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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婚姻錯愛成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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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婚姻錯愛成傷 小魚小羊 1309 2024-12-19 17:37:46

  粥漬在地板上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變成灰白色。

  我坐在客廳里,目光掃過這個住了五年的軍干樓。

  主臥的衣柜,一直是放舒云遺物的地方。

  兩面墻的木柜,滿滿當(dāng)當(dāng)。

  我從沒把自己的東西放進(jìn)去過,只有幾件換季的軍裝孤零零地掛在門后的衣鉤上。

  五年來,我避開那些屬于舒云的痕跡,就像避開一道道生銹的釘子。

  不是不疼,只是不敢碰。

  我以為,只要足夠小心,總有一天傷口會愈合。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們是家屬院收舊站。”

  我打開門,樓道里站著兩個穿著工作服的師傅。

  “請進(jìn)?!?p>  我?guī)е麄兇蜷_衣柜的門。

  舒云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掛在那里。

  我取下衣架,把衣服疊好放進(jìn)紙箱。

  動作很慢,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告別儀式。

  柜子一點(diǎn)點(diǎn)空了,露出原本的顏色。

  “這些都要處理嗎?”收舊師傅指著角落里的鞋盒。

  我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掃過那一排排盒子。

  每個盒子上都貼著標(biāo)簽,寫著款式和年份。

  最后,我打開床頭柜最下層的抽屜,拿出那個紅色的布包。

  布包里躺著陸星辰的婚戒,嶄新如初。

  他從來沒戴過,說當(dāng)軍官不合適。

  我低頭看著自己左手。

  五年來,那枚戒指從未離開過我的手指,甚至在做手術(shù)時也只是暫時摘下。

  戒指在無名指上留下了一圈淺淺的痕跡。

  我摘下來,和他的那枚放在一起。

  “都收拾好了嗎?”收舊師傅問。

  我把布包放進(jìn)最后一個箱子:“嗯,都在這里了。”

  ……

  招待所的大堂里,我讓值班室的同志幫我給陸星辰帶個話:舒云的遺物已經(jīng)被我處理了。

  兩分鐘后,值班室的電話響了。

  是陸星辰。

  “你瘋了?”他的聲音帶著滔天怒火,“你知不知道小舒知道東西都被清理后心臟病發(fā)作了?現(xiàn)在正在搶救!”

  我看著頭頂昏暗的燈泡,光線在眼前晃動。

  “那些東西立刻給我拿回來,一樣都不能少!”

  我掛斷了電話。

  心里漾起一絲報復(fù)的快意。

  服務(wù)員遞來鑰匙,聲音溫和:“同志,您的房間在208,行李已經(jīng)送上去了?!?p>  我站在樓梯口,不再去理會值班室的電話鈴聲。

  ……

  “沈大夫,急診有臺手術(shù)?!弊o(hù)士長匆匆跑來。

  我剛換上手術(shù)服,就被人從后面拽住。

  “跟我來?!笔顷懶浅降穆曇?。

  他拖著我往樓梯走,力道大得讓我手腕發(fā)疼。

  路過的醫(yī)生護(hù)士紛紛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陸團(tuán)長……”護(hù)士長欲言又止。

  “手術(shù)讓別人做。”他頭也不回。

  到了二樓,他拽著我走向小舒的病房。

  “道歉。”他松開我的手腕,聲音冷得像冰。

  小舒躺在病床上,眼睛紅紅的:“陸團(tuán)長,算了……”

  “不行!”他一拳砸在墻上,“她必須給你道歉!”

  我看著小舒蒼白的小臉,突然笑了:“對不起。”

  她愣住了。

  “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把他讓給你的?!蔽艺苏凰グ櫟陌状蠊樱安贿^現(xiàn)在也不晚,祝你們幸福?!?p>  “你……”陸星辰的聲音一抖,“你說什么?”

  “沈大夫,你誤會了!”小舒慌忙坐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還有手術(shù)?!蔽肄D(zhuǎn)身往外走。

  他大步追上來,手臂橫在門框上。

  我低聲說:“這里是醫(yī)院,陸團(tuán)長,你看看周圍?!?p>  走廊上站滿了人,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他的手僵在半空。

  “你今天必須跟小舒道歉,否則……”他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否則我們就離婚!”

  我停下腳步:“離婚報告我已經(jīng)交到團(tuán)部了,本來想當(dāng)面給你,但聽說你最近太忙。”

  他臉色陡變,像是被人當(dāng)頭澆了盆冷水:“你說什么?”

  “你可以回去仔細(xì)看看,簽好了再交給組織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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