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海平是癸水煉器項目組的一名學(xué)徒,看著眼看快黑下來的天色,正在等組長發(fā)話,然后回貓街美美地吃上一頓。
突然就見隔壁的窗戶上飛下一些從來沒見過的火花,還帶著那種長長的尖嘯。
誒!那是什么?
付海平也就13歲,正是少年心性,對這種新鮮事最是感興趣不過。
也沒敢和組長打招呼,一個人就朝飛音小組的項目間跑來。
跑到樓下,站在不遠處看樓上一個一個的火花被扔下來,哎!那人好像是在打火!飛音組著火了?
此時狗兒也看到了樓下的付海平,朝其沒好氣的大喊“你傻、、、、咳咳、、、快來打、、火!”
真的著火了哎!付海平?jīng)_向項目間、、、、
古曼學(xué)院每個項目間設(shè)計大致相同,他們民用組都是正北房,供水都是靠西的一個角落。
一進門,付海平提了一個桶,由于水位的關(guān)系,只打了半桶水,向閣樓沖去。
上得樓來,就看到被煙熏的黑乎乎的狗兒,現(xiàn)在狗兒也不太忙著救火,主要是想把書架上的書倒到樓下,那可是飛音組幾代人的努力,絕對不能在今天,讓這把火付之一炬。
也顧不上和狗兒說話,把水遞給狗兒。
狗兒接過木桶朝火勢大的地方潑去,然后把木桶又扔給付海平。
不得不說,沾了田西文長時間不開門的光,閣樓的木料都不是太干燥,這也就極大的延緩了大火蔓延的速度。
樓下趕來的人越來越多,狗兒手里的水也越來越快,火勢漸漸的得到了控制,就只剩下西邊靠墻部分還在燃燒。
要是此時再有半桶水該多好!狗兒心想。
“呶!水!”田西平不知什么時候也上了閣樓,手里還提著半桶水,看著已經(jīng)變成黑人的狗兒,把水遞了過來。
接過田西平遞過來的水,撲滅了西邊墻上最后的那絲火苗,整個人就像撒了架似地。
田西文用手給狗兒擦臉,沒有變白,反而由黑白花變成了通黑,狗兒坐在地上喘息著,田西文也沒有停下那種無意義的擦抹。
周圍的人看著滿地狼藉的閣樓,再看看狗兒和田西文,一大一小,畫面有點酸。
哎!飛音組、、、、完嘮!
狗兒是收拾完閣樓,才和付海平帶著田西文和流浪狗返回貓街。
付海平看狗兒他們?nèi)耸植蛔?,也幫狗兒把閣樓上的木地板都用水浸了一遍。
付海平很健談,是那種話嘮型地,一路上就沒停,主要的話題就是‘牛人’,由于兩人年歲差不許多,倒也談的來。
“咋、咋、咋、咋、、”貓街口碰到了等候在哪里的樓森木。
“咋回事!”狗兒接口。
“對!我、我就那意、意思!”樓森木很認真地說。
沒有接樓森木的話,轉(zhuǎn)過身看著付海平說“前面就我屋子,進去、、、、”
“不了!我餓!我到胖子面館奏飯了,明天見!”沒等狗兒說完,付海平就打斷狗兒的話,臨走時還不太友好地看了看樓森木。
狗兒和樓森木先安排了田西文后,才開始對練,也就在子夜過后,狗兒才返回自己的住處。
看了看熟睡中的田西文,狗兒才又開始打坐、妄想、調(diào)息。
昨天音訊石的燃燒對他的觸動不小,尤其是那美麗地如前世煙花的音訊,那種帶著各種尖嘯音響。
這個世界估計還沒有煙花吧!自己為何不把音訊的燃燒做成煙花呢?
這個想法一經(jīng)出現(xiàn),狗兒就再也無法停下。
那五光十色的火焰,如何形成有軌跡的擴散?如果能像前世那般可以隨意控制煙花的造型,那會更好!還有那尖嘯!能不能做成動人的音樂?
狗兒一邊行功,一邊盤算著他的音樂煙花,完全沒在意此時自己周身大片的元力光斑,包圍著‘吞噬’內(nèi)甲,包圍著自己。
一夜轉(zhuǎn)瞬即過,田西文望著陌生的環(huán)境,怯生生的向還在妄想中的狗兒走來。
感覺到田西文的靠近,狗兒睜開眼,吐了一口濁氣,誒!好充沛的元力。
也沒太過于沉醉于昨夜猛漲的元力,下盤、開腿、調(diào)氣、、、、、、
“餓了!”看樣子田西文是餓了,狗兒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田西文弱弱的回道“呃!”
