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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宮華

第72章 退兵

木易宮華 宓瑀 6083 2025-01-16 20:41:00

  李元吉匆匆趕來嫻兒的帳子時,孫陌陌正在與她用晚飯,三碟小菜一碗清粥,雖然比不上宮里但也還算是不錯了。

  “妹妹可聽說了今日之事?“李元吉問道。“略有耳聞。

  “晌午之時在馬廄李世民匆忙離開就是因為這件事。王世充寫信向竇建德求救,而竇建德也正式向李世民送發(fā)出了警告信,要求唐軍立刻退兵,否則就會出兵增援王世充與李唐宣戰(zhàn)。李淵也下了旨意要李世民退兵班師回朝,等到他日再攻洛陽。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嫻兒說罷,靜靜地夾起一口菜放入自己的碟子中,“坐吧!“嫻兒淡然的對李元吉道。

  李元吉哪里坐的下去,又在屋里繞起了圈。“齊王,你能不能別轉(zhuǎn)了!地上的灰都被你給帶起來了!“陌陌嘟嘟嘴道。

  “你們怎么一點也不著急呀!“他一屁股坐在嫻兒的對面發(fā)起了牢騷。

  “你在這兒著急有用嗎?還不是得該吃吃該喝喝!“陌陌無奈的說道。

  “我們好不容易圍了洛陽城,正是士氣旺的時候,要是現(xiàn)在退兵,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可要是不退,北面有突厥,南面有蕭銑,我們正對面還有個王世充,竇建德要是再打過來那唐軍就真的要四面開戰(zhàn)了。李世民他當初就是不聽我的,要是早聽我的這洛陽城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攻下來了,哪兒還有現(xiàn)在這些個事兒呀!“李元吉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你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不應(yīng)該退兵呢?“嫻兒問。

  “按我說呀,這就不能退!趁現(xiàn)在竇建德還沒完全騰出手來,趕緊把洛陽給攻下來!這都出來幾個月了,連場像樣的仗還沒打呢!就這么退兵了,我想想都覺得憋屈!可父皇下了旨,我們總不能抗旨不尊吧!“李元吉說道。

  嫻兒輕輕勾唇,不置可否,卻把李元吉給看懵了。

  “你別笑呀,你倒是說句話!“李元吉道。

  “你倒是難得和秦王站在同一個陣營里?!皨箖壕従彽馈?p>  李元吉一頓,他可是剛從帥帳中議完事出來就來找她了……“你怎么知道李世民也堅持不退兵?是誰告訴你的?“他不解的問道。

  難道在他來之前還有人來找過她?是哪個混蛋敢搶在他前面?“還用人說嘛!嫻兒姐姐可是神機妙算!“孫陌陌一旁抬高了聲調(diào)。

  “神機妙算!你騙誰呢!“李元吉回懟道。

  “嫻兒姐姐,他說你是騙子!“孫陌陌攬住了嫻兒的胳膊單手指向了李元吉。

  “你這個死丫頭!“要不是嫻兒在這里他一定讓人把這個丫頭給轟出去打一頓。他忍!他要忍!

  “行!那妹妹你算算眾將中都有誰主戰(zhàn)誰主退!你要是能算的出來,我就信!“他就不信這么短時間那人連這種細節(jié)都來得及跟她講。

  “嫻兒姐姐,你就給他算一個!讓齊王殿下心服口服!“孫陌陌道。

  嫻兒看著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孫陌陌可真是個活寶,天不怕地不怕,跟誰都能湊成一對歡喜冤家。

  她悠悠開口,“尉遲恭、程咬金、秦瓊、段志玄、郭孝恪、李世績、王君廓、薛收、劉德威……他們隨秦王主戰(zhàn)。至于屈突通、劉弘基、李神通、李安遠等人定是主張撤軍的。我說的可對?“她問。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連這個都跟你說了?“李元吉一時難以置信。

  “都說了嫻兒姐姐神機妙算,你就是不信!“孫陌陌補充道。

  李元吉更是一臉的茫然,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嫻兒學了這般本領(lǐng)。

  “好了,陌陌你別逗他了!“嫻兒輕笑道。

  “以秦王的性子這仗正打到關(guān)鍵的決勝時刻他是絕對不會甘心就這么退兵的。他手下的那些將領(lǐng)自然是要追隨他的,尤其是那些剛剛歸降或者還沒有立過戰(zhàn)功的人,他們可就指著這一仗能幫他們在朝中搏得一席之地了。而那些陛下手下的老將自然是會聽從陛下的命令,他們本就有軍功在身,若是這場仗勝了他們便能更上一層樓,若是敗了他們反倒會受到責罰,誰又會拿自己的前途陪秦王去賭這一場結(jié)局難料的勝負呢……“

