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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三年替嫁后,相府全家后悔了

第13章 都是為了她

  白承楓把白錦書和婉兮護(hù)在身后,與那群流氓假意打斗起來。

  他身姿矯健,拳腳揮舞間看似有板有眼,實(shí)則巧妙地控制著力道與節(jié)奏,既不讓自己受傷,也不讓那些流氓靠得太近。

  而那些流氓也心領(lǐng)神會,只是咋咋呼呼地?fù)]舞著棍棒,卻并不真的下重手。

  白錦書站在后面冷眼瞧著這一切,心頭泛起一絲絲譏諷。

  事到如今,她怎會看不明白呢?

  今日這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兒,恐怕從頭到尾都是刻意安排好,專門做給她看的。

  那所謂的打斗分明破綻百出,一個(gè)個(gè)動作都透著刻意,這般拙劣的演技……

  真以為她是好糊弄的傻子嗎?

  白錦書心中冷哼一聲,暗暗想著,白承楓這家伙又不知在盤算著什么鬼主意。

  一番“激戰(zhàn)”之后,白承楓裝作奮力擊退了眾流氓,那些流氓們則佯裝敗退,罵罵咧咧地跑開了。

  白承楓轉(zhuǎn)身,臉上那關(guān)切與得意交織的神情展露無遺,他朝著白錦書問道:“你沒事吧?”

  白錦書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白承楓的眼睛,語氣里滿是質(zhì)問:“白二公子,這是何意?”

  被她這么直白一問,白承楓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很快就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趕忙解釋道:“白錦書,你這是什么話,我就是恰好路過此地?!?p>  白錦書卻并不相信他的話,那些地痞流氓今日來找麻煩,緊接著白承楓就恰好出現(xiàn)了,天底下哪有這般巧合的事。

  白錦書面上神色淡淡的,“白二公子,沒有人告訴你,你每次說謊的時(shí)候耳朵會紅嗎”,話落之后,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微妙起來。

  白承楓的臉色瞬間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抬手就往自己的耳朵摸去。

  “我……”

  白錦書的臉上依舊帶著幾分清冷,可那話語里卻滿是壓抑著的憤懣與委屈。

  她微微仰起頭,目光直直地逼視著對方,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帶著質(zhì)問的尖銳,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所以你到底要怎樣?你現(xiàn)在還要羞辱我嗎?”

  白承楓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微微作痛,趕忙說道:“我沒有要怎樣,也沒有要羞辱你,我只是不忍心看著你這般辛苦,這么冷的天,你一個(gè)姑娘家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你看,這外面的壞人多了去了,我是擔(dān)心你啊……”

  白錦書眼中依舊只有淡漠,毫不留情地回道:“所以呢,你就砸了我的攤子?”

  白白錦書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他,想看到他眼中的一點(diǎn)愧意,哪怕只是片刻慌亂。

  可惜,什么都沒有。

  “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卑壮袟骷鼻械叵胍砻髯约旱男囊?。

  白錦書只覺雙耳嗡鳴,再也聽不進(jìn)任何話語,腦海中唯有那三個(gè)字瘋狂回蕩——“為了她”。

  回想起在碧玉樓那如噩夢般的三年,遭受的羞辱與折磨,還有方才被無端砸了的攤子。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憤怒、委屈、難以置信交織在一起,如洶涌的波濤在胸腔內(nèi)翻涌。

  這句“為了她”,她如何受得起?

  白錦書緩緩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白承楓時(shí),嘴角已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弄,冷冷地說道:“為了我?你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般信你?白承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卑鄙?!?p>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白承楓,蹲下身子開始收拾那些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碎片。

  白承楓難道以為這一句為了她,就能將這三年的血淚被這輕飄飄的理由一筆帶過?

  真是可笑!

