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這男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沈弦月走過去,微微屈膝行禮:“見過侯爺!”
蕭圖玉將一個包裹塞進她手里:“前段時間皇上叫我去查案子,去了趟南邊,給你帶了一些小玩意。”
他的語氣里還帶著別扭,神色不怎么自然。
“所以這段時間才沒來找你?!?p> 沈弦月有些意外:“侯爺日理萬機,忙一些是正常的,也不用時時刻刻都記掛著我!”
誰知說完這句話,蕭圖玉卻像是生了悶氣一般,轉(zhuǎn)身就走。
迎夏看著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有點摸不著頭腦:“小姐,侯爺這是生氣了吧?”
沈弦月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有點想不通:“生氣?應(yīng)該不會吧,再說我與他又沒什么爭吵,也不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吧?說不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可是...”
可是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生氣了啊。
“時間還早,我們把東西放回去之后,去竇先生家看看吧?!?p> 這段時間沈弦月打發(fā)了好多次小廝去瞧,都說竇先生還沒回來,時間不免有些太久了點。
要真是家里遇到了什么事,自己也好幫一把。
迎夏脆生生的應(yīng)了聲,把東西放在房間里,關(guān)上了門,再去大夫人的院子說了聲,兩個人便出了門。
竇先生家住在東街,那邊大多是普通百姓的住宅,也住些商販,相比其他街道更熱鬧一些。
沿著最邊上那條巷子走到底,便是竇先生家。
迎夏上前敲門,半天不見人響應(yīng)。
“奇怪,剛才還聽見里面有聲音,怎么沒人開門呢!”
迎夏又加大了力道,那木門被敲的砰砰響。
恰逢隔壁人家出來,看了眼她們,問道:“你們找這家人?”
沈弦月:“是的,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家不在,半天都不見開門。”
那婦人撇了撇嘴:“這家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靠著妻子吃喝,還喜歡玩骰子,這個點,八成是在賭坊泡著呢!”
沈弦月聽的直皺眉,她就說像竇先生這種被大戶人家爭相聘請的先生,應(yīng)該不至于連一處像樣的房產(chǎn)都買不起吧,還一家人擠在這個小院子里。
“請問他一直這樣嗎,還有他的妻子,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聽說是回娘家了?!?p> “嗐,這男的年輕時候還讀些書,刻苦考了幾年,可惜了沒考上,就開始放縱自己,吃喝玩樂,骰子牌九,那是樣樣精,不過嘛,我記得好像他妻子是外地人,娘家早就沒人了,應(yīng)該不可能回娘家了才是。”
沈弦月心里一個“咯噔”,這跟小廝說的不一樣啊。
“哎呦,看我跟你說了這么多,都耽誤我上街了,反正你要是找不到人就去附近的賭坊看看,一準能找到人!”
沈弦月連忙道謝。
等到人走遠了,才湊近門縫看了看,院子里亂柴堆積,看上去跟沒住人一樣,這跟竇先生愛干凈的脾性完全不同。
“你說我們會不會找錯了啊,竇先生不可能任由自己家變成這么亂的,而且那位大娘說,竇先生沒有娘家,那怎么還會回娘家這么長時間?。俊?p> 不止是迎夏疑惑,沈弦月也想不通。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我們今天找不到竇先生了,先回去吧,找那個小廝再問問情況?!?p> 一回院子沈弦月就叫了那小廝過來。
“你之前每次去都能碰到竇先生的丈夫嗎?”
“也不全是,十次有六次碰不到,我看家里也沒人,竇先生那肯定也不在。”
沈弦月接著問:“那你之前找竇先生的時候,可有什么異常?”
“異常?”
小廝撓著頭想了想:“異常算不上,就是每次我說找竇先生的時候,那男子就非常不耐煩,甚至后面幾次我去,都直接把我轟了出來,脾氣忒差?!?p> 沈弦月點點頭,照例給了他一把銀瓜子,樂的那小廝直說下次有事還找他。
“小姐,這男子的態(tài)度不太對,按照那大娘所說,他全家都是靠竇先生吃喝的,應(yīng)當更敬著竇先生才對,可是為什么,看他的態(tài)度,好像不怎么喜歡竇先生一樣?”
“我也在想,等明日我們再出去一次,看看能不能碰到人?!?p> “好。”
第二日一大早,沈弦月就帶著迎夏出了門,按照小廝所說,竇先生的夫君都是晌午過后才去賭錢,早上起不來。
所以之前能碰見人的時候基本都是早上。
沈弦月特意算好了時間,一大清早就到了竇先生家門口。
迎夏照常上前敲門,這次果然聽見了腳步聲。
“吵什么,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p> 男子粗獷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木門被打開,男子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你們是什么人,敲我家門作甚?”
沈弦月趁機打量了他一番,生的五大三粗,衣服邋里邋遢,完全沒辦法跟干凈整潔的竇先生做對比。
“你好,我是竇先生的學(xué)生,有些問題想請教竇先生,請問先生在家嗎?”
一聽到沈弦月說要找竇先生,那男子的神情立馬警惕起來,把本來大開的門關(guān)的只剩下一條縫:“她不在,回娘家去了?!?p> “可是,我聽說......”
還沒等迎夏說完,沈弦月就打斷了她的話:“沒事,那我們等等也行,請問先生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男子似乎是見他們信了,放松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她老娘生病了,回家陪老娘去了,誰知道什么時候死了一了百了就回來了。”
迎夏聽他這么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這說的什么話,竇先生是你的妻子,竇先生的母親就是你的母親,怎可說出死了一了百了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你是我什么人,我愿意怎么說關(guān)你什么事,少管閑事,管好你自己?!?p> 迎夏氣得夠嗆,她平時也沒見過這么難纏的人,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怎么說。
還是沈弦月拉了拉她的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改日再來,打擾了。”
沈弦月拉著迎夏準備離開,卻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曋匚锫涞氐穆曇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