  “聰明!妹妹果真是聰慧過人!“李元吉贊嘆道,可他轉(zhuǎn)念一想,“可我就是不明白了李世民他依舊堅守不攻,難道非得等竇建德的援軍來了才打嗎!洛陽城的糧草已經(jīng)供給不足了,這么干耗著等王世充投降也肯定不是個事兒呀!我看那王世充是不到山窮水盡絕不會罷手的。到時候最先餓死的肯定是那些洛陽的百姓,最后才是那些守衛(wèi)!“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看哪個王侯貴族逐鹿天下是真的為了百姓呀?“嫻兒捧起手中的熱粥輕輕吹了吹,“陛下和秦王呀要是當真那么關(guān)心百姓的死活,當初又怎么會屠了夏縣呢?所以呀,什么蒼生疾苦百姓安危那都是后話,在這天下還沒有真的到手的時候有些犧牲都是難免的!要是真的攻城那對我軍的損耗是極大的,屆時還要應(yīng)對竇建德,那才是得不償失。如此算來,還不如就這么圍著,圍到王世充山窮水盡為止。正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現(xiàn)在秦王的心思可不在洛陽。這仗呀一時半會是打不起來的!“

  “不打?我看直接憋死我算來!“他靠坐在椅上嚷嚷道。

  過了半晌他突然俯身向前湊近嫻兒的跟前繞有興致的問道,“你身上的傷可完全好了?“

  “嗯,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她點點頭,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好呀!那從明天開始我教你騎射如何?“他開懷的問道。

  “我又不去打仗,學那些殺人的東西作甚……“她怏怏道。

  “不成,你必須得學!萬一你以后又遇到了敵人該怎么辦?你總得學會保護自己!“李元吉一本正經(jīng)的道。

  “誰說對付敵人就一定要殺人了?殺人多沒意思呀!“嫻兒挑眉道。

  “那什么有意思?“元吉眉頭緊促。

  嫻兒:“誅心!“

  元吉:“你別跟我說著些彎彎繞繞的!“

  嫻兒:“你沒聽說過以柔克剛嗎?“

  元吉:“你只能克我!換個人不吃你那套!“

  嫻兒:“你怎么就知道……“

  “我就是知道!反正這個事情沒商量!從明天就得開始!“元吉桌子一拍說道。

  嫻兒一臉的不情愿,“明天我打算回老家一趟!去祭拜一下我的祖母……“這倒不是借口,她既然都到了邙山理當前去祭拜一番,畢竟那個老人家不是被她所殺卻是為她而死,若不是為了當年的李代桃僵之計,或許她也能夠健康長壽……為此她的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那好,明天我隨你一同去!“元吉柔聲道。

  第二日一早日上枝頭李元吉就帶著嫻兒動了身,可沒想到還沒出軍營的大門就被攔了下來。守營的士兵長槍一橫攔在了他們二人面前。

  “好大的膽子,連本王都敢擋!“李元吉吼道?!扒赝跤辛?,這位姑娘不能踏出軍營一步!“那人不卑不亢,又好似是沒有將齊王看在眼里。

  “本王要帶人出去,我看誰敢攔!“李元吉大為不悅。

  “齊王,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那士兵也沒有絲毫的退意。李元吉上去就是一腳將那人踹到在地,一手拽著嫻兒的手腕,一手牽著馬僵就要往外走。沒想到一時間更多的士兵圍了上來擋在了李元吉和她的面前。

  “你們都要反了不成!“李元吉見這情景抽刀上前便要動手,卻被嫻兒一把拉住了胳膊。

  “有話好好說?!八龑钤獓诩毬暤?,“秦王現(xiàn)在在何處?“

  “秦王一早就出去了,現(xiàn)在不在營中?!澳鞘貙⒄f的鏗鏘。

  “那我們明日再去吧,等秦王回來我去找他說說……“她柔聲說著,心中卻是萬分的抗拒。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不想回家了,也好過她再去主動找他。但話已經(jīng)對李元吉說出來了,她要是就這么說不去的話他定然會為她出頭。屆時估計又會引起他們兩兄弟間的不快。

  可李世民為何不讓她出營,難不成他覺得自己會私通敵軍跑掉不成……

  李元吉并不太情愿,眉頭又擰成了一團,用手中的長刀指著這些營前的守衛(wèi),“你們給我等著“。

  說罷將刀在地上一丟,牽著嫻兒的手就往回走,“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可能是最近天氣突然變冷有些不適應(yīng)。“她悠悠的向主帥的營長看了一眼,心中涌上莫名的煩躁。李元吉轉(zhuǎn)身將那玉手握在了掌中捧在胸前,不停的搓著給她暖手。

