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步向前,走到琉璃面前,一把扯起他的衣領(lǐng)。
“我的意思是說。這么無厘頭的規(guī)矩,我才不會遵守。如果要隊友的話,這里剛剛失去隊友的人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就可以組成一個三人的小隊。而我這種強者,怎么能被弱小的垃.圾拖了后腿?”
“哎呀,你很強嘛?”
琉璃笑得更燦爛了,好像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
“那我就特別告訴你一件事吧。若是可以打倒考官的話,也可以成功晉級下一關(guān)喲?!?p> 打量了下琉璃單薄的身材,男子不屑的冷哼,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男子拿出隨身的武器,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
“既然你要自己找死,那我當然恭敬不如從命了。異能發(fā)動,世界樹的……”
他話音還未落,琉璃抬起腳,一連串的殘影從他身邊緩緩走過。
時間好像被停頓一樣,詭異的沉默了兩秒,男子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突然,男子的額頭部分一歪,然后緩緩的從下頜骨上滑落下來,‘咚’的一聲落到地上。大量鮮血跟噴泉一樣從男子的頭部鋪散出來。
“惡,啊?!比巳杭娂姾笸耍瑠A雜著尖叫聲和嘔吐聲。
“哎呀,是世界樹系列的異能者嗎?真是可惜了?!?p> 琉璃‘嘖’了一下,甩了下手中的琴,把琴弦上不小心掛上的血滴清掉。
此時人們才注意到他的琴弦上沾染著血跡。
“然而當考官在巡禮中受到攻擊的時候,是唯一被允許出手殺人的情況?!?p> 琉璃笑瞇瞇的看著度陰山。
這時候度陰山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讓我手下留情可是你的幸運?!?p> 度陰山咽了口水,不自緊地點頭。
“很好,我一貫喜歡聽話的乖孩子?!绷鹆П欢汝幧降呐e動逗得笑了出來。
他的左手輕揚,一把植物的種子隨著他的動作落到了他腳邊的土地上。琉璃輕輕波動自己手中的琴,隨著樂曲的演奏,地上的種子開始生根發(fā)芽,將自己埋入地下。緊接著地面一片翻騰,植物破土而出。
“說來也是諷刺,能夠聽懂音樂的并不止自語萬主之主的人類,有些植物對于樂曲的感悟比人類來的要強烈得多呢?!?p> 琉璃手中樂曲的不斷變化,洋溢出春天生長的旋律,充滿了生命的夕月。植物長成長長的莖稈把他托起,另外幾條蔓藤直指人群。琉璃帶著輕松的笑意的俯視人群,隨手指揮植物把之前那個男人的尸體卷了起來扔回深淵之中。
“還有人要與我過招嗎?”
“可惡……”
雖然很不甘心就此退場,然而眼前怪物一樣的考官讓他們無從下手。那些沒有隊友的人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琉璃看著這群人慢慢的從出口走開,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該退唱的都退場了,那就這樣吧。”琉璃的音樂停止,從植物的莖稈上跳了下來,整理了下衣服。
倒是花眠從自己身上的布娃娃背后拉開一個拉鎖,然后掏了掏。
微語敏銳的捕捉到在晦暗的空間響起的幾聲破空之音,然后人群中有幾個人慢慢倒下。
她再次注意到的時候,花眠施施然把手上的針釘收了起來,放回布娃娃的背后。
額……那好像是女人縫衣服時用的縫衣針等用具吧?微語眨眨眼。
花眠一邊收東西一邊嘟起可愛的嘴唇抱怨。
“真是的,花眠明明都說過在看著你們了,居然還想渾水摸魚。討厭的家伙們?!?p> 她一招手便有工作的司儀走進來把這些既沒有通過考核又不甘心退場的人清理出去。
剔除了退場的人后,在場的人數(shù)銳減了許多,只有大概幾百人的數(shù)量了。
“恭喜在場各位,成功通過了第一關(guān)的考核。為了節(jié)省時間,就在我一邊帶路的時候以便為大家介紹一下第二關(guān)的考核規(guī)則好了?!?p> 花眠落在琉璃的身邊,對眾人比出一個引導的姿勢,讓眾人跟著她前進?!暗诙P(guān)的題目是躲貓貓,規(guī)則很簡單?!?p> “在一組三名成員中,組內(nèi)選出一人為鬼,其余二人為躲藏者。躲藏者與鬼都有各自的標記,若標記遺落則視為出局。
在考核開始時,第二關(guān)的引導者會對各位先入場的躲藏者們進行一次幻覺偽裝。當鬼入場以后若是對躲藏者發(fā)生肢體接觸則視為幻覺無效。當幻覺無效以后躲藏者與鬼可以互相攻擊。
