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主變得不一樣了
圣安瀾剛踏入大殿,便看到一個身著藍(lán)色宮袍的雌性落坐在大殿的椅子上,金色頭發(fā),五官英氣,看上去精明強(qiáng)干。
見她進(jìn)來,忙起身行禮:“見過公主,側(cè)王夫?!?p> 圣安瀾微微頷首,坐在了大殿正位上。
索蘭斯則是嘴角噙笑地看著對方,寒暄道:“勛爵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格蕾特點了點頭,似乎和索蘭斯很熟,聞言道:“托女王的福,過的還算可以?!?p> 說完,她向后揚了揚手,隨后便有身著綠色宮袍,露出兔耳的侍從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了。
格雷特面帶笑容對圣安瀾道:“公主,這是女王送給你的新衣?!?p> 圣安瀾朝托盤掃了過去,那上面放著一件由金絲做成的衣袍,也不知用了什么技術(shù)處理,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泛著金光,看著很是不凡。
金色是王室的專用色系,只有女王和嫡系的王女方可穿著,圣安瀾雖然貴為長公主,但她并不是卡卡女王生的,因此金色的服飾,她平常也是不能穿的。
這女王突然送來了一件金色的宮袍,一時也不知道她此舉是何意。
她下意識看向索蘭斯,索蘭斯對她點了點頭。
她剛穿來不久,對她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還是不太熟悉,一切謹(jǐn)慎點好。
索蘭斯作為自己的獸夫,在對女王的立場上,他們是一條路上的,這也是圣安瀾會看向索蘭斯的原因。
見他臉色無虞,圣安瀾朝一旁的羚羊角侍從使了一個眼色,隨后笑著說了一句:“這衣服我很喜歡,多謝女王?!?p> 格雷特淺淺一笑,“公主喜歡就好,聽說公主受傷后,女王擔(dān)憂不已,不知公主現(xiàn)在可好一點了?”
“讓女王憂心了,我一切都好?!?p> 格雷特上下打量了圣安瀾一番,笑著道:“這樣,女王就放心了,不知傷公主的是哪位獸夫?奉女王的命令,獸夫?qū)⒂蓪m內(nèi)廳處置?!?p> 圣安瀾聞言一笑,“勛爵說笑了,沒有什么獸夫傷我,是我自己沒看清,不小心誤食了藥。”
圣安瀾的話一落地,在場的兩人神色都略顯驚訝。
格蕾特沒想到圣安瀾居然會護(hù)著她的幾個獸夫,不過片刻,她又神色恢復(fù)了正常,或許是長公主不喜歡別人插手她宮中的人。
畢竟她一向霸道。
另一個感到錯愕的便是索蘭斯了,他有想過圣安瀾會將他們幾個獸夫中的一人交出去,卻沒想過她居然會承認(rèn)是自己的錯誤,把他們保護(hù)了起來。
那天她昏過去的事,無論是不是她自己喝藥導(dǎo)致,在皇室,尤其還是雌主的情況下,一切都是周圍人照看不顧導(dǎo)致的,首當(dāng)其沖地自然是作為獸夫的他們。
在一般的家庭,如果雌主昏迷不醒,雌性關(guān)愛協(xié)會會上門,將家中的獸夫帶去訓(xùn)誡懲罰。
皇室為了體面,才會由宮內(nèi)廳處置。
這也是為什么他跟著公主進(jìn)來的原因,有他在,他希望自己能稍微干預(yù)一下,或者由自己攬下這失責(zé)的罪名。
卻不料,公主竟然將這事歸咎在自己身上。
雌性天生高貴,從不輕易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即便是再寵愛一個獸夫,能給他們進(jìn)行精神力治療,便已經(jīng)對獸夫很好了。
公主竟然就這么把事情承認(rèn)了。
索蘭斯有些錯愕的同時,內(nèi)心又涌現(xiàn)出一絲溫暖。
公主她當(dāng)真不一樣了。
教訓(xùn)獸夫原本就是公主房內(nèi)的私事,就是女王也不便于插手。
這次之所以會下這樣的旨意,是因為威脅到了公主的性命,但眼下長公主不承認(rèn)這事,此事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
“既然獸夫沒有問題,那此事是我們誤會了,我會向女王說明情況。”
說著她抬了抬手,穿著清一色藍(lán)色宮袍,姿態(tài)挺拔的人瞬間從殿中退了下去。
沉吟片刻,格雷特笑著看向圣安瀾,“不知公主的精神力是否有受到影響?”
圣安瀾聞言,內(nèi)心搖頭,看來這個長公主也沒有那么好當(dāng)。
之前她還真以為這個女王對原主很寵愛,畢竟妹妹的雌女,她都能封她為長公主。
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至少可能是看在S3精神力的情況下,所以她們才對她這么客氣。
圣安瀾正思索著怎么回復(fù)比較好,溫潤的聲音就從她耳邊響起,代為回應(yīng)了:“多謝女王牽掛,公主一切安好,公主剛給左王夫釋放了精神力,眼下他正在禁閉室休息?!?p> 圣安瀾聞言看向索蘭斯,對方?jīng)_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
格雷特聽到這話,臉上明顯開心了起來,“既然公主無礙,那我就先告辭了。”
圣安瀾微微頷首。
索蘭斯則是喚了一旁的侍從,吩咐了一句。
沒多時,便有一個羚羊角侍從端著一個盒子過來了。
索蘭斯指著盒子道:“這是公主給女王備下的禮物,還望勛爵代為呈送。”
圣安瀾聽到這話,朝一旁看去,一個方形的盒子端端正正地放在托盤上,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不曾吩咐過索蘭斯備禮,也不知道格蕾特今天會到府中來,但這禮物卻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很顯然東西是索蘭斯備下的,而且他早有打算。
想起傅君堯之前說的,他負(fù)責(zé)府中一切事務(wù)。
圣安瀾對索蘭斯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他是一個面面俱到的人。
格雷特頷首,“我自會代為呈送。”
索蘭斯起身,做了一個手勢,“我送送勛爵?!?p> 格雷特命人接過禮盒,客氣道:“索王夫客氣了,您留步就好?!?p> 雖說如此,索蘭斯還是將人送了出去。
不過格雷特也沒讓他送多遠(yuǎn),畢竟對方是公主的側(cè)夫,在大殿門口便讓索蘭斯止步了。
索蘭斯也沒再堅持,目送人離開后,他回頭看向了坐在藍(lán)色冰晶椅上的圣安瀾。
嘴角帶著一絲笑容,“公主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p> 圣安瀾對上對方探究的視線,一臉坦蕩:“是嗎?可能是劫后重生,我想換一種活法。”
“蘭斯羞愧,是我心胸狹隘了。”
圣安瀾語氣淡然:“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一個雌主該做的事情,畢竟他們是我的獸夫?!?p> 圣安瀾并不介意所有人看到自己變化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畢竟她是穿過來,再怎么謹(jǐn)慎行事,還是不如原主,倒不如按照自己的性子來,讓自己看起來性情發(fā)生了變化。
托原主的福,她原本就是一個多變的人,即便她變了,別人也不容置喙。
這可比處處模仿她之前的樣子生活,不容易露出破綻。
獸夫?
索蘭斯看著遠(yuǎn)處的白色身影,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他們的確是她的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