  又偷偷的將視線從那蔥白的玉指上轉(zhuǎn)移到女子的明眸里,而此刻她的目光正落在那雙厚實寬大的手掌上。他的手背泛著古銅色,那是日光下沉淀出的砥礪。她抬頭看向男人的面容,那臉上卻很是白凈。李世民同他一樣,這兄弟二人有很多相似卻又那么不同。

  “你去帳子里烤烤火,我晚些回來!“元吉將嫻兒送進了帳子才安心的離開,離開時還不忘再回頭看上她一眼。

  大約過了午時李世民才帶著一隊兵馬而回,看樣子他又去親自去視察敵情了。

  她硬著頭皮走到他的帳外,“秦王正欲午休,姑娘可是找王爺有事?“

  守帳之人皆是追隨李世民的多年的親衛(wèi),這二人她是有些印象的。不過到了跟前她反倒有些猶豫了,“不是,我只是路過……“她抬起腳便匆匆離去。

  半個時辰前山中下起了大雪,或許她可以以山路積雪為由將這個事情敷衍過去也就罷了。這也應(yīng)該算是個好理由。

  “姑娘留步!“李世民的親衛(wèi)從后面追了上來。

  “有什么事嗎?“嫻兒平和的問道。

  “秦王叫姑娘進帳說話?!皨箖好理怀?,秀眉輕蹙。李世民剛剛應(yīng)該是聽到她的聲音了吧……看來她還是免不了與他的一番唇舌。

  進入帳中,一陣暖意包裹而來,火盆中的碳火燒的正旺,除了碳火外那盆中還有一些正燃著的干柴,火焰差不多有半尺之高。燒的帳子里通亮,即使白日的光無法完全透過那被放下的簾布,但依舊不影響這帳中的視線。

  “來找本王有什么事?“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自顧自的卸下手臂上的臂甲,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明日我想出營回家去祭拜一下親人……“她低聲說道。

  “親人?那些是你的親人嗎?“他嘴角挑起嘲諷的笑,“怎么看竇建德也要打過來了怕本王打不贏,所以要逃?“

  他說的對,那的確不是她的親人,但她就不能有良心了嗎……

  “我要是想逃就不會找到這里來了?!?p>  “找回來?是本王把你帶回來的吧……“他偏要與她嚼字。

  嫻兒覺得他有些好笑,她的兒子還在宮里,她能跑到哪里去?若是了無牽掛她倒是真想一走了之。“我不想與你爭辯,你究竟同不同意?“她深感無奈,每次都是這樣,他們無法好好的說話,兩個人身上都好像帶著刺,即使一方收了起來,另一方也會毫不留情的刺向?qū)Ψ健?p>  “這是你求人該有的態(tài)度嗎?“他不滿的看向?qū)γ婺莻€不知好歹的女人。她一直端著,無論是什么時候什么身份,她都不愿順從。

  “我沒有在求你,我是在問你!“女人說道。

  “替本王更衣。“他張開雙手,示意她上前為他解去身上的衣甲。

  “我不是你的婢女?!?p>  “過來!“他厲聲言辭,可她卻不為所動,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誰也不肯低頭。

  “你倒是挺有辦法讓元吉難得不和本王對著干?!罢f著,李世民終究自己動了手,解開自己左肩上的系帶,“你是許了他什么好處?“他語氣不善的沉聲問。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齊王自己不想撤軍。“她陳述著事實。

  “那小子什么樣我還不知道嗎?但凡能跟我唱反調(diào)的,他都不會放過?!八讼乱簧淼募纂袙煸诹⒂陂脚缘哪炯苌?。

  “你一點都不了解你的弟弟……“她哼笑道。他這個哥哥做的可真是“出色“。李元吉如今的性格與他這個哥哥脫不了關(guān)系。但凡他對自己這個弟弟好一點,多給予他一些關(guān)懷而不是搶去父母對他的愛。李元吉就不會如此討厭他,這兄弟二人就不會不睦至此。雖然在李淵面前這兩個人大多時間都是兄友弟恭的,可他倆但凡有點事兒李淵那兒都知道。

  卸下沉重的鎧甲后,只剩下里衣的李世民感覺輕松了不少。他上前鉗住了女子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霸趺?才多長時間,你就比我了解他了?“

  “我不了解他,但是我了解你!“嫻兒緩緩開口,打開他的手,用略帶諷刺的目光向他投去。

  李世民也不惱,繼而問道,“那你可知本王現(xiàn)在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與我和干!“她說的堅決果斷。

