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有夏歡歌先前說的那些話,知青點再也沒任何人說什么風涼話,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只是大家的心里究竟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沈憶安睜著眼看著漆黑的房頂,手還無意識地撫摸著被夏歡歌握過的位置,那里仿佛還留著殘余的溫度。
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等著忍受每天晚上來的‘折磨’,原本按照現(xiàn)在的溫度,晚上根本不用蓋被子,而他依舊蓋著厚厚的棉被。
是因為每到晚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時不時發(fā)冷顫抖,整個過程十分難受,若不是他意志力堅強咬牙撐著,知青點的人早就知道他身患重疾了。
直到他睡著也沒有等到那熟悉的痛苦……
凌晨。
蔣家點著油燈,看著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蔣少安,孫秀氣的臉都白了,她急的直拍大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究竟是誰打了你,你知道嗎?”
蔣少安心里郁悶,他就是半夜上個廁所,也沒有招惹誰怎么會平白無故被打一頓。
但當時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套上麻袋,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朦朧中他聽到兩道呼吸聲,應(yīng)該是兩個人。
可是他被打懵了,連喊叫都沒來得及,直接暈在自家后院。
等到天快亮了,他才醒過來,一瘸一拐地回來,驚醒了蔣家其他人。
蔣金松一邊咳嗽,一邊生氣地拍桌子,“光天化日,怎么會有這樣的惡賊,難道是過來偷東西,恰好少安出去,他們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動手的?”
他這樣說,蔣少安卻是不信,他一邊疼的吸氣,一邊顫聲說,“爹,整個北洼村誰不知道咱家窮,來咱們家偷東西,偷什么?”
最心愛的兒子被打,孫秀心疼地掉淚,她小心地替他上藥,“少安,我看你明天還是去衛(wèi)生點看看吧,萬一打斷了骨頭怎么辦?”
蔣少安也害怕的很,可一想到要去衛(wèi)生點又要花錢,家里哪里還有多余的錢,心里又是一陣氣悶。
平白無故被打,而且是照著他的臉打,難道是有人嫉妒他的長相?
百思不得其解,又聽著孫秀的絮叨,他就覺得有些不耐煩,“看病,看病,哪里有錢讓我去看病啊,我在家里躺著吧,你幫我請幾天假。”
頂著這張豬頭臉出門,他還沒有那么大的勇氣。
孫秀被搶白一頓,也不敢反駁,家里連個像樣的藥都沒有,要是留下病根怎么辦?
可一想到兒子說的話,她就一陣氣短,嘴里不住地念叨,“要不你去找夏歡歌,她那么喜歡你,肯定可以借錢給你……”
“娘,你別說了,我渾身都疼,我先去休息了。”
蔣少安打斷她的話,不是他不想去找,而是夏歡歌本來就不怎么待見他了,他再頂著這張豬頭臉去見她,肯定更會被嫌棄的。
原本想著找個時間去哄哄她,現(xiàn)在看來只能等恢復(fù)好了再去了。
……
昨天夏歡歌在飯桌上說給他安排輕松點工作,今天一上工,夏智勇就把沈憶安叫到跟前,安排了記分員的工作。
臨走的時候夏智勇隱晦地看了他一眼,往常沈憶安沒覺得什么,今天突然覺得緊張。
然而他也沒有對自己多說什么,只是分配了工作就離開去忙了。
這個工作雖然掙的工分不算多,但勝在清閑,這可把其他的知青嫉妒的紅了眼。
沈憶安也沒有推辭,每年搶收的任務(wù)太重,一到晚上他就會難受的睡不著覺,可是昨晚他竟然沒有那種感覺。
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偶然的,今天換了工作他心里是覺得輕松的,他知道這肯定是夏歡歌讓夏支書安排的,心里突然期待見到她。
然而今天他注定等不到夏歡歌了,她今天要去縣城里。
雖然是農(nóng)忙的時節(jié),但總有幾家要去縣城里買一些日用品,去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互相幫著捎回來。
夏歡歌背著背簍,里面裝著她做好的香皂,今天她要拿去黑市交易,順便再去一趟大姑家。
大姑夏智敏年輕時長的好看,和正好來北洼村辦事的大姑夫王華銘看對眼,兩個人見了幾次,雙方家長也滿意直接結(jié)婚了。
大姑夫在鋼材廠上班是正式工,夏家花了點錢,也給大姑安排進了紡織廠,雖然是臨時工,但也算是吃上公家飯了。
婚后大姑過的十分舒心,又給一脈單傳的王家生了兩個兒子,可把王家老兩口給樂壞了,平日里和夏家也十分親近。
小小的驢車上,幾個大娘正聊的火熱,其中一個人看到夏歡歌的目光充滿不善,就是會計家的女兒梁小花。
夏歡歌當然知道她為什么看自己不順眼,不就是村里正在傳她和沈憶安的緋聞嘛。
情敵見面當然分外眼紅。
要不說,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大。
看到夏歡歌,一個大嬸兒笑著開口,“歡歌又去城里啊,是要買東西?是給蔣同志帶,還是給沈知青帶啊?”
村里關(guān)于夏歡歌轉(zhuǎn)而喜歡沈知青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有相信的,也有覺得是她故意讓蔣少安吃醋的。
甚至還有為了這件事打賭的,雖然賭注很簡單,一根黃瓜一把菜什么的,卻讓大家八卦的更加火熱。
誰都想第一時間掌握最準確的情報。
而喜歡沈知青的也不只夏歡歌一人,還有梁小花,大家的目光來回在她們兩個人身上打轉(zhuǎn)。
“嬸子,以后我只喜歡沈知青,我和蔣同志沒有任何關(guān)系。”夏歡歌不想讓大家再把她和蔣少安扯在一起,索性承認自己喜歡沈憶安。
“哎,你怎么突然不喜歡蔣少安了,好歹我們都是一個村的呢?!?p> 夏歡歌才不會為渣男找理由,故意嘆了一口氣,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唉,還不是看到蔣同志心有所屬,我當時年輕眼瞎,現(xiàn)在眼睛好了,覺得沈同志才是最優(yōu)秀的人。”
大家一聽頓時眼睛都睜大,原來蔣少安竟然腳踏兩只船。
胡蘿卜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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