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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改嫁國公爺,渣男前夫妒紅眼

  邵文瑜有些訕訕,她癡戀陳知行的事兒幾乎人盡皆知,背后不知有多少貴女嘲笑她。

  可當(dāng)她面說的,只有孟令舟一人。

  他還不是第一次這樣說。

  孟令舟在小圓桌前坐下,自顧地倒了一杯茶水,“說吧,邵大姑娘來尋我做什么?!?p>  邵文瑜微頓,若說她是重生歸來知道未來國公府會有難,孟令舟恐怕只會說她除了眼睛不好,現(xiàn)在腦子也不好。

  前世她既然是在太傅府聽到了這件事,約莫太傅府也是和這件事脫不了干系,給自己找理由,不如直接扔給太傅府,陳知行現(xiàn)在就是宋家,現(xiàn)成的人選。

  “你別買東西,我偷聽到,有人要害你,他們會把你買的東西換成大量的兵刃?!?p>  孟令舟聞言倏然抬眸看向她,眸底的探究一閃而過,頃刻間,他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那抹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Α?p>  “我知道。”

  邵文瑜的嘴張了張,他知道……

  這三個字好像一下就掀開了她舊時的回憶。

  邵府和衛(wèi)國公府是鄰里,但兩人不是戲本子里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孟令舟跟著父母在邊關(guān)長大,他回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大的少年郎。

  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的身上穿著白色的孝服,身后兩架棺槨,遠(yuǎn)遠(yuǎn)地看不清他的臉。

  第二次見他的時候,是在城郊的馬球場,孟令舟在邊關(guān)長大,騎術(shù)豈是京中的貴公子所能比擬。他一個人將榮安伯府和廣陵伯府的三位公子打得落花流水!

  失了面子的榮安伯大公子柴慶杰讓人悄悄給孟令舟的馬兒喂了東西。

  恰好她看到了,她偷偷地去尋了孟令舟,這是兩人第一次說話。

  他卻毫不在意,面上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荩従復(fù)鲁鋈齻€字,“我知道?!?p>  孟令舟騎著發(fā)瘋的馬兒不僅毫不畏懼,甚至縱著瘋馬把柴慶杰逼到了角落直求饒,最后還當(dāng)著他的面兒把瘋馬一刀割喉,鮮血噴灑了柴慶杰滿身滿臉,直接把他嚇暈了過去。

  所有的世家貴女都嚇壞了,邵文瑜也嚇壞了,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他便落荒而逃了。

  邵文瑜看著他臉上此時安閑自在的神色,忍不住喃喃,“那你還……”

  她的語氣頓了片刻,“可是現(xiàn)在不是馬球場?!?p>  嚇一嚇就能讓人畏懼退避。

  孟令舟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茶盞里的茶葉已經(jīng)盡數(shù)舒展。

  他自是知曉她說是什么,年少時在馬球場的沖動,讓他在京中名聲大噪,頑劣難以教化的名聲傳遍大街小巷,此后也讓所有的世家子弟對他退避三舍。

  “可與馬球場又有什么差別?!彼穆曇羲剖峭钢还蓻鲆猓岸际且陌褢??!?p>  當(dāng)年之事,一匹瘋馬,足以要來一個成人的性命,更何況還是當(dāng)年的一個十五歲少年。

  如今,兵刃栽贓,要的是國公府的傾覆滅門!

  邵文瑜看著眼前人的目光如深潭一般難以捉摸,思緒一下翻飛。

  若是孟令舟知道這次就是一個陷阱,為什么還會跳進(jìn)去。

  前世里,孟令舟頑劣難馴,整日流連戲樓賭桌。

  青州兵刃一案,衛(wèi)國公交出最后駐扎在定平的五萬兵權(quán),保下了孟家最后的一條血脈,三月后戎馬一生的老國公在府上悄然病逝。

  那個冬日,她嫁給陳知行的第一年,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就算是馬車走到屋里這短短的距離都能讓人覺得像是骨子里灌了風(fēng)般的寒冷。

  剛剛出獄的孟令舟滿身傷痕,卻渾然不覺地在透風(fēng)的大堂里守了整整七日的靈。

  邵文瑜閃過衛(wèi)國公那張不怒自威的臉,“若是這事兒威脅到了國公爺?shù)男悦???p>  孟令舟猛地抬頭,眼底冰冷一片,“誰若是敢動我祖父,我滅他滿門!”