簡單收拾了下家舍床鋪,狗兒就帶著田西文和狗出了家門。
還是在樓森木挨打的哪家吃了點早點,對方很會事,把一些骨頭殘渣之類的全給了流浪狗,高興的小狗一個勁的給人家撒歡。
等狗兒和田西文來到項目間大門口時,已經(jīng)有一個人等在哪里,是學(xué)院后勤處的李國慶,一個很嚴肅的中年人。
李國慶穿地是現(xiàn)在中都最時興的紫綢大袍,袖口、領(lǐng)口、都刺繡著好看的云紋,在項目間的廊臺上坐著,看見狗兒他們走來,起身,聲音有點傲慢“你們就是飛音組的學(xué)員是吧!”。
田西文趕緊向狗兒身后躲來,他這種狀況就是這樣,倒不是所有的陌生人都會這樣,只要是長的兇地、態(tài)度冷地、田西文都這樣。
一高一低的,場面有點滑稽,狗兒拍了下躲到身后的組長以示安慰,然后轉(zhuǎn)過身,對李國慶行了個晚輩禮“我是這里的學(xué)徒!”
然后又指指田西文“他是組長!”。
“昨天這是怎么回事!”李國慶指指昨天被煙火熏黑的窗口和已經(jīng)破碎的窗欞說。
“昨天我、、、、、”
還沒等狗兒說完,李國慶就又搶過來兇巴巴地說“開門!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學(xué)院之公物,豈可隨便破壞!開門!”
其實像狗兒昨天的那場火還真就不算個什么,古曼學(xué)院說白了就是專研學(xué)術(shù)研究地,在實驗的過程中什么著火、爆炸、真還不是什么稀奇事,學(xué)院在這方面也大都持理解態(tài)度。
之所以對狗兒所在的飛音組這般,不能不說和長期沒有導(dǎo)師有關(guān),畢竟沒娘的孩子沒人疼嗎!
也沒多話,狗兒趕緊跑上去開門,此時由于剛才李國慶那嗓口,周圍站了不少看熱鬧地人。
“嘎吱!”狗兒開了鎖,推開門,朝李國慶做了個請的姿勢。
一股難聞的霉味混合著煙熏撲面而來,李國慶把手放到面前扇了扇,沒有給狗兒什么好臉色,大步走了進去。
“噔!噔!噔!噔!噔!”李國慶大步走上閣樓。
看著一片狼藉的閣樓書坊,大呼小叫地“這還了得!你怎么不把它燒完!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
門外的人越來越多,狗兒剛跨上閣樓的最后一節(jié)樓梯,李國慶就朝著狗兒大聲責(zé)問。
“我!、、、、、”
沒給狗兒辯解的機會,李國慶異常惱怒地“把門封了,和我去教務(wù)處!”。
沒辦法跟在李國慶的身后,下了閣樓。
此時的李國慶,不知是因為太憤怒了還是怎么地,走的特快,只一會已經(jīng)走到煉器項目間門外,朝周圍的眾人指指正跟出來的狗兒說“太不像話!太不像話!你們說說!好好一個項目間,全燒了!”
“就是,應(yīng)該嚴懲,這樣下去可不是回事!”
“對!李督導(dǎo)說的對,整個一個項目間都給人家燒完了!”
“飛音組也真是地!不行就散了吧!愣是讓李督導(dǎo)費心!”
、、、、、、、、、、
聽著周圍跌撞而來的馬屁,李國慶的臉色才稍微的好看了些。
狗兒走到李國慶的身邊站定,面對人群中那些不打糧食的卵話,也懶得理睬。
看了下狗兒,李國慶帶點譏諷地說“怎么?等我給你封門還是怎么著!封了呀!”最后封了呀三個字幾乎是吼了出來。
“那他有點不舒服,我一個人和您去教務(wù)、、、、、”
“你!”李國慶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向狗兒,然后哈哈一笑“你一個學(xué)徒?半年六個月的主!把你揉碎了、、、、、”
“汪汪!汪汪!汪汪!”沒等李國慶說完,一直呆在項目間的小狗,突然跑到門口沖著李國慶就是一通亂叫。
“哄!”周圍一片哄笑。
“封嘮!馬上!”李國慶是真怒了,被飛音項目組小狗成功激怒。
李國慶一邊說,一邊走向項目組大門,看樣子是要親自封門。
狗兒一個轉(zhuǎn)身就站在飛音項目組大門的正中間,此時田西文也不知怎么了,再不是以前那么見人就躲,也站到了項目組的大門口。
不到兩米的空間,被狗兒、田西文、小狗、三個填了個滿滿地,整個畫面顯得有點擁堵,可此時狗兒的感覺卻是那樣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