  白承楓見狀,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臉生氣又委屈地說道:“錦兒,你就不能服個(gè)軟嗎?只要你來找我,我肯定會幫你的,根本不用你辛辛苦苦去擺攤……”

  白錦書用力甩開他的手,語氣決絕:“夠了,白二公子,你怕是還沒睡醒吧,我跟你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而且我也壓根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今后還請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p>  她目光清冷而堅(jiān)定,毫不退縮地直視著白承楓,語氣里滿是倔強(qiáng)與決絕,大聲說道:“以后我過得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哪怕我淪落到上街乞討的地步,也絕對不會需要你幫忙,你就別再假惺惺地在我這兒演什么好心人的戲碼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p>  說罷,她又低下頭,繼續(xù)收拾著那一堆被砸爛的碎片,仿佛周圍的一切,包括白承楓,都與她再無關(guān)聯(lián)。

  “白錦書!為何白承景就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就這么不愿意看到我?”白承楓猛地一聲厲喝,望著白錦書那決絕的樣子,只覺得心里像被狠狠捅了一刀,無比受傷。

  他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會如此冷漠地說出這樣的話,又怎么能這般絕情呢?

  就在這氣氛僵持的當(dāng)口,突然,一個(gè)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口中嬌柔地喚著:“二哥哥?”

  那一聲“二哥哥”,叫得別提有多溫柔了。

  有那么一瞬間,白承楓恍惚間竟以為是白錦書在喚他,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這聲音太過軟糯嬌柔了,全然不像白錦書那般。

  原來是白央央過來了,她看著白錦書,又瞅瞅白承楓,故作疑惑地問道:“姐姐,二哥哥怎么了?”

  白承楓此時(shí)一臉難過,望著白央央,努力擠出一個(gè)勉強(qiáng)的微笑,回應(yīng)道:“我沒事,央央。”

  說完,便再也不想多待,轉(zhuǎn)身抬腳就快步離開了,那背影竟透著幾分落寞與失意。

  白央央看著白承楓走遠(yuǎn),這才轉(zhuǎn)頭看向白錦書,眼中帶著探究,問道:“姐姐,你和二哥哥怎么了?”

  白錦書一聽這話,臉色頓時(shí)黑了下來,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裝呢?!?p>  白央央見被白錦書識破,也不再偽裝,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了起來,只從鼻腔里冷冷地發(fā)出一聲:“呵?!?p>  她雙手抱胸,微微揚(yáng)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白錦書,你還真是有本事,連二哥哥都開始在乎你了?!?p>  然而白錦書就像沒聽見這嘲諷似的,一臉的不在意,那神情淡然得很,仿佛白央央說的話根本入不了她的耳。

  白央央滿臉不屑,“白錦書,你好歹也曾在相府待過,如今這般拋頭露面地?cái)[攤,實(shí)在是有辱相府門楣,簡直丟人現(xiàn)眼!”

  白錦書微微抬起頭,眼神平靜,“相府既已將我趕出,我自謀求生路,靠自己雙手掙錢,有何丟人?”

  白央央見狀,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略帶得意的弧度,她慢悠悠地開口,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我不和你吵,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可告訴你,大哥已經(jīng)決定要讓你替我嫁給瀟世子。”

  白錦書原本正做著手里的事兒,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波瀾。

  白央央見狀,更是來了勁兒,提高了些音量,刻意強(qiáng)調(diào)道:“沒錯(cuò),就是那個(gè)出了名的紈绔瀟世子,還真的是恭喜姐姐了。”話語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白錦書眉頭緊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大聲反駁道:“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讓我替嫁?”

  白央央?yún)s絲毫不在意她的質(zhì)疑,臉上依舊帶著那副得意又嘲諷的神情,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回應(yīng)道:“你要是不相信呀,大可以去問大哥啊?!?p>  白錦書的雙手無意識地揪著衣角,指節(jié)都因用力而泛白,心里像是被無數(shù)細(xì)密的針深深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

  白錦書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全然不顧周遭的一切,抬腳就開始狂奔起來。

  她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凌亂地飛舞著,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目光中滿是急切與慌張。

  而此時(shí),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雨滴打在她的身上、臉上,可她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個(gè)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在她心中,大哥就是那唯一的依靠,是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更是她唯一能毫無保留去相信的人。

  她怎么也無法接受大哥會做出讓她替嫁這般的事。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去問個(gè)明白,非得親耳聽到大哥給出的解釋不可。

  婉兮在后面焦急地追趕著,邊跑邊大聲呼喊著:“姑娘!姑娘!你慢點(diǎn)兒?!?p>  可白錦書就像沒聽見一樣,只顧著往丞相府所在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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