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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的前男友在我訂婚當(dāng)天發(fā)瘋了

第三章 不如你問問少夫人,什么叫放肆?

  樓憫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深邃的目光越過何轍直接落到般野身上。

  般野一抬頭,正好對上那雙如濃墨般深沉的黯眸。

  她下意識向后退了小半步,堪堪穩(wěn)住心神。

  她根本沒想好該怎樣面對樓憫……

  闊別五年,除去今天的訂婚宴,樓憫從未發(fā)難,就連前幾日她與樓憫私下談合作時,他也是一副模樣翩翩、進(jìn)退有禮的樣子。

  她本以為樓憫不打算追究她了,誰知這男人一到今天就和像瘋了一樣,先是在化妝間強(qiáng)行迫了她,現(xiàn)在更是旁若無人的走了上來!

  般野不知道怎么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怕弄巧成拙。

  何轍丟出去的話被冷下來,而樓憫更是不欲開口,只觀察般野那張愈發(fā)精彩的小臉。

  其實更加精彩的是宴上充當(dāng)觀眾的眾人。

  場面一時間詭異的僵住了。

  何轍有些無厘頭的看看般野,又看看樓憫。

  何家是底蘊深厚的豪門世家,但涉獵卻有些單一,這單一里自然不包括樓憫所在的產(chǎn)業(yè),所以二人之前可以說是毫無瓜葛。

  關(guān)系僅僅止步在聽說而已,倒是般野……她手下有和樓憫的合作項目。

  何轍看著這個氣場駭人到他都有些發(fā)怵的男人,這人怎么也和傳聞中的謙謙君子樓憫聯(lián)系不起來吧?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覺到自己未婚妻與這人不一般,估計這位大名鼎鼎的魔都新貴就是為了般野來的,想到這,何轍面色一黑,誰也不樂意帶帽子。

  傳聞樓憫生了副極清冷的桃花面,對誰都是溫文爾雅、毫無架子,溫柔的同時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樓憫剛剛聲名鵲起時他也有過一段時間的好奇。

  何轍牽起還在愣神的般野,心情糟糕的向樓憫宣示主權(quán)。

  何轍帶著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然后刻意的將人護(hù)在身后,這么一來,他和樓憫之間只剩不到半步的距離了,兩人之間氣勢如針尖對麥芒,無形的硝煙一觸即發(fā)。

  宴下眾人雖鴉雀無聲,卻人人都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的三人,這修羅場不比回家看電視劇精彩?

  簡直就像火藥版的燃冬。

  一個海何科技,一個夷則集團(tuán),兩家說作魔都的半邊天也毫不為過。

  樓憫看著面前滿身怒火的何轍,隱晦的目光輕輕落到般野被牽起的手上,他眼底翻上嘲諷,幾不可見的輕嗤了一聲,別人沒聽見,但般野和何轍都清楚的聽見了。

  樓憫終于慢悠悠的開口

  ”今天來就是順便告訴一聲在座的各位……今天同樣也是我和般野小姐……”

  般野一顆心不受控制的提到了嗓子眼,她記得,如果沒有分手,今天會是他們的戀愛五周年。

  她緊盯著那張俊逸溫雅的臉龐,誰到男人卻停下不說了。

  似是知道她的焦慮,在耍她。

  頓了好一會后,他在眾目睽睽下才慢悠悠接上,好似根本察覺不到宴上旁人明目張膽的目光。

  “手下集團(tuán),夷則和嫦夜合作的慶功宴。”

  般野還沒等松下這口氣,便又聽到身邊何轍冷聲的質(zhì)問:“那樓總剛剛的那句等等又是什么意思?”

  何轍此時的聲音已經(jīng)全然冷了下來,甚至帶上了隱隱的怒意。

  溫良是一種態(tài)度,但若是遇到挑釁后態(tài)度還溫良,那就是懦弱了,此時的何轍就是如此。

  樓憫依舊連瞧都沒瞧何轍一眼,挑釁之意溢于言表:“呵,就是單純的讓你們等等,沒別的意思,你可……千萬別多想?!?p>  莫名其妙跑到他何轍的訂婚宴上,讓他等等??這不就奔著讓他多想來的?

  “我和般野,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p>  這話簡直此地?zé)o銀三百兩。

  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需要你特別強(qiáng)調(diào)一下?讓鬼信都離譜,別說人了。

  何轍染上怒火的雙目冷冷盯著樓憫,他是魔都頂級名門何家的大少爺,從小到大誰敢給他半點苦頭吃?

  從樓憫踏上臺的那一刻,他沒有立即發(fā)難,都已經(jīng)是看在般野的面子上了。

  何轍冷聲警告:“有沒有關(guān)系我不在意,畢竟小野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也只會是我的妻子?!?p>  “我的”二字被何轍重讀,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好勝心,無關(guān)喜歡的多少,而是自己的東西不容許旁人沾染半分。

  樓憫淡淡瞥他一眼,慵懶的漫聲道:“嗯,是未、婚、妻?!?p>  般野忍不了了,她不是個什么東西,可以被人明里來暗里去的打上屬于誰的標(biāo)簽,她猛的甩開何轍的手,抱著想和樓憫魚死網(wǎng)破的心態(tài)大聲質(zhì)問:

  “樓總,清泉仙齋二樓是我與阿轍的訂婚宴,夷則和嫦夜的慶功宴定在九樓,而且,現(xiàn)在還沒到開始時間?!?p>  般野看向樓憫的眸子里充滿厭惡,她對樓憫的忍耐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什么都不想再顧,不就是仗著嫦夜這個軟肋來威脅她么?

  他明明知道她是因為什么才如此在乎嫦夜。

  “我不認(rèn)為樓總這般厲害的人物會記錯樓層,如果是刻意來我訂婚宴砸場子,那是否太過分了點?”

  出乎意料的是樓憫竟然沒生氣,甚至連臉色都沒有半分變化,只是喜怒不明的看著般野,叫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僅僅是幾眼,般野便感到背脊發(fā)寒。

  樓憫反常的淺笑出聲,他清澈溫和的嗓音落在般野耳中成了另一番滋味:

  “少夫人也不必緊張,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念舊?!?p>  “你我好歹也算故人,樓某心中不舍還是有的,知曉夫人貴人多忘事,舊時往事就不提了,只希望少夫人能記住與樓某的今日。”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這算什么?

  算是商圈霸主在道德上也占領(lǐng)高地了?

  跑到人家訂婚宴上和人家未婚妻說以前的事不必再提,提提我們現(xiàn)在,真是完美詮釋了什么叫貼臉開大。

  般野的臉?biāo)查g白了幾分,她聽懂樓憫對她的隱喻了,或者說是……威脅。

  何轍被他氣的臉都綠了,他大聲呵斥:“樓憫!你太放肆了!這兒是我何家的訂婚宴!”

  樓憫終于正眼看向何轍:“放肆?不如你問問少夫人,什么叫放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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