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們別亂來!此事與我無關!
此刻,御史臺的欽差將目光放到齊南峰身上:“既如此,那就請你和我們走一趟?!?p> 齊南峰臉色煞白:“你們別亂來!此事與我無關!”
“來人!帶走審問!”差使一聲高喊,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著齊南峰令他動彈不了。
他就這么被帶走了。
午時過后,劉氏好不容易醒過來,詢問之下,婆子才告訴她。
“夫人,少爺已經去陳安伯府了,伯府世子與咱們爺向來交好,定不會見死不救。當務之急,還是要把聘禮下了,好好接待娘娘才是?!?p> 劉氏唉聲嘆氣,心里頭就跟堵了似的:“南峰肯定是有法子的,肯定有法子的?!?p> 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后,府外依舊沒什么動靜。
直到一小廝連滾帶爬地跑進廂房,大聲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咱們爺被……被打入了刑部大牢,擇日審判!”
“什么!”
劉氏騰地一下站起來,霎時間兩眼一黑又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齊南峰已經被押送到了暗無天日的刑部大牢。
與他一起的,還有面目全非的李慎。
因著在審問期間拒不配合,哪怕大人拿出了證據(jù),他也強烈反抗,如此一來,才被施加嚴刑。
有他在前,齊南峰不敢輕舉妄動,索性一股腦的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李慎身上,畢竟丞相大人掌握的證據(jù)里,只有李慎。
所以他便咬死不松口,但還是被押入牢獄等候再審。
他無視李慎惡狠狠的眼神,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打入了東邊大牢。
而他則被推去了西邊,暫時免去刑罰之苦。
可沒想到,齊南峰見到了阮青松!
但不等他說話,阮青松忽然沖他撲過來,掄起拳頭狠狠沖他砸了下去。
齊南峰被打到毫無還手之力,尤其是四肢還戴著鐐銬,更無能為力了。
只能被阮青松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畜生!我妹妹為你守寡三年,為你齊府掌家三年!你詐尸回來了,就是如此待她?今日我不打死你,我就……”
“來人,來人?。【让?!”
齊南峰敞開嗓子叫喊,可那鐵窗之外,只有其他囚犯冷漠的眼神。
見慣了此等場面的官差,也不過是附和兩句,并沒上前勸阻的意思,只要不死人,多的他們不管,更何況……這位阮大人,還是上頭特意照拂的人。
直到獄卒聽聞公主大人前來的風聲,才紛紛警戒起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抱拳行禮!
“公主!”
“公主大人,這可是刑部大牢,沒有批準,您……”
一身珠玉行頭的五公主,不顧獄卒阻攔,執(zhí)意進入了大牢內。
眾所周知,這位公主乃是陛下最受寵的女兒,誰也不敢得罪,只能任由她快步走近鐵窗外。
齊南峰猶如看見了救星!
用盡渾身的力氣一把推開阮青松,頂著鼻青臉腫,跪爬到公主近處:“婉兒,你怎么來這了?”
“你是來救我的嗎?是李慎他坑害我,我和童謠的事毫無瓜葛?。∵€有這個阮青松,不分青紅皂白竟然將我打成這般模樣!”
公主傾心于他,這會著急忙慌地過來,肯定是為了救他。
齊南峰的氣焰一下子升了起來,對著阮青松更是語氣咄人:“阮青松!本就是你妹妹毫無婦德,不愿給公主讓位我才做此決定,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五公主竟一巴掌扇了上去!
齊南峰被打的一臉茫然。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公主:“婉兒?”
“本公主還需要別人給我讓位不成?!蠢貨!我竟沒想到你是如此無用之人!”
“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這駙馬,本公主不要了!”
齊南峰難以置信:“婉兒,為何?這是為何???!”
“你還有臉來問我?你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再說吧?。 ?p> 撂下這句話后,公主扭頭就走,毫無留戀。
她本以為齊南峰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和李慎一起被人拿捏,還把他自己給玩進了大牢里!
更何況她對齊府遭遇大賊的事也早有耳聞,若是等賢妃娘娘去他府上,看到齊府如此狼藉,豈不是讓她這個公主成了皇室的笑柄?!
連個聘禮都搞不定的男人,不配成為她的棋子!
然而她的身后,還傳來齊南峰撕心裂肺的喊聲:“婉兒,婉兒……”
而這時,陳安伯府被抄家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都,阮眠都愣了一下。
原書中只有他們阮氏被抄家流放,伯府可是活到最后的關鍵人物。
難道因為自己的介入,從而讓書的劇情發(fā)生了改變嗎?
那他們阮氏,還會被抄家嗎?
答案是肯定的。
這天下午,浩浩蕩蕩的官差包圍了他們阮府。
眼下阮眠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本想著趁今晚再做一些安排,
哪知這流放竟然提前了!
宮里的內侍公公宣讀完圣旨后,一個瘦高的男子上前,毫不客氣地招呼下人。
“給我仔細抄搜!不能放過任何角落,皇上下了旨,阮氏世代經商,所有財物皆要充公!府中之人不得攜帶任何行囊,只留庇體之衣!”
此刻章氏被突如其來的圣旨嚇到腿軟,而躺在病床上的阮父,也拖著身子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但那男子毫不留情,一把推開阮父!
阮眠連忙上前扶住:“父親!”
再次對上男子的眼神后,男子怒道:“你難道還想阻攔我們抄家不成?!都已經是階下囚的人了,別把自個看的高高在上。
當年你大哥阮青松不是很受人矚目嗎?甚至還搶奪了我入翰林院編修的名額,叫我只得在刑部當苦差!哈哈,如今也算是老天開眼,叫他有了報應!”
聞言,阮眠皺起眉頭,想起此人應是書中與阮青松不對付的。
不過也就出現(xiàn)過一回,她也沒什么印象。
但抄家一事現(xiàn)在撞到他的槍口上,事情怕是要棘手許多。
正想著,姐姐阮清慌忙的跑到章氏身邊,臉上掛著一行清淚,但眼底卻有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
“我大哥才沒有搶你的名額!分明是你自己沒那本事!”
這話像刀子一樣扎到男子身上,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拽過阮清,章氏嚇了一大跳。
緊接著便狠狠扒掉了她身上的首飾,朱釵,甚至掛在襦裙上的玉佩和腰飾都被大力拽下來。
眼看著裙子都要被拽松了,阮眠沉下眸光,猛地反扣男子腕骨,將阮清護在身后。
男子雙目猩紅,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想死不成?”
阮眠冷眼看去:“官家只是讓你來抄家,你抄到一個弱女子身上,也不怕遭了笑話!丟了天子顏面!”
“你……”
男子被一句天子顏面壓的說不出話來,就在阮眠打算發(fā)力之際,另一個孔武有力,身穿貴胄的男子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