禁止向還在幻覺偽裝中的躲藏者攻擊。鬼與鬼之間的戰(zhàn)斗不限制,鬼與躲藏者的交流不限制,躲藏者之間的交流不限制?!?p> 花眠笑得很奸詐,用布娃娃擋住自己的半張臉,
“花眠在這里好心的給各位一個小小的提示:第二關(guān)留下的人數(shù)越多,對于你們的第三關(guān)越不利喲?!?p> “真是狡猾的說法。”就連晴焉都察覺到花眠的惡意挑撥。
關(guān)月想了想。
“并不禁止躲藏者對鬼的攻擊,也就是說鬼要在無數(shù)的躲藏者中判斷并回避自己的組員。不但要負擔被無限狙擊的風險,還要負擔對己方成員的支援任務(wù)。”
聽起來并不止字面上的難度呢。
“組員之間既可以相互配合,然而相護欺騙也是可能存在的?!卑纵嫜a充。
“比如我是你的同伴,但是請讓我保持偽裝;我是你的同伴,不信的話可以接近我洗去偽裝。都是相當危險的flag?!?p> 由于鬼和躲藏者不同時進場而具有了多樣性,是否確認同伴都會成為很危險的事情。
“的確,對敵我判斷和變數(shù)預估的不同恐怕都會隨時改變在場形勢?!标P(guān)月點頭。
晴焉和度陰山聽了白萱和關(guān)月的話若有所思。
微語想了想,悄悄掰著指頭盤算著這關(guān)其他的可能性。
主辦方會不會直接參與干涉這個關(guān)卡,對異能者進行襲擊;鬼和躲藏者標記是否可以互換,互換是否意味著身份互換。躲藏者的偽裝是否只限于人類,會不會出現(xiàn)與在場某人相同的臉。以至于關(guān)卡進行的地點環(huán)境,恐怕都會成為至關(guān)重要的因素。
她數(shù)了數(shù),用手肘撞了下峰北?!澳阍趺聪??”
“我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峰北莞爾,摸了摸微語的頭發(fā)。
比如通關(guān)條件是什么。再比如,這場比賽是以小隊的方式進行的嗎?
度陰山聽著白萱和關(guān)月的討論,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
“好麻煩,為什么我聽到到的規(guī)則和你們截然不同呢?”
“你聽到了什么?”晴焉好奇。
“考官的意思難道不是:只要有攻擊我的人便全部揍趴下嗎?”
度陰山興奮地摩拳擦掌。
‘啪’的一下,微語又順手給了度陰山一個爆栗。
“女惡魔你干什么!”
微語摸著下巴看看度陰山。
“明明是個笨蛋,怎么說的話讓人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呢?”
……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度陰山心中默默的詛咒。
*
在遠處的花眠的眸中閃過一絲訝色,偷偷地笑了出來。她把異能者們的對話全部收入了耳中。
這一次的巡禮中,似乎有很多不得了的人才呢。
說話間花眠把眾人帶到了島面上。
“似乎各位現(xiàn)在都對第二關(guān)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還請各位在此稍作休息。”
島面上被清理出一個大大的廣場。廣場一部分放著緊急處理傷口的各種藥物,而另一邊放著食物、衣物等日常用品。
花眠與琉璃與眾人打個了招呼,他們的身影同時消失在隊尾,末了還留下一句話。“對了,在安全區(qū)域內(nèi)的自相殘殺是絕對禁止的行為。”
微語走到花眠和琉璃消失的地方仔細查看了下,嘗試發(fā)動異能,然而卻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是幻象還是移動類型的異能,居然一點痕跡都找不到?!?p> “微語,比起那個?!?p> 晴焉有些扭扭捏捏的走到一邊,拿起一份物資衣物,然后遞給微語。
“你可以陪我……嗯……”
“陪你做什么?”
微語一抬頭,對上了晴焉扭捏的面孔。
……等等,這詭異的迷之臉紅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你要我陪你做什么就直說好嗎?你沒看到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神都不對了嗎?
“你們可以去那邊。”關(guān)月好心的指了個方向。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幾個女異能者直接過去了。”
等等,為什么連關(guān)月你的臉都紅了?
“微語姐姐,走了啦。”白萱拉住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微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