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在溫第回來之后,就隨其一起繼續(xù)前行。魏增問清情況之后也松了一口氣,帶著唯真一路行去。不多時后方一隊鐵甲騎兵追了過來,魏增和溫第心中驚訝以為這群人是沖自己來的,暗自戒備。但這隊人見了三人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領(lǐng)頭一人騎馬走到三人近側(cè)問道:“你們幾個可曾見到十幾人的一隊歹徒經(jīng)過?!蹦擒姽傺鲋^鼻孔朝天對三人說道。
“莫不是這隊人馬在捉拿惡魔教徒?!蔽涸鲂闹邢胫炖锘卮鸬玫剑骸笆鞘畮兹藛?,他們不是這個方向走的,他們是向那里去的?!?p> “什么,那個方向?這些惡徒竟然還耍聲東擊西的手段。”那軍官看向魏增指的方向,又回過頭,終于正眼看了魏增三人一眼:“真是狡猾呀。咦,好俊的女娃,還兩個。你這小子看起來不怎么樣,艷福還不淺呀?!?p> “軍爺,她們只是我的同伴而已?!蔽涸稣f道。
“同伴?”那軍官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不對,我看你就是那拐賣人口的人販子,這二人就是你拐帶而來了良家婦女。大爺今天心情不錯,把人教出來我就饒你這一回?!?p> “你。?!蔽涸雎牬粟s緊戒備,就準備奪路而逃。
“你要解救我?你覺得我要有危險,你能就得了我么?”溫第向前幾步走到軍官面前說道。
“本官威名響徹附近縣鎮(zhèn),姑娘遇險本官自然是可以救得,就比如這人。?!边@軍官正揚著頭夸耀時,溫第拔出長劍幾劍刺出割下那軍官盔上幾縷紅纓,割斷他的帽帶和脖頸上的紅巾,卻未傷他分毫,又收劍入鞘。
那軍官一時目瞪口呆,指著魏增的手一時收不回來,見溫第在冷冰冰的看著自己,這軍官一轉(zhuǎn)眼珠面上堆笑說道:”比如這人一定不是姑娘的對手,當然也就不是什么不法之徒了。這姑娘一路走好,你本官還要捉拿朝廷要犯,就不多賠了。兄弟們走?!?p> “又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哼?!睖氐趯χh走的軍官不屑的說道。
“溫第姐姐我還真擔(dān)心會出事呢。他們有三十多人,要真動手我們還不一定打的過呢。”唯真心有余悸得道,見自己緊緊抓住了魏增的手臂,趕緊松開了。
“唯真妹妹不必擔(dān)心,這種只知欺負弱者的人我見得多了。沒有危險時一個個威風(fēng)凜凜,遇到危險可沒有拿自己的命冒險的膽子。對付他們越是低聲下氣,越是受欺負,強硬一些反而能嚇跑他們?!?p> “強硬一些,那首先要強硬的起來。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武功這么高強的?!蔽涸稣f道。
“怎么你嫉妒了?你要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呀?”溫第聽此只是如此說道。
“這個,我們還是先趕路吧。以后有機會再說武功的事吧?!蔽涸鰧擂蔚男α诵φf道。
溫第見魏增好像有些不太高興,但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說錯了。只把唯真接了過來說魏增太慢了,自己先到前方小鎮(zhèn)歇腳等著他。
“唯真妹妹,魏增剛才好像不太高興,這到底怎么回事,我又沒說錯什么?!碑敎氐陔x魏增有一定距離了就對唯真說道。
“這,劉姐姐我該怎么說呢。魏哥哥是很要強的一個人,從小就一個人克服各種困難生存了下來,雖然魏哥哥平時很內(nèi)斂,但骨子里和劉姐姐一樣都是有傲氣的。這被人輕視,總是不好受的?!蔽ㄕ娼忉尩馈?p> “被人輕視?誰輕視他,我嗎?我哪里輕視他了?我早就不再笑話他了?!睖氐谟行@訝道。
“嗯,劉姐姐自然不會故意輕視魏哥哥,以前你那些只是戲言魏哥哥還是分得清,不會在意的。嗯,我想問劉姐姐你以前可曾遇到自己根本對付不了的對手嗎?”唯真試著向溫第解釋道。
“讓我想想,還真沒有。”溫第回答道。
“呵呵,劉姐姐可真是武功高強。做個假設(shè)你遇到了這樣一人,你怎樣也對付不了,你會怎么樣?”唯真說道。
“我對付不了嗎?我可以找我爸爸呀?!睖氐陧樧旎氐?。
“劉伯父不能算數(shù),你只能靠你一人?!蔽ㄕ嬲f道。
“靠我一個人。那我就好好練武,等武功更好了再去對付他?!睖氐谙胫f道。
“其實魏哥哥也是這么想的,雖然他沒說但我還是看得出的。可在你武功沒提升之前,就接連遇到這種敵人,每一次都無能為力,每一次都要靠別人幫忙才能脫險,你會好受么?!蔽ㄕ嬲f道。
“這好像還真有點。??伤梢韵蛭艺埥萄剑铱隙ú粫讲氐??!睖氐谡f道。
“問題就在這里。你和魏哥哥也算是童年好友,相互之間比比招還可以,要真是以師徒之禮相對,這誰能拉得開面子?!蔽ㄕ嬲f道。
