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回到了古宅,唯真連忙上前探問。
“我和溫第已經(jīng)說清楚了,我想誤會已經(jīng)解除了。溫第到江南找劉師伯去了?!蔽涸龌卮鸬?。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溫第姐姐因此怪罪我,我會于心不安的??晌焊绺缒隳樕系膫窃趺椿厥??”唯真注意到魏增臉上的傷說道。
“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沒什么大礙。過幾天我們就回毅山吧,這次出行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我的心也累了。頭痛呀,看來昨夜的酒還沒完全醒,我先回屋再睡一會。”魏增說完回屋躺在床上就睡了。
唯真見魏增面有愁色,知道他現(xiàn)在有了心事也不打擾。只悄悄拿了藥酒,坐在魏增身邊替他擦拭傷口。
魏增只覺臉上微微刺痛,然后涼颼颼舒服得很,不多時便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魏增回到了西山,幾位師兄師姐在各自干著自己的事。魏增獨自一人離開居所,行步在西山山谷之中,看到一朵嬌艷的花朵開放。魏增信手就將花朵采下,心中一驚記起已無人再能佩戴它。
“人已不在,你又何必獨開?既然開了,又何必讓我看到?”魏增說完就要將花朵丟棄,但對著陽光一道七彩光輝閃過,一顆晶瑩露珠便滴了下來。
魏增心有所感,環(huán)顧四周,只見一瘦弱的小女孩,拿著一容器在草葉之上接著一滴滴的露水。
魏增走過去問道:“你為什么還在接露水,是誰又生病了嗎?”
“沒有人生病。只是我忘不了這露水的美麗,我怕太陽出來之后,它們立刻就會蒸發(fā)掉。所以我想把它們接到容器里,好好保存下來?!毙∨幀庮^說道。
“不必如此的,每天都會有新的露水出現(xiàn),每日都會有舊的露水蒸發(fā)。這就是露水的一生。把它們裝在容器里,便和其他凡水有何區(qū)別。你想要見到這美麗,我以后每天都陪你來這里好了。”魏增對小女孩說道。
“可你會離開的,就像這露水一樣。到時候我一定又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毙∨⒄f著哭了出來。
“我不會離開你的,因為我也不喜歡孤零零的一個人。我把這朵花戴在你頭上好嗎?”魏增說著用手擦干小女孩眼淚,就要將花朵插在她頭上。
但魏增發(fā)現(xiàn),鮮艷的花朵變?yōu)榱艘恢埰频闹榛?,心中一驚便將它丟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珠花摔成碎片消失不見。
魏增被這一聲驚醒,睜眼借著月光就看到一人鬼鬼祟祟潛到窗前,一只瓷碗碎在地上。
這人見魏增醒來,先是一愣然后一刀砍向魏增。魏增驚醒后立刻翻身躲過這一刀,拿起床頭的鋼杖,一杖將這人打翻在地。
隨著此人一聲慘嚎,數(shù)枚飛鏢從窗外射進,魏增先翻身躲避,然后拿起盾牌沖出了屋子。
院子里數(shù)人見魏增沖出,又是一陣飛鏢亂射,然后拔出短刀殺向魏增。
魏增毫不畏懼,持盾沖入人群與敵周旋,有節(jié)奏的反擊不多時便殺傷數(shù)人。
古查一和薩佳麗聽到打斗聲便出來幫忙,來襲刺客見勢不妙便要撤退。
閆秀秀睡眼惺忪也出來探看,卻見到一人向自己拋來一把短劍。閆秀秀驚得后退,卻見古查一在危急時刻擋在了她的身前。
“查一你沒事吧?我替你報仇”閆秀秀見古查一受傷驚怒下便要上前攻敵。
“秀秀你武功不好就不要去添亂了。不是,我現(xiàn)在受了傷需要人照顧,你還是留下來照顧我好了?!惫挪橐粡娙讨鴤诘耐闯?,拉住閆秀秀說道。
“真兒在哪里?你們有沒有看到她?”魏增見中刺客退走,卻不見了唯真的影子,連忙問道。
“剛才我見那些刺客扛著一人離開了,唯真會不會被他們擄走了?!彼_佳麗說道。
“追!我一定要把真兒救回來?!蔽涸稣f著便緊追著刺客而去。
薩佳麗隨魏增一起追了出去。閆秀秀則留在古宅照顧受傷的古查一。
魏增和薩佳麗一路追到了西城一處荒僻處,失去了刺客的蹤影。二人小心翼翼的前往探查,尋找刺客的蹤跡。
魏增走到一處拐角,樹上跳下一人,拐角竄出一人,分前后夾擊魏增。魏增早就警惕著,在身后短刀刺來時,急速前沖用盾將前面襲擊的人撞得后退幾步,隨即揮杖后掃,打飛刺客手中短刀。
前面刺客吃痛發(fā)狠,大吼一聲沖了過來全不躲閃,意圖和魏增同歸于盡。魏增哪能任其如意,揮杖就要回擊。這時失去短刀的一人,沖了過來,雙臂緊抱住魏增。
千鈞一發(fā)之際,魏增扎步扭身強轉(zhuǎn),將身后刺客帶到前方,擋住了刺來短刃,順手一杖擊斃因誤傷一時發(fā)愣的刺客。
薩佳麗也遭到了刺客的襲擊,揮舞短矛同刺客周旋。眾刺客見魏增轉(zhuǎn)眼便擊殺二人,在魏增沖來之際,放下薩佳麗紛紛逃竄。
魏增對著逃跑一人扔出鋼杖,那人腿腳被鋼杖擊中一下子便跌到地上。魏增上前將其擒住,忍不住怒氣呵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來刺殺我?真兒在哪里?若不將真兒交出來,今天你休想活命?!?p> 那人被魏增所擒,又被魏增呵斥,渾身哆哆嗦嗦口不能言。魏增一皺眉頭,不愿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便將他丟在地上,就要舉杖擊斃。
