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可子府北面的一處山地,葉銘正在營帳里午睡,突然就聽到疾馳的馬蹄聲。葉銘凝神屏息,來者只是單騎,馬速很快,是自己麾下的黑旋風馬。
“報!黃瑤人、、、、黃、、”
葉銘趕緊坐了起來,走出內室,來到大帳外間,從帳篷的拉簾處看到遠處,正跌跌撞撞跑來的探馬。
葉銘走出大帳,那探馬也被一親兵扶著走到近前。
“將主!黃瑤人打過、打過了狐貍洼,現(xiàn)在正向這邊、這邊打來、、、”。
這時葉銘才看到,探馬左肩上有一處被刺槍洞穿的洞。
沒顧上再問探馬其他,葉銘叫親衛(wèi)吹號整隊。他知道他現(xiàn)在所在的營地,當時為了避風地形有點像鍋底,東面是懸崖,西面是緩坡,一直通向北可子官道,北面就是剛才探馬所說的狐貍坡,南面40里就可以和圣都的林越千部會合。
他在北面的狐貍坡和西面的官道上都放了幾百前哨。狐貍坡離營地不足五里路,現(xiàn)在對方既然已經(jīng)過了狐貍坡,那也就離營地不遠。
就是古基軍風部再怎么勝在速度,他南撤是逆風,而且沿路也不怎么太好走,對方真要打過來,跑是來不及的。很難想象在大軍后撤,對方尾隨沖殺,就前面那段不太好走的山路,我想沒有一個將軍會選擇后撤。
所以葉銘選擇了迎擊,同時叫一探馬火速向駐扎在40里外的林越千部通報。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幾分鐘,葉銘剛整隊完畢,此時就聽北面不遠處的山坡后,騎兵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葉銘從馬蹄踏地的節(jié)奏,就可以判斷出是黃瑤桿子于的西風馬,是黃彪軍,勁敵!
營地本身就在山洼處,要是被黃彪軍從山坡高處騎兵一沖,很難想象會是個什么局面。葉銘沒有猶豫,急忙命令部隊上馬搶占山坡高處。
黃永烈從懷南出發(fā)時,他就仔細研究過現(xiàn)在入侵黃瑤的圣都人,現(xiàn)在的圣都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處于一種狂化狀態(tài),雖然長遠看未必有后勁,但也要你黃瑤支撐到那時才可以不是,所以現(xiàn)在要扼制圣都人,就必須的把這支以快速反應著稱的葉銘部滅了。
他沒有直接到苦圣城,而是悄悄穿過黃西,直接向黃東撲來。進入黃東地界后,也沒有到黃東軍總部,只派了一親衛(wèi)給黃東軍統(tǒng)帥送了一封將令,意思是要黃東軍沿著黃東西部布防。
進入顧竹后,黃永烈也沒有進已經(jīng)被圣都人放棄的顧竹城,直接就撲到探馬報來葉銘部所在處。
身后800兵將都是這些年跟隨他,東征西戰(zhàn)留下來的精銳,大部分都是修士,元氣境的居多,而且手下鐵血18衛(wèi),每個人都是道氣域的修為,況且他臨來帝都時,仁唐也壓著一批‘護主’‘三花’‘楊炮’歸隊,現(xiàn)在身后的兵將是人手一套,眼前葉銘部說是5000,但他卻有信心把這5000人打個稀巴爛。
鐵血十八衛(wèi)一馬當先,緩坡的峰頭就在眼前,黃永烈揮劍喊沖,將士們無不夾馬追鐙。
就在葉銘看著自己的騎兵眼看就要爬上面前的緩坡時,就看見黃彪軍烈?guī)洿笃煸谄骂^上露了出來。
葉銘心中一沉,完了!黃永烈當面。
馬海,黃彪軍十八鐵血衛(wèi)之一,人雖年過半百,但精神卻很好,手里一把長柄樸刀名喚‘蒼生’??粗孪聸_來的圣都人,也不勒馬,長身揮刀下砍,道意境的功力注入‘蒼生’,就見一個刀影掃過沖到近前的圣都騎兵群里,血水、頭顱、馬耳、斷肢、殘臂、在馬海的面前一時間形成了一個10多米的空地。
也就眨眼功夫,馬海就沖過了這片被自己一刀掃空的地域,眼看就要沖進圣都騎兵群里,身下坐騎由于被前面密密麻麻的騎兵擋住,不自主的剎住了身形,馬海牽馬,一個跳越,人就從馬上躍到空中,對著身下就又是一刀。