“那該怎么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他豈不是要生定我的氣了?!?p> “這生氣還不至于,只是心情郁結(jié)肯定是有的。只要劉姐姐以后表現(xiàn)的不那么突出,讓魏哥哥多有些表現(xiàn),最好還能讓魏哥哥救上一兩回。這樣應(yīng)該一切問題都解決了?!?p> “這么難!我得好好想想。還是唯真妹妹心思活絡(luò),這動腦子想辦法還真不是我得強項。”溫第聽此便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樣子。
“我也只是在魏哥哥身邊呆得時間長了,對魏哥哥的心思比較了解而已?!蔽ㄕ婺樢患t,連忙說道。
魏增一個人騎著小毛驢慢慢悠悠的行進著,魏增想著將來的打算:救下馮小姐,找一個好師傅??上茸瞿囊患媚兀肯染认埋T小姐,自己這點武功一名黑衣圣衛(wèi)估計就能解決自己,最后能救得了人嗎?先尋師學(xué)藝,那武藝學(xué)成又不知多少年的事了,馮小姐肯定是要受盡苦頭了。
就在這時魏增見到前方小鎮(zhèn)有大批身穿皮甲的賞金獵人聚集。魏增心想道:“看來要救馮小姐,一定要借助賞金獵人的力量了?!蔽涸鍪諗z心神,就駕著驢加速向小鎮(zhèn)走去,希望能同賞金獵人會面,打聽一下死亡教徒的消息,謀劃怎樣救出馮小姐。
魏增走到小鎮(zhèn)的小店,見溫第和唯真已經(jīng)準備好了酒食,就等自己來吃飯。那群賞金獵人也已經(jīng)占據(jù)了小店的幾張桌子正在吃食。魏增在進門就聽到幾人有說道關(guān)西,邪教徒的字眼。在與唯真和溫第打過招呼之后,就走向了賞金獵人。
“請問哪位是管事的,在下魏增想要打聽一些事。”魏增一拱手向那些人說道。
“在下徐雕翎承蒙各位兄弟抬舉,現(xiàn)在正是主事,不知這位兄臺有何見教?”一人向魏增一回禮說道。
“剛才在下聽到幾位仁兄在談?wù)撍劳鼋掏降氖?,特來向諸位打聽一番?!蔽涸鲋苯诱f道。
“死亡教徒?不知兄臺打聽他們有何事情?”徐雕翎眼睛一咪露出一道精光對魏增說道。
“實不相瞞,在下有一朋友在關(guān)北被死亡教徒擄走。在下一直在追尋死亡教徒的蹤跡,此半年來終于在京師聽聞到在關(guān)西有死亡教徒出沒,便立即趕了過來。在下對那位朋友有所承諾一定要將其救出,還請仁兄能夠成全。”魏增說道。
“關(guān)北到關(guān)西不下千里,魏兄弟為了一個承諾就追尋了這么久,當真是信義之輩。說實話我等也的確是沖那死亡教徒去的,幾年來我賞金獵人立下約定,定要團結(jié)一起除滅死亡圣子。說道半年前,我聽聞半年前在關(guān)北陸葉城我賞金獵人就與那死亡圣子有過一次交鋒,雖然我沒親自參加,但也聽聞當時情況很慘烈,許多兄弟因此送了命。魏兄弟是關(guān)北來的應(yīng)該聽聞此事吧?!毙斓耵崂^續(xù)問道。
“實不相瞞,我那位朋友就是在半年前被死亡圣子在陸葉城劫走的。說起那次交鋒,我其實也算是參與到了,我也是那次才知道賞金獵人一直在追殺死亡圣子。這半年我也是一直靠向其他賞金獵人打聽消息的。”魏增回答道。
“原來如此,魏兄弟可是受累了。魏兄弟是從京師來的?我聽說京師最近可是出了大事的,魏兄弟能安然脫離當真是大能之士。”徐雕翎還是在試探道。
“能從京師逃離也全是運氣,要不是劉合心前輩帶著我們一路殺出,我現(xiàn)在恐怕早就是一具尸體了?!蔽涸龌氐?。
“劉合心前輩!你見過劉合心前輩!劉合心前輩在那?魏兄弟,劉前輩幾年前曾經(jīng)救下過在下,在下一直想要好好道謝一番,可劉前輩一直行蹤飄忽不定也沒找到過機會。徐某一直以此為憾,請魏兄弟告知在下當感激不盡?!毙斓耵崧牭絼⒑闲牡拿忠幌抡玖似饋恚ο蛭涸稣f道。
“幾日前在下就和劉前輩分來了,現(xiàn)在的確不知他在哪。不過劉前輩的女兒,就在那邊也許能解答徐兄的疑惑?!蔽涸稣f道。
“你認識我爸爸,要向他道謝?不過我怎么不記得你了?”溫第一直聽著二人談話聽到提及自己就這樣說道。
“你當時年紀小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可記得你呀。你叫溫第是吧。你說話的口氣可和當初一模一樣,不過可長高了不少,人也長漂亮了。還記得六年前在黃虎嶺山道上,你們誅殺數(shù)名盜賊救下的那名路人嗎?”徐雕翎堆笑向溫第說道。
“好像還真有這回事。不過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爸爸在哪,你問我也沒用?!睖氐诖鸬?。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向女兒道謝也是一樣的。魏兄弟,你是和劉小姐一起的吧。對了你剛才是問關(guān)西死亡教徒的事吧。我一定將知道的盡數(shù)說與兄弟。不如一路上大家就一起結(jié)個伴,也好有個照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