酒得意洋洋邀功,“看我把它照顧的多好。”
她從另一只袖中拿出一個小包袱,“這是我給他做的衣服,好看吧?”
花酒酒拿出一件裙子展示。
十一愣了片刻,面色有一瞬古怪,又才感激道,“多謝阿姐,相信它,應該很喜歡?!?p> 他抬手摸了摸狐貍的腦袋,“不過,阿姐誤會了,它有時候,就喜歡到處跑,玩的差不多,才會回來,并非,失蹤?!?p> 花酒酒了然點頭,“原來如此?!?p> 十一道,“阿姐,是在哪里,看到它的?”
花酒酒言簡意賅,“定德侯府。”
她整理好衣服,戳戳丑狐貍的肉肉,“虧我還以為你失蹤了,眼巴巴送回來,沒想到是個貪玩的!”
十一輕笑,“它這幾日,都呆在,阿姐身邊嗎?”
花酒酒抬手給他看寬大的袖子,“我將它放在袖里呢,它可乖了。”
十一道,“看來,它很喜歡,阿姐?!?p> 花酒酒很高興,“真的嗎?”
十一點頭,“除了我,它從不讓,別人碰?!?p> “不過大家,也不喜歡它?!?p> 他看向花酒酒,神色意味不明,“阿姐……”
“不討厭,它嗎?”
花酒酒正得意自己被丑狐貍喜歡,聞言大大咧咧道。
“為什么討厭?因為它丑嗎?”
她邊說邊將包袱里的肉干往它嘴里塞,逗弄道,“你說說,你丑嗎?你丑嗎?”
“不丑是不是?咱們這叫風格!與眾不同!”
丑狐貍嘴閉的死緊,一口不吃。
花酒酒無奈,“怪不得這么瘦,它都不吃東西?!?p> 十一去柜子里取了東西過來遞給花酒酒。
“它有點,挑食,只吃我做的,食丸?!?p> 花酒酒接過來,見是一顆紅色丸子,有她半個拳頭大小。
她邊喂邊道,“這是什么?夠吃嗎?”
十一笑意深邃,“肉做的,不夠吃,也沒辦法,不是每天,都有肉,給他做?!?p> 花酒酒忙道,“那我以后差人給你多帶點肉來。”
十一微愣,旋即勾唇。
“好啊,謝謝……阿姐?!?p> 丑狐貍還回去后,花酒酒更無聊了,之前好歹還能逗逗丑狐貍。
接下來,她時不時會偷偷給十一送些食材和衣物,還收到過一封燕山雪的信。
大意就是,他們已經和三皇子取得初步合作。
花酒酒閑來無事,打聽了一下這位三皇子,據(jù)說性行溫良,有仁德之像。
在民間呼聲較高,隨著年齡增長,老昏君對其頗為忌憚,所以在幾年前就將他趕去了地瘠人稀的封地。
明面上看來,這些年他還算安分守己。
朝中,定德侯一家叛逃,新洲暴亂無人鎮(zhèn)壓,唯余的幾名武將推三阻四,個個縮的恨不得原地隱形。
最后,有人給老昏君出了個昏招,就是派人去和談,將新洲割給叛軍,還愿意嫁一個公主和親。
最搞笑的是,老昏君同意了!
花酒酒初聽這件事時,直接一口茶水噴出去老遠。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緊接著,皇后開始盤點后宮適齡的公主,花酒酒莫名有種不妙感。
直到那天,小喜氣喘吁吁沖進來。
“不好了!殿下!”
“你被選中和親了!”
花酒酒,“……”
這該死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