  邵文瑜看著他眼底的慍怒,好半晌后才道,“你不問我是從哪兒聽到的嗎?”

  “知不知道的,左右都是那些人?!泵狭钪鄣拇浇枪雌鹨恍?,那笑卻不達(dá)眼底。

  片刻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邵文瑜,“你來尋我,宋伯母可知?”

  邵文瑜搖頭,“不知?!?p>  她才剛剛清醒過來,經(jīng)歷了前世的一切痛苦,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扭轉(zhuǎn)一切??伤裏o法解釋什么,所以她沒有帶青禾青苗,自己一股腦地先出來了。

  孟令舟有些意外,邵文瑜雖不至于厭棄他,但絕不會像這樣熱絡(luò)地來尋他。

  他的眼前閃過一個人影,他才剛到青州,后腳就跟上來了。

  他握著茶杯的手一頓,“為什么要告訴我?!?p>  邵文瑜語結(jié),其實(shí)兩人并不熟稔,她對衛(wèi)國公都比對他要熟悉得多。

  可就是這個不熟的人,才是邵家出事后,唯一愿意對她伸出援手之人。

  前世,邵府被判流放的時候,衛(wèi)國公早已仙去,孟令舟在外領(lǐng)兵,他回京后專程見了她一面,他說他已經(jīng)著手在幫邵府翻案了。

  那時候他欲言又止,恐怕也是怕她承受不住,才沒有將她爹已經(jīng)病逝的消息告訴她。

  沒成想,這件事最后還成了薛若凝手中的殺器。

  邵文瑜緩緩搖頭,片刻后垂眸輕笑了下,“我阿娘總說我一葉障目,要撞了南墻才知曉什么叫疼?!?p>  “你幫過我,你的恩情,我永遠(yuǎn)都會記得?!?p>  孟令舟一下就想到今年春她被扔在湖心島的那件事,現(xiàn)在距那事兒已經(jīng)近三個月了。

  他又想像往常那樣嘲諷她兩句時,看著她認(rèn)真的神色,默了片刻才道,“不過是劃個船而已,我孟某人可不是攜恩圖報之人。”

  邵文瑜知道他誤會,也只是笑笑。

  “陳知行現(xiàn)在宋家,是我表兄宋呈禮的座上賓。”

  孟令舟的眸色忽冷,“所以,你來尋我,是陳知行讓你來的。”

  他看不起陳知行,沒少諷刺過他,也為此沒少諷刺過邵文瑜,方才的話,他還以為這個一頭扎在陳知行身上的姑娘終于醒悟了。

  孟家一門血灑沙場,陳知行的祖父陳太傅曾經(jīng)參了他爹多少本貪取軍功,軍資糜費(fèi),擾亂邊關(guān)正常貿(mào)易往來,導(dǎo)致百姓民不聊生。

  可現(xiàn)在邊關(guān)動蕩,國庫卻沒錢,這些人又把罪責(zé)歸咎在衛(wèi)國公府上一眾早已魂歸西處的牌位上。

  現(xiàn)在陳知行現(xiàn)在來讓她說這些,是想說,他一切的行蹤都在他們的掌握中嗎。

  “不是!”邵文瑜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面色因?yàn)閼嵑薅鴿q紅。

  轉(zhuǎn)頭望見孟令舟疑竇叢生的面色,她的手在袖管里微微顫抖著握緊,片刻后又緩緩松開。

  “是我偷聽到他和一人說,要拿到你的私印?!?p>  孟令舟的眼眸微垂,像是在認(rèn)真思索她說的真實(shí)性。

  片刻后,他緩緩抬眸,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邵大姑娘,你還是不擅長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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