  “自然是與你有關(guān)!“說罷,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李世民便將她一把橫抱而起向床榻走去“李世民你要做什么,你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絲毫不顧及她的拳腳相向,將女人制服在榻上動彈不得?!澳阍俨环砰_我,我就叫人了!讓那些將士看看他們素來敬仰秦王竟在軍中宣淫……如此恐怕會有失秦王你的體面吧!“

  李世民一向在乎自己的名聲,絕不可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沖動而做出有辱自己聲望的事情。更何況眾人皆知道李元吉喜歡她,這種明目張膽與自己的兄弟爭女人的行徑他是做不出來的,不然他多少的謀劃與心思都要為此付諸東流。

  “你最好再叫大聲一點,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軍中自有營妓供人消遣見怪不怪,本王不過是找了個女人來,人之常情而已,又怎至于失了體面?“他說的輕松,卻真真的傷到了她的尊嚴。這意思分明是把她當做營妓來看,將她視做人盡可夫的女人,當成一個供他玩樂的物件。

  “李世民你無恥!“她咬牙道,卻不敢尖叫出聲。不然惹來了旁人難堪的還是她自己。

  “叫吧!大聲點!最好讓他們都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啊?!耙宦晲灲校浪赖囊ё×舜?。李世民也是一聲悶吭,覺得她完全不像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該有的樣子,“看來元吉還沒碰過你?!八葱φf道。

  “臉是丑了點,但身子用著尚可?!澳腥说哪粗竸澾^她臉上的兩道傷疤。

  “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么!“我的眼角不由劃過幾滴清淚,胸膛不斷的起伏著。

  “本王的馬兒只能本王騎??v是本王膩了,也絕沒有送給別人的道理!“李世民又是將她比作軍妓,又是將她比作牲畜,就是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

  “我不會讓你如愿,絕對不會!“她忍住了自己的淚水,控制著自己的神情和意志絕不在他面前顯示出一絲的妥協(xié)與軟弱。

  李世民的女人不少,但只有這個女人總是能叫他失控,他要馴服她,讓她學會服從和乖順........

  “本王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說著,李世民突然握住了纖纖細腰,發(fā)出一聲暢快淋漓的低吼。

  過了半晌他平靜下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一吻繼而輕聲道,“再給本王添個兒子。本王自會給你該有的恩寵。“

  “我不稀罕你的恩寵。“女人的面色泛著微微的桃紅,眼中卻盡是凌厲的鋒芒。

  “那你稀罕誰的?元吉嗎?本王想要的東西,他拿什么來和本王爭!既然命中注定讓他有了本王這樣的兄長,他就該學會認命!“他捏著她的下頜,對上她的眼睛冷冷說道。

  “認命?“她卻笑了,笑的不屑一顧,“那你不也有個太子這樣的哥哥,你認命了嗎?“

  “你什么意思?“李世民眸中一時鋒芒閃過,瞇著眼低聲問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你不惜違抗陛下的旨意拒不退兵,說什么為了士氣為了大局!說白了不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她一臉鄙夷的狠狠說道。

  “你一個女人懂什么!本王這么做自然是為了陛下考慮,為了我大唐未來的一統(tǒng)考慮!“

  “沒錯!你是為了大唐的基業(yè),為了你的父皇!但是你敢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沒有存半份私心嗎!“她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道,那雙明眸似要將他看穿、剖開?!澳阆胭€一把,賭你能一舉拿下竇建德和王世充,立下這不世之功。將來你才好去和太子爭那儲君之位……我說的對嗎,秦王殿下!“

  李世民是個賭徒,而她亦是。往往只有一個賭徒才最能了解另一個賭徒的想法和心思。只不過她們賭得不一樣,賭注也不一樣。李世民賭的是天下是他那至高無上的寶座。而她賭得是自己的命……

  “賭?不錯!這的確是一場豪賭!“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曖昧地說道,“那你猜猜本王會怎做?“

  “你想誅心!“她冷冷道。

  “那你倒是說說本王要如何誅心?“他突然又提上來幾分興趣。“如今的王世充無非是在做困獸之斗,而竇建德是他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希望。若是竇建德完了,那他自然也就死心了。“

  她冷著臉不為他任何的挑逗所動,泛紅眼中透著陰寒,嘴角卻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邪笑。他拇指撫過她的臉龐,唇角輕輕上挑,“沒想到最懂本王的人竟然是你……“

  “嗯“女子不自覺的發(fā)出一聲輕輕的低吟,面露痛苦厭惡之色。

  “不愧是本王的女人,能明白本王的雄心壯志!“。

  “什么雄心壯志,我看分明就是狼子野心。“她滿眼怨毒的看著他,咬牙說道,竭力克制著自己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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