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系統(tǒng)提示音傳來,王曉也有點無奈,想撒開手,但是他發(fā)現(xiàn)懷里的女孩腳下似乎有點軟。
王曉攙起女孩,琢磨了一下,歉意道:“對不起,我最近自學(xué)了一些防身術(shù),有點反應(yīng)過激了,你沒事兒吧,沒事兒的話,我撒手了?!?p> 這種受襲之后的身體反射,算是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后遺癥的一種,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士兵的條件反射比日常受訓(xùn)造成的反射狀態(tài)要激烈的多。
新兵進入戰(zhàn)場,哪怕在部隊里經(jīng)歷過千錘百煉,但是每一天依然有人因為疏忽而死去。
久而久之都會變得謹小慎微,神經(jīng)極其敏感,哪怕是戰(zhàn)友也都不會從背面接觸,至少提前都會出聲知會。
照常的話,王曉這一個過肩摔之后,接下來就是抬腳用腳尖踢斷對方的頸椎,或者是用膝蓋撞碎她的喉骨,哪怕反應(yīng)及時沒下死手,這個女孩也要被摔的挺慘。
瓷磚地,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一下起碼得來個輕微腦震蕩,也不用高考了。
好在的就是,王曉昨天服用了一顆“智力果實”,反應(yīng)能力提高了50%,也吃了洗髓丹體力增長了200%,做出了及時的補救措施,才沒有釀成慘事。
女孩心有余悸的回頭,瞪著王曉,攥起拳頭錘了王曉一下,磨牙道:“要死啊你!”
【來自溫婉的震驚點+9.】
聽到了系統(tǒng)提示的名字,又看到了女孩的正臉,王曉眼神瞬間就凝固了。
少年時代的往事像彗星一樣,劃過腦海,掀起無盡狂流。
他從未想過和她以這么別致的方式重逢。
但是總歸……又見面了啊。
熟悉的馬尾辮,熟悉的眉間痣,熟悉的磨牙式動作,甚至熟悉的皂角氣味兒。
穿越了17年再次回到這里,她正是風(fēng)華正茂,而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的他已經(jīng)心至霜期,不再年輕了。
他也始終覺得之所以會掛念,多半只是出自于青春無疾而終的一些耿耿于懷。
甚至他想著哪怕再相見,他也不會有多大的歡喜,多半只會有一些久別重逢的寬慰和唏噓。
只是王曉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心境,又似乎低估了這個女孩在他心里的位置。
17年的時間,在見到她的瞬間,便一如昨天了。
王曉揉了揉胸口,然后扯開高高圍在臉上的圍巾,燦爛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好久不見!”
王曉覺得,這一刻,他仿佛再一次年輕了起來。
“好久不見?”
溫婉明顯被王曉別開生面的打招呼方式給弄得愣了一下,蹙起眉頭。
才一天沒見,怎么就成了好久不見?
然而當(dāng)她看到王曉的臉之后,眼睛也移不開了。
【來自溫婉的震驚點+20.】
王曉看著溫婉瞪大了的眼睛,已經(jīng)張圓了的嘴巴,心里也難以避免有些志得意滿,不過好在成年的人穩(wěn)重依舊把這種得意控制在矜持的范圍之內(nèi)。
溫婉怔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掐了一下王曉的臉,拉了拉,匪夷所思道:“你昨天曠課,去整容了?”
王曉:我……
果然還是那個樣子。
其余的同學(xué)也都看到了王曉的真容,眼睛也全都直了。
【來自賀小月的震驚點+6?!?p> 【來自周董的震驚點+4.】
【來自張巧的震驚點+10.】
【來自……】
一個臉上帶著雀斑的女孩驚奇道:“王曉,怎么變得這么帥了?”
“是啊,好帥哦,貌似比彭玉晏都帥唉!”
“好像個子也高了一點?”
“他哪兒來的錢整容啊,他家那么困難?!?p> 女孩子都有點炸鍋,嘰嘰喳喳的開始小聲的議論。
本來王曉就算是天生麗質(zhì)那一撮的,白白凈凈,令人討喜,但是也似乎從沒帥到這種驚天動地的地步。
十七八歲,正是愛看臉的年紀,班花班草,?;ㄐ2荻际菍W(xué)生們的熱議話題。
相較于女孩的震驚和花癡,男孩相對而言,除了震驚還有一點吃味,有點發(fā)酸。
王曉有點詫異,這么大規(guī)模的震驚點收入,怎么沒有獲得抽獎機會?
難不成同一群人的集體震驚只能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又或者是同一種事件的震驚只能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雖然不確定是哪一種,不過王曉倒是排除了可以刷抽獎機會的可能性。
不過想想也是,這么神奇的系統(tǒng),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bug。
王曉不再去想,而是看著依舊扯自己臉的溫婉,還把自己的臉靠近一些來仔細觀察。
王曉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有點受驚的咳嗽了起來:“咳咳……”
太刺激了……
這孩子!
你是想讓你叔把心臟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么?
畢竟是自己曾經(jīng)愛慕的對象,她這樣的行為和徐玉瑩昨天純屬惡意的勾引根本就是兩碼事。
昨天王曉之所以能坐懷不亂,是因為王曉明知自己和徐玉瑩不可能,所以壓根兒沒往那去想。
但是溫婉可不一樣,他們倆是具備一定的可能性的。
她倆本來就是初中同學(xué),關(guān)系本來就不錯,到了高中又成了同桌,感情日篤。
甚至王曉往后每次想起高中時期,都覺得倆人可能就差一層窗戶紙,之所以沒有結(jié)果,只是因為他遭逢大變,無心戀愛了。
不然的話,他覺得只要他稍微努努力表明心跡,溫婉這朵校花應(yīng)該能甘心情愿的插在他這堆牛糞上。
后來王曉高考失利上了三表,溫婉報考了普林斯頓,出國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了交集。
他也曾通過部隊的關(guān)系找到了溫婉在米國的電話,只是卻始終沒有鼓起勇氣打出去。
溫婉皺了一下眉頭。
王曉見狀緊忙解釋道:“就一天,上哪兒整容去?就是好好洗了個澡,從上到下,從里到外。”
溫婉明顯表示不相信,丟了個白眼兒:“騙誰呢?洗個澡能有這么大的效果?再說了,我以前總逼你洗澡你都不洗的。”
她時不時的勸王曉洗洗澡,而他太懶了,只樂意洗頭,不樂意洗澡。
王曉:???
王曉吞了口口水,心里“咯噔”一下子。
她逼自己洗澡了?
還總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