那人見此心神俱喪,連忙說道:“壯士饒命,我這也是被人驅(qū)使,實在是身不由己。落鋒社發(fā)下重金懸賞要捉拿你們,我們首領(lǐng)便帶我們前來刺殺。至于那個姑娘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首領(lǐng)帶出城去了。”
“如今歸蕪城已經(jīng)戒嚴,他們又如何能出的了城,你再不說實話,我絕饒不了你??煺f你們把真兒藏到哪了?”魏增舉杖威脅道。
“壯士,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們組織在城里有密道直通城外。只要壯士答應(yīng)不殺我,我便帶你前去?!蹦侨苏f道。
“好,只要你帶我找到真兒我便可以饒了你。你要是敢耍花招,休怪我杖下無情?!蔽涸稣f完便讓其前面領(lǐng)路。
魏增和薩佳麗在那人帶領(lǐng)之下,來到了一處小院,這里早已沒有一個人。順著小院里的暗道魏增和薩佳麗便追出了城外,追了不遠就見前方橫斜著幾具尸體,正是刺殺魏增的那些人。
被擒之人見到同伴全部被殺,心中完全崩潰,跌坐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魏增見此也不理這人,環(huán)顧四周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還不出來?!彼_佳麗看到月光之下有一人影便喊道。
“我一直都在這里,只是你們沒發(fā)現(xiàn)我而已。”那人走進過來,借著月光照耀,只見這人頭戴鬼面,身著青衫,一看便是惡魔教徒。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那真兒在哪里,快把她交出來?”魏增轉(zhuǎn)身上前說道,時刻都警惕著。
“幾個不入流的刺客,殺他們又有何難。至于那個綠衣女孩,我已經(jīng)叫人帶回分壇去了。聽說數(shù)年前她就該成為大典的祭品,可是被你給救了。沒關(guān)系,我主神壽與天齊,想來等上幾年,也就眨兩眼的功夫。”鬼面人說道。
“你們惡魔教派休想傷害真兒,我就先擒住你,在將真兒救出來?!蔽涸稣f道。
“好大的口氣,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魏增幾年前要不是殺死了歸又生歸親衛(wèi),我們這一系又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今日我便為歸親衛(wèi)報仇,一并報了這些年被水清流打壓的惡氣。”鬼面人說著抽出雙手大刀,作勢同魏增戰(zhàn)斗在一起。
“原來是歸又生的舊部。你是惡魔教徒本就該死,又是歸又生的人更不可饒恕?!蔽涸鱿肫鹆岁懭~城那善于偽裝,害得馮憐生家破人亡的歸又生,怒從心起,決意要將其擊斃。
鬼面人自視武功了得,全然不把魏增放在眼里。但交手數(shù)回合,便發(fā)現(xiàn)魏增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鬼面人心中暗道一聲“托大了”甩出暗器,逼退魏增,用響指發(fā)聲,招呼隱蔽在周圍的惡魔教眾。
魏增見到鬼面人就要逃跑,摸出標槍直取鬼面人后心。鬼面人見躲閃不及,拉過一人擋住了標槍。魏增豈能容許鬼面人脫逃,全力又是一標槍射出,洞穿鬼面人身前尸體,直接將鬼面人殺傷。
“統(tǒng)領(lǐng)被殺了,統(tǒng)領(lǐng)被殺了?!睈耗Ы掏揭姽砻嫒吮粴⒁粫r慌亂起來,幾人帶上鬼面人的尸體一哄而散。
魏增在惡魔教徒散去后,將地上一人的衣服扒下穿在身上,又帶上鬼面,裝成了惡魔教徒的樣子。
“魏增你這是干什么?”薩佳麗見此疑惑道。
“真兒被惡魔教徒抓走了,現(xiàn)在很危險。我裝作惡魔教徒,混入其中伺機將她救下來?!蔽涸龌氐馈?p> “那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先打探到惡魔教派的分壇,再叫疾風團的人幫忙進攻,這樣更穩(wěn)妥一些。你和疾風團的人交情不錯,他們應(yīng)該會幫忙的?!彼_佳麗建議道。
“來不及了。惡魔教派將真兒抓去,是要殺了她。如果去晚一步真兒就真的性命不保了。我以前曾經(jīng)配合官軍圍剿過惡魔教派,有時就因為晚到幾個時辰,那些少女便被殘忍的殺害。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在真兒身上發(fā)生,即使有再大危險我也要去救她?!蔽涸稣f道。
“好,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彼_佳麗說道。
“薩小姐,你不能去。你要回去通知疾風團的人,要他們前來接應(yīng)我。等我救下真兒,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難免陷入苦戰(zhàn),若有疾風團的接應(yīng),救下真兒后我們才能安然逃脫。如果沒人接應(yīng),就我們?nèi)齻€人,勢必難以抵擋惡魔教派整個分壇人的圍攻。我會留下記號,你到時隨記號跟來,一定可以找到我的。沒時間了,你要快些通知疾風團?!蔽涸稣f完便迅速追趕惡魔教派退卻教眾,想方設(shè)法混入其中。
薩佳麗覺得魏增說的有理,便也不爭辯,趕回歸蕪城向疾風團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