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行
夜已深沉,大地一片靜悄悄。
這是入冬季節(jié),大雪把大地層層盡染,無邊無際。初到這里,以為這里就是一片素白,只有遠處的燈光使你頓然大悟,這里還有人家。
光棍大老張看看墻上的掛鐘,已是1點30分,便關掉電視機的遙控器,脫掉衣服,赤條條的鉆進被窩里,光著腦袋,嘎巴嘎巴滿是異味的嘴,緩緩地閉上有眼屎的兩只小眼睛。
大老張今年四十有二,爹媽走的早,只留給他二間小房,還有一晌地三百塊錢,按理說,大老張好好管理這個小窩,找個次點的老婆不成問題,但這B小子,守不住鋪,好玩麻將,十年下來,一晌地剩三畝地,兩間房剩一間房,那還是麻友幫他蓋的。試想想,誰家姑娘愿意嫁給他?
自己又不能能說會道,長得又不起眼,在人群中一站,不顯山不露水,典型的土癟桿蝦那伙的。
任命吧,富的比不起,就跟窮的比,這樣,全世界不如他的有的是,往后一瞧,黑麻麻的,一大片,哈哈,大老張還是頭,盡管沒一個人對他點頭哈腰。
所以,一年三百六十多天,人們見到大老張,正常情況下,臉上的皺紋沒幾條。若是打扮打扮,也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是很少這樣做。
一想到他那熊樣,村里人都搖頭。
他若是精心修理一下自己的五官,說不定真有人耐他。
耐,就是愛。大老張一談到愛時,他就口吃。把愛說成耐。為啥?不知道。
和平常一樣,一點多了,他才閉上眼睛。
透過窗玻璃,屋當院除了圍墻兩壁,都是皚皚白雪。
還是城里好,燈火輝煌,人影燦爛,就是到了下半夜,旯旮處也有點點鬼火。
瞧瞧咱們這,離城里三,四十里,上半夜還湊乎,有幾處光亮,顯示,這里還有人煙,下半夜開始,幾乎一片黑暗。
不過,有幾家還算有光亮,那就是禿子,特別亮的非常明顯,屋子熱,騰騰的冒熱氣,加上呼呼鼻聲,真是一盤風味獨特鄉(xiāng)村燉菜。
大老張的頭,也是光光的,不過不冒氣,在黑暗中,伳的光頭好耀眼,還不時地嘀咕什么。
屋子估計也就十八,九度,不冷不熱,挺舒服。
先不睡了,下面老有節(jié)目上演,咱和小伙伴好歹是一個戰(zhàn)壕,幫幫吧。
不想了,睡覺!
咋整的,咋就睡不著?白天老糊豬頭,夜晚眼睛賊亮,這若是有個小媳婦,哪有閑功夫想這些。唉,誰讓咱命不好,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
任吧,不任不行。我必須保持心態(tài)平衡,不愁吃不愁穿,小屋也挺暖火。還有三畝地,動不動來二兩,整兩盤炒菜,不就差個螺絲帽嗎?著啥急?等老子錢攢多點,讓小伙伴到城里逛逛,換換口味,咱也快樂快樂。
對,地租出去,到城里打工,小六子那套付的,都在城里抓個小妞,我憑啥不如他?
小六子是老王家的獨生子。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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