還是血水、斷臂、殘肢、留了一地。
陸天魁也是黃彪軍十八鐵血衛(wèi),雙錘名喚‘驚雷’,圣都騎兵被他用大錘一錘一個,一錘一個,一會功夫已經(jīng)沖到半山腰,身邊的圣都騎兵是挨著就死,碰著就亡。
剛沖上來時,圣都騎兵還挺兇猛的,被黃彪軍親衛(wèi)營這么一沖,都蒙了,他們也就一支常規(guī)做戰(zhàn)部隊,那見過這陣仗。這還是人的力量嗎?短短一會就有800多人喪生!對方幾乎每個人都是修士,而且修為都還不弱,機靈點的掉轉馬頭就想跑,可后面的騎兵已經(jīng)沖了過來,于是就撞到一塊,前面的堵住后面的,后面的猛然間剎住,又被后面趕來的奔馬撞了個正著,圣都葉銘部一時間,不用黃彪軍打,自殘的到處都是。
葉銘一看山坡上混亂的場面,頭也不回,撒丫就向南逃竄。
許文換手拿元弩,一種發(fā)射弩箭的元器,射程隨修者的修為和元氣的品級論。朝遠處慌忙逃跑的葉銘就是一弩,就見700米外的葉銘應聲落馬,收了元弩,背于身后,打馬闖過正在被黃彪親衛(wèi)軍屠殺的圣都騎兵群,抽刀。
葉銘掙扎著剛站起來,回頭就看見許文換抽出了腰間佩刀,想躲,可刀的速度太快了,他一個元意境的修士,在背部中箭的情況下,面對對方道氣境的修為,也只能是把嘴張成一個O形,眼瞪得更大些。
葉銘的腦袋已經(jīng)被許文換拿在手里,身體還在坐騎前張著雙手胡亂掙扎。
拿了葉銘的頭顱,許文換高高舉起,大聲呼喝“圣都鳥斯聽好了!跪地者或可免死!”。
山坡上,正在抵擋或者逃跑的圣都人,幾乎同時都選擇了棄馬,有的沒來的及跪下的被沖過來的親衛(wèi)軍一刀砍了性命。
像一股黃色的激流,親衛(wèi)軍從山坡上蔓了下來。
沖在最前面的馬海和陸天魁、胡七、三個鐵血衛(wèi)已經(jīng)殺進了營地里準備沖出來的大軍里。
在營地的圣都人打的很頑強,由于親衛(wèi)軍還沒有殺到,憑著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他們前仆后繼。幾息下來胡七就感覺體內元氣已經(jīng)快揭底,看樣子馬海也好不到哪里,陸天魁甚至還受了一點小傷。
正在這時,許文換舉著葉銘的腦袋殺了過來,沖破圍住馬海他們的軍陣,也不說話,提刀就是一頓亂砍,許文換的刀雖然是普通鋼刀,論殺傷遠沒有馬海他們大,可貴在氣勢,左手提著葉銘的人頭,右手揮刀,一副天下間誰能擋我的氣勢。
在看到葉銘的人頭時,圣都軍就已經(jīng)沒了前面那種赴死的樣子,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準備轉馬,圣都人沖鋒的節(jié)奏就這樣一緩。馬海他們也就攢過一口氣。隨后親衛(wèi)軍已經(jīng)沖到離這里不到50米的距離。
也就幾息,親衛(wèi)軍大部一和圣都軍接戰(zhàn),圣都人潰散開來。
王四寶,一個黃彪親衛(wèi)營普通戰(zhàn)士,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圣都人了,總之手都砍的麻木了,他一路上追了下來,圣都人根本就不反抗,只是一個勁的跑,只要你追上,對方就只知道絕望的哭喊。根本就不還手,打蒙了!
古基軍團這支向來以速度見長的部隊,就這樣只有少數(shù)一兩百人逃了出去,其余的不是被俘就是被殺。
投降的圣都軍,縮到一團,士兵們用那種迷茫、害怕、期盼、的眼神不時的飄一眼遠處的黃永烈。
黃永烈看著眼前1000多的降兵,也有點不忍,畢竟這是1000多鮮活的生命。可剛才他也已經(jīng)從探馬哪里得知,圣都林越千部正朝這里趕來。自己所帶人馬也就800,剛才怎么也戰(zhàn)損百十來人。這群降軍是怎么也不能留,戰(zhàn)事順利也還好說,一旦進入僵持、、、、沒有再去多想,向馬海打了個眼色,高高的舉起手,猛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